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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祸福倚伏(1 / 2)

争雄乱世 李之亚 更新时间 2021-12-18

 话说了然,了尘二人在开封城里经过二十多天的东寻西看,当见辽兵辽将整日里除了饮酒作乐,喝醉了胡打乱闹外,自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也,针对耶律德光即不自己登基做皇帝、也不宣布有他人做皇帝、又不遣返四方节度使归镇,而百思不解之时,当猛然得知耶律无畏要带兵前往登封那里括借民财时,自不由得吃了一惊,深知其决非仅仅括借民财那么简单,为了尽快通知寺院知晓,两人立刻便离开相国寺,回少林寺去。

天,春寒料峭,乍暖还寒,地上的积雪,除背阴之处,还留存一些外,其他大部分已经化掉了,显得自是破败不堪,千疮百孔也。

了然,了尘两人离开开封城后,一路之上快马加鞭,马不停蹄,中午时分,便进入到郑州境内了,由于路上走得太急,出汗后,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也,当远远望见路南前面有个村子后,刹时,两人便不约而同地,快步向那个村子里走去。

“军爷,你不能抢拿我家粮食的,我已经交齐公粮了。”

“交齐怎么啦,爷我今奉皇上之命,依法抢劫的,你最后放手,不然,格杀勿论。”

然而,两人还未到村口,一阵哭喊求饶声便由村子里面传了出来,了然,了尘自不由得吃了一惊,立刻快步便往村子里面走去,进得村口,当一眼看到一个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辽兵正和一个上了岁数的老人挣夺一半袋粮食时,顿时便明白怎么回事了。

“军爷,我家就这么一点粮食了,你要拿走的话,今春我家四口人就会饿死的,你就行行好,归还我们吧,我定会感激涕零,说你一辈子好的。”

“死老头,少给我说那么多废话,你到底放不放手,如不放手,爷我就不客气了。”那辽兵当见其自不放手,自是怒恼,拳打脚踢之下,伸手便把腰间的佩刀掏了出来。

那老者紧拉着袋子底角,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道:“军爷,我求求你了,你就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吧,下辈子我就是做牛做马也会结草衔环相报的。”

“好,不放是嘛,那爷我这就送你上天去。”那辽兵咬牙恶狠狠地威吓着,当见其毫不松手,刹时,举起了手中的钢刀,挥刀便向那老者砍了过去。

了然,了尘两人正往前向村子里走着,猛然见之,自是大惊,立刻大叫着“住手,”飞步上前伸手便打掉了那正下落的钢刀,而后,一脚便将那辽兵踢倒在地了。

那辽兵猝不及防,措手不及,顷刻间,便从地上爬起,抬头看清来人面容后,立时便怒气冲冲地斥问了过去,“你们什么人,竟敢偷袭本爷,不想活了吧。”

“阿弥陀佛,贫僧乃过路之人,光天化日之下,你武力强抢民财不说,而且还要动手杀人,这太有点胆大包天,无法无天了吧。”了然怒声斥责道:

那辽兵自不把了然二人放在眼里,立刻便肆无忌惮,不可一世地斥喝了过去,“我无法无天,强抢民财怎么啦,告诉你臭和尚,爷我这是奉命抢劫,今日里你陪礼道谦,倒还罢了,否则,爷我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的。”

“你个没有教养的契丹人,我们这中原之地,岂是你撒野放肆的地方,最好赶快给我滚走,不然,你僧爷定然让爬着走的。”了尘闻言,自没有料到其肆无忌惮,无法无天,自是怒恼,一步上前绰起那把钢刀,便向那契丹人逼了过去。

“好个臭和尚,竟敢公然对抗王法,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们等着,我会要你们好看的。”那辽兵见之,虽然吓得心惊肉跳,魂不附体,但自不肯示弱,刹时,不等了尘走近自己,转身急忙便往村南方向跑去。

那老者见之,立刻便向了然,了尘二人拜谢了过去,“两位师父,谢谢你们的出手,要不是你们,我们全家就活不成了。”

“阿弥陀佛,这没什么的,”了然眼见其脸青鼻肿的,已经没了人样,禁不住关切地道:“老丈,你怎么样,没事吧?”

那老者伸手擦去嘴角的鲜血,感激道:“谢谢师父关心,我没事的。”

了尘针对村子里冷冷清清,死气沉沉的情况,禁不住诧异地问道:“老丈,你怎么称呼呀,这村子怎么冷冷清清,连个人影都没有啊?”

