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净当见二人狡辩不肯配合,深知在多说也无益,随机便向了然等一十多人发出动手的命令,“好,实话给你们说,不要欺负我是僧人,就以为我好说话,即然给脸你们不要,那就怪不得我了,来呀,把他们六人通通捆起来。”
了然,无尘等一十多人闻声后,自不迟缓,立刻冲进房屋里,便三人一组,分头擒抓起马,杨他们六人来。
那马佐全,杨万成他们虽然人少,但自不会坐以待毙,束手就擒,随着一边叫喊“清净,我们乃官差,你要知道你们这是犯罪,”便一边挣扎反抗起来。
了然等何许人也,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三人围打一个,三下五去二,很快便将马佐全,杨万成六人给擒拿,并五花大绑捆绑住了。
清净见之,自是高兴,为了审问方便,随着便命令无尘去,“无尘,你们把他们四个押到东屋去。”
”好的,“无尘自然明白什么意思,随着一声答应,立刻便将马,杨两人的四名手下带押到东屋去了。
那马佐全,杨万成虽然身子被捆,但自仍是不肯低头承认也,“清净,我们已如实回答了你,你不能仗着人多,这样对待我们的。”
了然怒声道:“马佐全,杨万成你们最好老实点,我劝你们看清形势,不要在执迷不悟了,否则,没你们好果子吃的。”
马佐全哭诉道:“了然师父,我们怎么不老实了,现你们已把我们都捆绑住了,我们还有什么不老实的,请你们相信我们,我们决没有做对不起你们的任何事的。”
了然言正词厉道:“马佐全,不要装可怜,胡扯狡辩是没用的,要知道知时务为俊杰,顽固不化只会死路一条的。”
马佐全眼见了然死活不听辩解,随着转头便向清净求情过去,“清净师父,请你相信,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做。”
清净冷笑道:“马佐全,杨万成,实话给你们说,如果没有真凭实据,我们是不会直接前来这里找你们的,我劝你们最好如实回答问题,否则,惹怒了我们,虽然我们身为僧人,是不杀生的,但我们可以用其他办法惩罚你们的。”
马佐全不死心道:“清净师父,请你相信,我们真的只是随意问问。”
清净眼见二人虽然受擒,仍是不肯交待,自是生气也,“行,行,行,你们厉害好了吧,现刘知远已经在太原称帝,中原各地响应者层出不穷,而你们两个竟然看不清中原马上就要改朝换代之形势,还要一意孤行,死心塌地地为虎作伥,甘当契丹人的走狗,那我也不跟你们多费口舌了,来呀,把他们押解到深山老林里,绑到树上喂狼去。”
“好的,了然应声回答,随着便推动起二人来。“走走走,快走。”
却说马佐全,杨万成对于辽兵四处烧杀掠夺,及河东刘知远在二月初八称帝,以及发兵攻打辽兵,各地揭竿响应之事,两人也不是傻子,自早已看到听说,针对风谲云诡的局势,自也正为自己的前途命运考虑着,自也不想在契丹人这一棵树上吊死的,当听说要把自己送到深山老林里喂狼时,自不愿为了保守契丹人的秘密,而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也,为了保全性命,杨万成立刻服软道:“别,别,别,别推了,清净大师,咱们有话好说,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我们会告诉你们的,对不,马兄。”
马佐全自也不想死,猛然闻声后,立刻回应道:“对对对,你们想要问什么,尽管问,我们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是嘛,你们可不要做说谎,骗我们的美梦,要知道没有三凭六据,我们是不会找你们来的。”清净道
马佐全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急忙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清净大师,这个我们清楚明白,你放心,我们决不敢说谎,骗你们的。”
“行,我权且相信你们,那你们是奉谁的命令,前来打听我们的情况的?”清净道:
马佐全回答道:“清净师父,对于这个事情,是奉知县杜大人的命令而来的。”
“是嘛,那耶律无畏以及他手下的那些辽兵现在县城做什么事呀?”清净追问道:
马佐全回答道:“清净师父,他们什么事都没干,在等兵马呐。”
“等兵马?”清净诧异地问道:“他们在等什么兵马呀?”
