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耶律无畏原以为只要到得少林寺门前一站,即便不能捉得福居,也必然会吓得他抱头鼠窜的,自万万没有料到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而且还损失了百十多个兵丁,闹了个损兵折将,狼狈而回,心中那个气,那个恼,自是无法形容,难以言喻也。
却说耶律无畏当见福居收兵撤走后,由城门口那里回到县衙住地后,不甘失败的他,自连午饭也不吃,立刻便和徒弟们合计起除掉福居之事来。“众位徒弟,这福居也太胆大了,竟然敢联络山贼与咱们公然作对,真是无法无天了,我非杀了他,你们看,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呀?”
萧全,萧齐,耶律文,耶律武等自是心惊肉跳,心有余悸,猛然闻言后,一时之间,自是面面相觑,哑口无言也。
耶律无畏当见众人哑口无言,自是诧异,禁不住问道:“怎么啦,你们都害怕了?”
萧全道:“师傅,我们不是害怕了,而是一时间,心里没有主意而已。”
耶律无畏闻言,禁不住出了口气,道:“原来如此,我还当害怕了呐。”
耶律武毫不在乎道:“师傅,你也太小看我们了,再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不算什么的,师傅,对于这事,你说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呀?”
耶律无畏一时间,自也无有好主意,刹时,抛砖引玉道:“怎么办?这还用说嘛,对于他们,唯一的办法,那就是再次发动攻击了。”
耶律文反对道:“师傅,对于马上就发动攻击,这决对不行的。”
耶律无畏道:“律文,怎么不行啊?”
耶律文分析道:“师傅,对于再次攻击这事,你仔细想过没有,现福居他们刚大获全胜,气势正旺,而咱们大败不说,且还对他们的情况一无所知,假如再冒然发动攻击的话,恐怕定然比这次还要惨的。”
耶律无畏道:“律文,你不要长他人志气,而灭自家威风。”
耶律文劝说道:“师傅,我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而现在情况就是如此,你要知道,唯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现情况不明,你就要再次冒然发动攻击,你觉得咱们获胜的机会,有多大呀?”
“这个嘛,”耶律无畏自没有把握,沉思了片刻,转问道:“律文,对于如何除掉福居这事,那你说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耶律文沉思了片刻,出谋献策道:“师傅,对于这个事嘛?我仔细想了想,咱们必须分两步同时进行,第一步,那就是,师傅,你派人通知洛阳守将拽剌将军,让他出兵前来这里协助咱们,第二步那就是咱们派人暗中调查福居他们的情况,等拽剌将军所派人马到来后,咱们再大举捉杀福居他们,唯有这样,我觉得成功获胜希望才能百分百,否则,很难成功的,你看这样行不?”
耶律无畏针对其提意,沉思了片刻后,随机便同意了下来,“律文,你说的很有道理,那我这就写信,”说着,便动手写起求援信来,且经一番斟酌,将求援信写好后,随机便交给了乌多奥去,“乌多奥,这封信,明天早上,你快马前往洛阳,把它交给拽剌将军去,明白不?”
大高个,大额头,面阔鼻直的乌多奥上前伸手便接过了书信来,“明白的,大人,您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没什么事,一路上你小心点,另外到了那里后,你就随队伍一起回来就成了。”
“行,那没什么事,我先下去准备了。”乌多奥说着转身出门便准备去了。
不说次日,天刚蒙蒙亮,乌多奥便早早起来,胡乱吃了早饭后,带马出城,沿着轘辕关那条山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前往洛阳下书之事。
却说耶律无畏看乌多奥出去后,随着便追问道:“唉,律文,那对于查访福居之事,你看派谁去,合适呀?”
