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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金鸡报晓,鲁家宗祠内。
朱二催促朱大道:“老大,快起来出操了,别再贪睡啦。”
朱大闭着朦胧睡眼,抱怨道;“还让人睡觉不,这么早,少跑一次不会死的,好困哪。”说罢打着呵欠又翻转身继续睡去。
朱二神采翼翼地舒展着筋骨。他一睡醒来,奇怪的是,身上的瘀青红肿、不适疼痛以及练武带来的疲累全都不翼而飞,精力尽复。往日也常有类似经历,朱二百思不得其解,只当自已体质有异常人。
朱二理直气壮地道:“老大,规矩是人订的,你若不以身作则,如何带领小弟,怎么服众――――”说话大有不止不休之势。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起来还不成吗?真是受不了你。”实在受不了朱二那有如苍蝇谍谍不休的骚扰,朱大心不甘情不愿地爬起来,将満腹的怨气发泄在那帮小弟上:“小兔崽子们,你们老大都起床了,你们若在三声之内不起身,别怪老大我爆你们的菊花。”
鲁家宗祠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于是太平镇上的百姓又看到了每天早上司空见惯的一景: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在朱二的领头下绕着街巷气喘吁吁地奔跑,朱大在后尾不时叫骂,催促掉队的小孩。
“看啦,那群白痴又在犯傻了”。
“也不知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真是吃饱了没事干”。
大伙嘻嘻哈哈地笑着。
当初想出早起晨跑这个鬼点子,是朱大有一次在闲聊中,听手下来自京都的小弟阿红说起,京都的禁军,每天出早操,都须绕都城城墙跑上一圈。于是突发奇想,让小弟们都早起晨跑,且不说增强脚力,再不济逃命时也能增加活命的机会。
只是任何事情都是说易行难,早起晨跑坚持了半年,别说小弟都受不住百姓看白痴的眼神,牢骚渐起。便是朱大也苦不堪言,颇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后悔,唯有朱二还一如既往地持之以恒。
见朱二在前头精神抖擞地领跑,朱大在心中大骂,真是跑不死的小强。
眼看就要到了街中,昨天受的伤隐然发疼,朱大再也支持不住,奋起余气喊道:“今天出操到此为止,散了吧。”
一阵欢呼,看上去本已气喘如牛,累得伸出舌头的孩子们蓦然焕发精神,顿作鸟兽散。
朱二笑骂:“这帮小滑头,跑步没见他们有多卖力,一说散了就一个比一个都溜得快。”
朱大双手按膝,弯着腰,大口大口喘气。看着朱二脸蛋红扑扑地,豆大的汗珠一滴滴顺着脸庞落下,虽然有些气促,却仍精神旺盛。不禁摇头道:“真是服了你,跑了这么久都没事一样,真搞不懂你是什么捏的。”
朱二伸出臂膀,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汗珠,若有所思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跑起来很舒坦,好象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形似的。”
朱大闻言意外道:“朱二,你回忆起什么啦。”
“没有”,朱二苦恼道:“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看着朱二苦闷的样子,朱大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情愫,说不上是怜惜还是同情亦或是别的什么。伸手揽过朱二的肩膀,安慰道:“算了,想不起就不要想,走,我们去赵寡妇的面馆吃阳春面,想起那味道,我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三年前,太平镇搬来一家赵姓寡妇,在西街巷开了家面馆。因为面食做得地道,兼且赵寡妇长得姿容娇好,生意是异常地火爆,常常是座无虚席。
“赵嫂,来两碗阳春面。”两位少年嘻嘻哈哈地走进来,赵寡妇闻言,面带笑意道:“朱大朱二,又是你们两个小鬼头,又来吃白食啦。”手上却是不停,驾轻就熟地配起佐料熟练地下面入锅。
朱大嘻嘻笑道:“赵嫂,我朱大岂是吃白食的人,只是,账几餐罢了,这些天手头有点紧,赶明儿宽裕些一定还上。”
“小莲,面好了,给两位小哥端过去。”
“哎!”
片刻,一位面容清秀的少女面带不愉之色手托两碗面,放在桌上。
朱大两人早已盯着面食大吞口水,那还顾得其它,拿起筷子便吃起来。
那少女见他二人对自已不闻不顾,心中暗恼,又有话要问,恨得一跺脚。看着朱大,眼睛一转,故意问道:“好几日不见,怎么我们的朱老大脸上鼻青脸肿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朱大心里恨得牙痒痒的,还得装出笑脸道:“赵小妹真是眼尖的很,昨天我和镇东的陈二打了一架,输给他了。这小子太不给面子了,说好不准打脸的。”
“不是吧,”赵小莲面上抹过一缕娇红,讥笑道:“我怎么听店里的客人说昨晚有两个人跑去群芳阁**人家姑娘洗澡,叫人家抓住打了一顿。其中一个就是朱大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