马佐全眼见其不明白,急忙解释道:“清净师父,是这样的,前几日,他们在围攻你们时,不是被击败了嘛,自是不甘心也,于是,便在次日,派人前往洛阳搬兵去了,故此,这几日除了等援兵外,他们什么事都没有干也。”
“怪不得这几日耶律无畏没有任何行动,我还当他们无招呐,原来在等援兵呀,”清净猛然知晓耶律无畏这几日无为的原因后,自禁不住吃了一惊,随着诧异地问道:“唉,马佐全,那他的援兵什么时间到来?”
“这个,我不知道的,”马佐全沉思了片刻,分析道:“不过,根据求援之人离开登封,前往洛阳求援的时间,仔细推算来看,可能也就这两日来到吧。”
清净闻知其援兵还没有来到时,提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继续往下追问道:“马佐全,杨万杨,你们知不知道,耶律无畏下一步,将要怎么做嘛?”
马佐全,杨万成二人闻声后,稍候片刻,随着异口同声道:“清净师父,说实话,杜大人除了让我们打探的你们的兵力,及布置情况外,对于契丹人的任何其他事,都不知道的,就连他们派人求援之事,我们也是后来从别人口中听说,至于他们下一步,将要怎么攻击你们,这个我们更不知道了,请你饶恕我们吧。”
“行,看你们老实,这次我就饶过你们,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后耶律无畏不管有什么行动,都必须提前通知我们,否则,我定然不会轻饶你们的。”清净教训道:
马,杨二人点头,连连答应道:“是是是,这我们明白的。”
清净又郑重嘱咐道:“另外你们向耶律无畏报告我们的情况时,要夸大事实,不许实话实说,把你们打听到真实情况讲出来,明白不?”
马,杨二人信誓旦旦保证道:“这我们明白的,你放心,回去后,我们不仅不会把实情告诉他们,而且从今往后,也不会在为他们做事了,请你放了我们吧。”
“好,我就权且相信你们,来呀,解开他们,放他们走。”清净道:
了然等闻声,自不迟缓,立刻解开了绳子,便放开了他们去。
马、杨二人仿佛从鬼门关回来似的,说了句“谢谢,”自也不过问其手下如何,立刻便冲出房门,舍急慌忙地向村外跑去了。
那无尘见之,自不等清净通知,也立刻便放走了马、杨二人的四名手下也。
却说清净放走马,杨二人后,自也不在大李庄过长停留,立刻便回寺院,向主持福居报告所问到的情况去了。
却说主持福居当知晓了耶律无畏的援兵马上就要来到这件事后,原本困惑的他这才明白这几日耶律无畏为什么没有动作了,自禁不住吃了一惊也,深知如不出手阻止,让耶律无畏兵力增加的话,自己将很难打退他们的,沉思了片段,心中有了退敌之计后,立刻便安排布置起来。“清净,你不是洛阳城的援兵,这两日就要来到嘛?”
清净发愁道:“是啊,马佐全推算说,这两日就要来到了,咱们怎么应对呀?”
“什么应对,自古兵来将挡,水来土囤,清净,这有什么好发愁的,对付他们,我自有办法的,了然,无尘,你们两个现马上往洛阳去,看耶律无畏的援兵走到那里了,了解他们什么时间到达轘辕关后,立刻回来向我报告,明白不?”
“明白的,那我们现在就去了。”了然答应着,立刻便站起了身来。
福居吩咐道:“行,那我不送你们了,一路小心点。”
“放心,师父,我们会小心的,”了然,无尘二人抬步走出方丈室,回来到自己房间换了件衣服,随着出了寺院,立刻便往洛阳而去了。
却说福居看了然,无尘离开后,转身便又向清净吩咐了过去,“清净,你带领无色他们,继续监视登封县城的耶律无畏他们,有什么情况,及时报告,明白不?”