耶律文思忖道:“师傅,对于查访福居他们这事,在这个地方,咱们新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根据无法开展的,你可以叫知县杜道明派人去的。”
耶律无畏道:“对,对,对,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达卡,你速到后院传喊知县杜道明,让他前来这里讲话。”
“明白,”达卡答应着,转身出门,便往后院传喊知县杜道明去。
话说知县杜道明将县衙借给耶律无畏后,对于如何捉拿福居这事,虽然没有直接参入,但自是派人时刻注意耶律无畏他们动向也,对于耶律无畏他们的失败,自已经知晓也,一时之间,自说不上是好还是坏也,正忐忑不安,七上八下地胡思乱想着,当猛然到传喊后,自是诧异吃惊,虽然不知是福,或是祸,但自不敢怠慢,立刻跟随着乌多奥,便往前院拜见耶律无畏去。
那耶律无畏正和徒弟们憧憬将要获胜后的美景,当见知县杜道明到来,立刻停住话头,转口便直截了当,直言不讳地说了过去,“杜道明,对于我前往少林寺捉拿福居失败这事,想必你已经知晓了嘛?”
却说杜道明对于捉拿福居的失败,虽然已经知晓,但当猛然听到耶律无畏亲口说出,自还是禁不住吃了一惊,一时之间,自不知耶律无畏葫芦里要装的什么药,茫然地点头道:“耶律大人,下官刚刚听说,不知你找下官所为何事?”
耶律无畏咬牙切齿道:“杜道明,即然你已经知晓,那我就不多说了,实话给你,对于捉拿福居这事,我是不达到目的,决不会善罢甘休的。”
杜道明信誓旦旦,保证道:“耶律大人,您的意思我明白的,有事您尽管吩咐,小人定然效犬马之劳,而万死不辞的。”
耶律无畏道:“好,即然杜大人如此讲,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此番叫你来,不为别事,主要就是想让你派人给我打听一下少林寺福居他们的情况,你看如何?”
杜道明明白怎么回事后,提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为了表白自己的诚心诚意,随机便满口答应了下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无畏大人,别说让我派人打探少林寺的情况了,您就是让我亲自出马,我也定当万死不辞的。”
耶律无畏道:“杜大人,谢谢你好心,不用你亲自出马的,只需派手下就行的。”
“成,那没什么事,我这就安排去了。”
“行,事成之后,我定然奏明皇上封官加赏你们的。”
“如此,多谢无畏大人了。”
“用不上,”耶律无畏郑重吩咐道:“另外千万记住了,这事不能让外人知道。”
“放心,无畏大人,这事我明白的,那走了。”
“行,我们等着你的好消息。”
“好的,我定然让你们满意的,”杜道明说着,回自己的住处后,立刻便派人传喊巡捕头马佐全,杨万成二人去。
马佐全,杨万成两人得到叫喊后,自不迟缓,立刻便前往县衙,领取台旨来。
杜道明见得二人,自不隐瞒,随机便直截了当,把耶律无畏要自己打探福居情况之事,直言不讳地讲了出来。
却说马佐全,杨万成二人知晓耶律无畏准备再次扑杀福居,明白了自己的任务后,为了获得奖赏,自不敢推辞,随着各回各家后,立刻便走出县城,一个往北,一个往南,假装以查案为名,前往少林寺周围,寻找各村的地保们打探少林寺福居他们的情况去了。
回过头话说清净受命监视耶律无畏动静后,自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大意,为了查明探清耶律无畏下一步将要如何行动,不仅安排他人监视,而且自还亲自上阵,然而,转眼三四天便过去,不仅没有看到耶律无畏他们有什么行动,而且自也没有打探到他们的任何消息,自是令清净他诧异奇怪也。
正当清净猜不透耶律无畏将要如何而为时,一个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消息传了过来,自是让他禁不住吃了一惊也,“无色,你说什么,巡捕头马佐全,杨万成正在环寺周围的村庄里,打探咱们的消息。”
无色道:“是啊,师兄,这三、四天里,那巡捕头马佐全,杨万成两人带着三两个人,天天在咱们寺院周围,东寻西问打听寺院及周成铭他们的情况,那些乡民们自是诧异奇怪,便把这情况报告给了咱们。”
清净道:“是嘛,那马,杨他们共几个人,现在那个村庄啊?”
