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恼羞成怒道:“知道了还明知故问。”
“你-”赵小莲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两眼隐隐有水光迸现。
“好了好了,你就少说两句,人家赵小莲是女孩子家,你也不让让。”朱二赶忙出来作和事佬。“小莲,朱大他只是一时糊涂,后来已对自已的行为深感后悔。”
赵小莲这才有些解气,恨铁不成钢道:“我是看在大家相识一场的份上奉劝你,小小年纪不学正经。你看看人家朱二――”
朱大赶忙找个垫背的:“朱二他也去了。”
赵小莲将信将疑道:“你又来骗人,朱二身上好好的,谁象你被打得这么狼狈。”
朱二忙点头深表赞同,背对着赵小莲朝朱大眨眨眼,眼里全是笑意。
朱大无语,只能翻翻白眼。这人和人待遇乍这般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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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忙活一天,朱二累得象只死狗般走回来。
一股酒气充斥着屋内,朱大盘膝坐于地上,身前一只碗,一坛酒,失魂落魄地酒气熏人。朱二见状一怔,“老大你喝酒了?”朱二与他相处日久,从未见他如此失态。
朱大缓缓抬起头,望着朱二,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朱二,青青小姐走了。”此言一出,朱二立时明白了朱大喝酒的缘由了。
朱二默然,心里明白,朱大虽说平日里嘻嘻哈哈,给人以不正经的形象,其实内心是很软弱的,这一次他可是动了真感情。只是这份感情注定要无疾而终。说实在的,以朱二现在的年纪,对这种儿女情长还未有感触。只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兄弟如此为情所困,心中也不由恻然。
朱二张张嘴,却说不出什么来,虽有千言万语,一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于是拍拍朱大的肩,转身不知从什么角落翻出一只碗来,坐于朱大身前道:“老大,独自一个人喝酒有甚意思,来,兄弟陪你喝上几盅。”
朱大自然看得出朱二的言下之意,感激地看了一眼,依言将酒倒满。“好兄弟,来浮一大白”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朱二也不怠慢,拿起碗,头一仰,顿时一股热流便从小腹直冲上来,一路辣上喉咙。其烈如火。
“wo靠,”朱二瞪着朱大道:“你从哪偷来的酒,好烈。”
“从赵寡妇家顺手拿回来的料酒,”朱大见他被酒熏得直蹙眉头,愁绪为之一轻,眉开眼笑道:“滋味如何?”
朱二满脸通红,粗着嗓子道:“什么狗屁酒啊,好难喝。”
朱二哈哈大笑:“刚开始喝的都是这个样,喝着喝着就习惯了,到时你就会发觉这酒儿真是妙不可言,来咱们继续。”
这一夜也不知喝了多少碗酒。
朱二只知道,两碗酒下肚后,脑袋便木木地转不过来,整个人两眼发直,傻呼呼地看着朱大又哭又笑,耳朵里只有朱大那似远似近的声音在缥缈回荡,究竟他说了什么,却是一个字也未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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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四处都是虚无缥缈。
我这是在哪?朱二置身于虚空之中,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眼前有一个白衣男子在身前,为什么总抓不住?他的脸为什么我看不清楚,为什么我的心有种撕心裂肺的悲伤。
我是谁?朱二大喊。
我在哪?朱二泪流满面。
“你还在睡觉?快醒来。”一阵摇晃。
“头好痛”朱二从梦境中醒来,呻吟着,手下意识地去摸头,却被另一只大手抓住:“朱二,你快起来了,杜掌柜都急得快跳墙了,你还睡得这么心安。”
朱二忍着宿醉引起的头痛欲裂,睁开眼。一张焦急的脸映入眼帘:“陈老哥,你怎么在这?”陈老哥在天香楼作小二,与朱二是同事。
“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朱二你快起来去天香楼,杜掌柜到处找你,我回去先回话,你快些过去。”
朱二这才发觉时间不早了,朱大也不知所踪,宗祠内空无一人。
“坏了,没想到睡得这么迟,这下要被杜掌柜骂了。”朱二赶忙洗漱干净,赶往天香楼。<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