“明白的,那我们去了。”清净说着,带领着无色等人,便离开方丈室,前往县城监视耶律无畏及辽兵的动向去了。
主持福居随着便又向了空吩咐了过去,“了空,你呐,现速到山里去,把周成铭,郭东旭他们两个叫来,我有事安排他们,明白不?”
“明白,我去了。”了空自然明白怎么回事,应声回答后,自不迟缓,出了方丈室,立刻便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地进山,通知周,郭二人去。
却说周成铭,郭东旭两人知晓了怎么回事后,自不迟缓,立刻跟随着了空,便来到了少林寺,见到了主持福居也。
却说福居眼见周,郭二人来到后,自是高兴,随机便言放主题,直截了当问了过去,“成铭,东旭,对于耶律无畏援兵要来的消息,了然都给你们说了吧?”
“师父,在来的路上,他都已经告诉我们了,现要我们怎么做,你尽管吩咐,我们定当万死不辞的,”周成铭道:
“行,行,行,事情即然你们已经知晓,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对于从洛阳而来的那些援兵们,你们也知道,他们除了走轘辕关那条山路到达登封县城外,自别无他路可行的,那轘辕关不是位于偃师与登封两县的交界处,在少室与太室两山之间,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峻嘛,我的意思就是在轘辕关那里设伏阻击,并歼灭他们,从而让耶律无畏求援围攻之计划落空,你们看怎么样?”
“行啊,那我们这就回山带人前往轘辕关那里安排设伏去。”周,郭二人闻言,自是赞成高兴也。
福居赞同道:“好的,你们先回山安排去吧,等了然他们探听回来后,我会亲自前往轘辕关那里,指挥阻击前来的援兵的。”
“行,那我们去了,”周成铭,郭东旭两人说着,便离开少林寺,回到山寨后,立刻带领着手下,便前往轘辕关那里设伏去了。
回过头话说乌多奥起个大早离开登封县城,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到了洛阳城后,二话不说,便直奔河南府衙找寻拽剌投书去。
话说洛阳守将拽剌正为洛阳周围各处人民,纷纷揭竿,相聚为盗,而苦恼着,当猛然看到耶律无畏的求援信后,自是勃然大怒,怒发冲冠也,立刻便招集手下将官商议起出兵增援之事,经过一番研究,随机便派手下战将梅笑寒带兵前往登封增援去。
却说那面阔鼻直的梅笑寒受命增援后,便第二天中午时间,指挥带领着一千人马,离开洛阳城,向登封而来。
天,虽然已经春回大地,草木萌发,但自是春寒料峭,乍暖还寒也。
梅笑寒带领着兵马,沿路纵兵打着草谷,走走停停,自不着急也。
却说了然,无尘二人离开了少林寺,沿着轘辕关那条山路,一路打听着,便往洛阳而去,当他们行走到参驾店村看到增援的辽兵,正在那里四处打草谷时,打到听清理带后之人姓梅名笑寒后,自也不惊动他们,立刻转身而回,便向主持福居报告去。
却说福居当得知增援而来的辽兵,正在参驾店那里休息进,熟悉路径的他,深知参驾店离轘辕关直线距离只有五,六里的路程,放开脚步要不了一个时辰就到轘辕关的,为了防梅笑寒他们发现,连夜便带领周成铭,郭东旭他们前往轘辕关那里设伏去。
却说梅笑寒所带领的千人大军在参驾店休息了一夜,次日,吃罢早饭,看太阳升起老高后,便乱糟糟,闹嚷着沿着弯弯曲曲山路,往轘辕关方向走去。
轘辕山,山路险阻,十二曲道,险象环生,将近复回,自是陡仄,崎岖难行也。
却说梅笑寒指挥带领着兵马,一步步慢慢地往轘辕关方向走着,从参驾店到轘辕关虽然只有五六里的路程,然而,由于行军速度不快,直到中午时分,队伍才临近轘辕关也。
且说乌多奥打马带领众辽兵,不慌不忙地头前走着,抬眼看到高大威武的轘辕关出现在眼前时,自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立刻转身便大声叫喊着,向疲惫不堪,精疲力尽的众辽兵鼓劲加油去,“弟兄们,前面已是轘辕关了,咱们加把劲过了轘辕关,到了登封县城,我便请你们的客,保你吃好玩好的,快跟我走啊。”随着打马便往轘辕关走去。