无色道:“他们呀,共六个,现正在大李村的地保家里呐,你看,咱们怎么办呀?”
“怎么办,这还用说嘛,即然他们没安好心,那当然咱们也不能让他们好过了,走,跟我回去,先报告主持知晓后,咱们再说收拾他们之事,”清净说着,转身带领着无色,便回寺院向福居报告去。
却说福居正为无法弄清耶律无畏下一步将要做什么,而忧心如焚,愁眉苦脸着,当猛然听说后,自禁不住吃了一惊,自是有些不相信也,禁不住不由自主追问道:“无色,你刚才说什么,巡捕头马佐全,杨万成他们正在四处打听咱们的情况?”
无色道:“是啊,师傅,听那些村民讲,就从那天咱们打走耶律无畏后,他们就出现了,这两三天来,他们东奔西走,自是天天在咱们寺院周围踅转,明里说是办案子,暗地里东寻西问,且所问内容,主要就是打听咱们及周成铭,郭东旭他们的情况也。”
“是嘛,那他们打听咱们的情况,这能说明什么?”福居诧异道:
清净道:“师傅,虽然眼下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们在为耶律无畏服务,但根据耶律无畏他们现住在县衙内,没有任何行动的情况来说,试想一下,那耶律无畏本是一个有仇必报之人,这次抓捕于你,遭到那么大的失败,他会甘心嘛,必会采用各种办法,前来复仇的,我看他们一定是受了耶律无畏之托,前来摸查打听咱们情况的,要不然,他们是不会天天在这里踅转的。”
福居沉思道:“清净,这你说的有道理,那你们看这事,咱们怎么办呐?”
“怎么办?师傅,我的意思那就是把他们抓起来,审一审,问一问,即便不能问出耶律无畏下一步将要做什么的,但至少也可以警告他们,不要公然帮助耶律无畏,与咱们为敌的,”清净道:
福居一时间,自也没有什么好主意,沉思了片刻后,随机便同意了下来,“清净,即然你认为有此必要,那就按你说的去做吧,不过,行动时要小心,千万不可打草惊蛇,而走漏了风声。”
“这我明白的,你放心师傅,我们决不会打草惊蛇,走漏风声的,那我们去了,”清净说着,便离开方丈室,找寻了然,无尘他们,商量擒捉马佐全,杨万成二人去了。
却说了然,无尘他们明白知晓怎么回事后,自二话不说,立刻带领着一十多名武僧,手持木棒,跟随着无色便无声无息,神不知鬼不觉地往东北角,大李村的地保家,捉拿马佐全,杨万成二人去。
却说马佐全,杨万成两人受命打听福居及周成铭的情况后,连日来,便以查案为名,在环寺周围的村庄里,找寻各村的地保们,查问起福居及周成铭他们的情况来,原以为利用自己身为捕快之身份,决不会引起他人注意的,自早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给忘了,这日正在大李村地保家喝茶说话的马,杨二人,当猛然看到清净带领着一,二十个僧人突然出现在地保家院落时,做贼心虚的他们,自禁不住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地,两人便由凳子上同时站起了身来。
那地保见之,自也是吃了一惊,立刻便走出房门,邀请清净他们进屋去,“师傅们,你们来了,快屋里请。”
清净面对邀请自不作答,立刻便向马,杨二人问询了过去,“两位大捕头,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吧。”
马,杨两人当见其矛头直指自己,心中顿时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木然道:“好好好,清净师傅,多日不见,你们也别来无恙吧。”
清净道:“两位大捕头,想必对我们的突然出现,你们一定奇怪不解吧。”
“那里,我们不奇怪的,你们快屋里请,”马佐全,杨万成异口同声道:
“是嘛,即然你们不奇怪,那就请跟我们走一趟吧。”清净道:
“什么,”马,杨二人猛然闻声,自禁不住吃了一惊,马佐全随着诧异道:“清净师傅,你要我们跟你,干什么去呀?”
