巫月皱着眉,大口大口吞咽着里面的东西。
腥臭味扑鼻而来,皮袋子里竟全都是人血!
“小娜你从小跟着苗姑婆学巫医蛊术,这些灯蛊是帮我净化血液的,否则,我根本捱不到现在。”一口气喝了半皮袋子血浆,巫月的脸色红润了不少,说话也有了力气。
“巫娜和这个女人学习蛊术?那岂不是她徒弟?”胡图图狂汗,刚才的确冲动了,差点暴露。
“我可没资格当她师父!”苗姑婆冷哼一声,“人家心天高,根本看不我的医术,也不屑学我的东西,忘了更好,一了百了。”
说一了百了这几个字的时候,苗姑婆琥珀色的眸心深处隐约透出一闪而逝的痛楚。
胡图图一怔,这个老婆子是不是看出什么不对劲了,怎么句句话都像在试探。
“我受不了了!”火鸾猛地冲了过来。
“巫娜,我一分钟在这儿也呆不下去了,你看看你们家都什么人啊,一个半死不活一个阴阳怪气,还有这些个虫子,还有,这个鬼屋子,我一秒钟也不想呆了,马走,巫娜!我郑重警告你,如果你再赖着不走,我让公司起诉你,判你…”
火鸾的话戛然而止,唇角边,一只全须全尾的大蜈蚣不偏不倚趴在唇边。
漆黑的尾刺森森晃动,像竖着一枚锋利的针。
火鸾小脸一下子变的惨白,腿肚子都软了,她可是半株鸾尾花妖,天生害怕虫子好不好?
呜呜呜,火鸾牙缝挤出哭腔,可怜巴巴的看着胡图图,又瞥了眼苗姑婆,眸光露出胆怯,这老婆子怎么出手的啊,都没看到她动作,蜈蚣了自己的脸,要是她再弄一群虫子过来咬自己可咋办,我不想被吃光!
“在这里好好照顾她,我回来之前,不许离开!”苗姑婆抿唇呼哨了一声。
“你跟我走一趟。”说完,也不看胡图图,捧着罐子下了楼。
“苗姑婆现在是寨子里的巫医,也是阿妈的远方亲戚,她是不会害咱们的。”巫月抬起头平视着胡图图,话说的很平静,脸的表情却截然相反。
她一边摇头,一边指了指自己的嘴,在指下自己身的伤,指指外边,用力摇了摇头。
不要相信她的话,我的伤和苗姑婆脱不了关系。
胡图图瞬间明白了巫月的意思。
“你好好陪着姐,我去去来,别冲动。”胡图图瞥了眼身体僵直的火鸾,径直出了门。
“主人,不能丢下我啊,至少,把这个死虫子给我弄走,靠!它在我脸撒尿,卧槽!”火鸾的嗓音不停回荡在胡图图的脑海,那叫一个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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