那步行的众辽兵累得自是气急败坏,正七言八语叫苦连天着,猛然听到乌奥的鼓动声后,自是欢喜,立刻狂喊乱叫,鼓足力量,争先恐后,你追我赶地,向轘辕关跑去。
却说福居,周成铭,郭东旭他们在天亮之前,已在轘辕关上做好了准备,当见乌多奥一马当先,带领着众辽兵大喊大叫从山下冲了上来时,自是大喜,周成铭跃身而起,大声叫喊着,“小子们,爷在此等候你们多时了,现已给你准备好包子、馍头,请好好享用吧,”便把早已准备好石块,砸杀了过去。
福居,郭东旭等众人见之,自不迟缓,立刻抓起石块便也砸杀了过去,一时间,黑压压,天空自如下雨似的,让人分不出东西南北也。
那乌多奥带马刚到关前,猛然闻声,自禁不住吃了一惊,然而,还未等他明白怎么回事,便看到多如雨点的石块飞了过来,猝不及防,措手不及下,猛然遭到砸杀后,一头从马下栽了下去,便没了气息也。
那跟随而到的众辽兵遭到砸杀后,顿时头破血流,溃不成军,那受伤者立刻大叫着“快逃呀,关上有山贼呀!”转身便丢盔弃,狼狈不堪,争先恐后地往回跑去。
福居自不会轻易放他们逃走,给他们喘息的机会,让他们有机会组织反击自己,立刻指挥了然,无尘,周成铭,郭东旭他们,便趁胜追击过去。
了然等自不迟缓,立刻大声叫喊着“冲啊,”便带领着众人,杀出轘辕关,如同下山的猛虎,出水的蛟龙般,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地向众辽兵打杀了过去。
那众辽兵自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六神无主,猛然遭到攻打后,那敢应战,自是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回跑得更欢更急了。
了然等自不会放他们逃走,随机大声叫喊着“那里逃,”便快如闪电般追击了过去。
且说那后面之兵丁自不知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正不成队形,乱七八糟地叫嚷着往轘辕关走着,猛然与乱作一团的回跑者相撞后,由于山路狭窄、陡峭崎岖,闪避不及,一时间,跌落山崖者,自是不计其数也。
却说走在整个队伍中间的梅笑寒带马正往前行走着,当猛然看到前面的队伍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壮汉追打着,由蜿蜒崎岖山路上面溃败下来时,自是大惊失色,心惊胆寒也,自知不好,刹时,自也不管他人死活,立刻拨马便往回跑去。
其后面所跟之人,自不用人招呼,立刻抛戈弃甲,丢掉沿途所抢来一切东西,调头便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似的,一溜烟地也往回跑去。
周成铭,郭东旭,了然,无尘等自是紧追不舍,直到路上看不到辽兵的身影,这才停止了追赶,收兵回转,沿路收拾着辽兵丢弃的刀枪剑戟等物品,向轘辕关报喜去了。
却说失魂落魄的梅笑寒打马一口气逃到参驾店后,回头当见没有人追来时,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随着停了下来,等待自己队伍来。
随后没有多久,那溃散下来兵丁们便丢盔弃甲,狼狈不堪,陆陆续续地跑了过来。
梅笑寒经过清点,当见一千多兵马,损兵折将得只剩二、三百人时,自是懊恼悔恨也,深知这点丢盔弃甲,已没有斗志的兵力,是根本复不了仇的,报不了恨的,沉思片刻,随机便回洛阳搬兵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