“干什么去?”清净冷冷道:“马,杨两位大捕头,要干什么,这还用得着我说嘛,想必你们心里比我清楚得很。”
马佐全道:“清净师父,你这话说的,要干什么,我们怎么会知道呐。”
“是嘛,即然你们不知道要干什么,那就请跟我们走一趟吧,到时,我自然会让你们一清二楚,明明白白的。”清净冷冷道:
“清净师傅,别弄那,我们正在查办案子,有什么话,你就当面讲,不然,我们是不会平白无故,跟你走的,而误了我们的正事的。”马佐全拒绝道:
“是嘛,如此说,你们两个是决意不跟我们走了。”清净道:
“那是当然了,咱们一不沾亲,二不带故,再说你们乃僧人,我们乃官员,可说牛唇不对马嘴,要我们跟你们走,这怎么说呀,再则我们还正在调查案子,故此,不能跟你们去的,有什么话,你们就在这里说吧,没必要再换地方的。”杨万成道:
“行,即然你们执意不去,那咱们在这里说,也可以的,”清净转身对地保道:“地保,请你全家先到外面,回避一下,等我们说完事,离开这里后,你们在回来如何?”
“行,行,行,那你们进屋说吧,我们这就出去了。”地保闻言,自不怠慢,立刻叫喊上自己妻儿老小,便走出了院子去。
清净眼见地保全家离开院落后,随机转身便审问起马佐全,杨万成二人来,“两位捕头,你们知不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呀?”
马佐全自不明白什么意思,立刻诧异地回道:“这,当然知道了,怎么啦?”
“即然知道,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你们两个如实交待吧。”清净道:
“如实交待?”杨万成不解地问道:“清净师父,你这话什么意思呀,我们又没有做什么事,只是奉命查案,你让我们交待什么呀?”
清净眼见二人不往正事讲,深知如给他们个下马威的话,马,杨二人是不会老实交待的,刹时,把脸一沉,怒目横眉,嗡声嗡气道:“两位,你们是真不明白,还是故作糊涂,难道话非得让我讲明白,你们在讲嘛?”
“清净师父,我不知你在讲些什么,你要没什么事,那我们马上就走,不跟你猜谜,打什么马虎眼的,”马佐全自不卖账也。
“好,即然你非要我把话说明白,那我就直言相告了,”却说清净当见马,杨两人不见棺材不落泪,自也不在和他们打什么马虎眼,随机便直言不讳地说道:“说吧,这几天你们东奔西走,多方打听我们寺院及周成铭他们情况,是奉了谁的命令啊?”
却说杨万成猛然听到是奉了谁的命令这句话后,顿然便明白怎么回事了,顿然明白清净前来何意了,虽自禁不住吃了一惊,但脸上却并没有表现任何惊慌之色也,顷刻间,打定主意决定打死也不承认后,随机丢了眼色给马佐全后,刹时,故意恍然大悟,无所谓道:“原来你要我们交待的是这事呀,清净师父,实话给你说,由于你们前几天打赢了辽兵,众乡民皆在议论这事,我们在查案过程中,自然也多多少少问了几句,至于你问我们奉了谁的命令,我直言不讳地告诉你,我们谁的命令也没有奉的,只是无意间随口问问而已,马兄,我说的对吧。”
马佐全闻言,立刻便回应了过去,“是啊,我们查案时,听到乡民讲起你们获胜之事后,高兴之下,就随意问了问,别无他意的,你不要误会,更不要相信谣传的。”
清净眼见好说好商量二人不肯讲出不说,而且还一唱一合,百般狡辩,心头自是怒恼生气,刹时,黑着脸,怒声问道:“如此说,你们两位是不肯如实回答问题了。”
“清净师父,你这话说得,我们不是已经回答你了嘛,对于你们与辽兵对打之事,我们只是随便问问,并没有为任何人,专为打探你们情况的。”杨万成狡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