那老者一边将袋子从地上扶起,一边说道:“师父,小老儿姓黄名耀庭,就这小黄庄人,由于官府连年征兵要粮,自已是家家揭不开锅了,原以为改朝换代了,情况会好一点的,万万没想到现这契丹人,比先前的皇上还狠还恶,所来之军队竟然如同土匪似的,明目张胆,明火执仗地挨家挨户地劫掠也,进得家中,自也不管大小什么物品,一律拿要也,而且你只要少有抗拒,他们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动手格杀勿论,自是闹得我们这原本有三、四百人,家破人亡,十室九空也,故此,才冷冷清清,死气沉沉也。我今天刚把藏在地窖中的这点粮食拿出,原本想给孙子孙女做一点吃的,没想到刚点起火,还没有动手烧饭,那契丹人看到我家冒烟后,便赶了过来,看到这一点粮食后,自非要拿走不可,撕挣下,便到了这里,要不是你们出手的话,咱们也就阴阳两世了。”

“原来如此呀,我说这偌大个村庄,怎么会冷冷清清,死气沉沉,”了尘明白怎么回事后,深知各家各户已经没人,找也找到水的,顿时便打消了往农户家里找水的想法,随着劝说道:“黄老丈,你回家吧,我们走了。”

“两位师父,救命之恩不言谢,请到我家坐一下,喝口水如何,我家不远的,就在前面那里的,”黄耀庭指着南面街边,不远处的一户院落,真诚地邀请道:

“阿弥陀佛,这行,我们原本就是到你庄找水喝的,即然如此,那就请吧,”了然原本已经不打算水,而要离开继续行路的,但看到其家不远时,随机便改变了主意,欣然同意后,随机跟随着黄耀庭便往南走去。

黄耀庭身背着袋子,小步急走,很快便到了自己家门前了,停住脚步后,随着转身便请让了然,了尘二人去,“两位师父,这就是我家,你们请讲。”

“好好好,进吧,进吧,”了然,了尘说着,跟随着便进到了院子里面去。

院子里乱七八糟,狼狈不堪,而且就在正屋门前的不远处,躺着一个人,身边围着一大一小,一女一男,岁数加起来有二十来岁的两个小孩子也。

那黄耀庭进得院落后,立刻便往堂屋门口走了过去。

那两个小孩哭泣中看到黄耀庭后,立刻起身叫喊着“爷爷,爷爷,”便奔跑了过来。

黄耀庭自是激动,放下袋子,便抱起那两个小孩子,便往躺在地上的那个人走了过去,且一到跟前,放下两个小孩子,便将那人扶了起来,立刻便关切地问询了过去,“老太婆,你怎么样,要不要紧呀?”

“老头子,我没事的,你怎么样?”

黄耀庭道:“我呀,多这两位师父出手相助,不然,就没命了。”

那妇人闻言,随着便在老伴的搀扶下,挣扎坐直了身子,开口言谢道:“两位师父,老身谢谢你们的出手相助了。”

“阿弥陀佛,老太太,举手之劳,那没什么的,您没事吧?”了然关切地问询道:

“我没事,刚才那契丹人踢了我一脚,现好多了,你们快屋里请,我给你们做饭去。”那老婆说着挣扎便就要站起来。

了然见之,急忙劝阻道:“老太太,不用,不用,你先下坐下休息吧,我们不饿的,进来只是喝口水而已,再说,我们有事马上就要走的,你家的水,在哪里?”

“小雪,快给客人倒水去。”

“好的,奶奶,”那十多岁的小姑娘闻声答应着,急忙站起身来,便往东面的伙房走去,不大功夫,提着一个罐子,拿着两个大白碗便走了出来。

了然,了尘急忙上前,拿接过白碗后,看小雪姑娘斟满后,立刻便各自喝了下去,凉水入肚,两人自顿觉爽快极了,随着便向小雪言谢去,“小雪姑娘,谢谢你了。”

“这没有什么的,两位师父,你还喝嘛?”

“不喝了,这碗你收回去吧。”

“好的,”小雪说着,接过白碗,转身便送回伙房去。

“谢谢你们老丈,我们有事得走了,你们多保重吧。”

“我说两位师父,现已是中午了,你们吃罢午饭,在走吧。”

“老太太,谢谢你的好意,不行啊,我们有事的,不然,我们就要摸黑走路了。”

“老头子,快送送两位师父去。”

“不用,不用”了然说着,二人抬腿便往大门走去,然而,还未等他们走到出院门,随着一声人喊马嘶,一阵谈话由外面传进了院子来。

“刘柳,你说的两个和尚,他们人在哪里呀,怎么没人啊?”

“大哥,定是他们知晓我要回来,先行逃走了,这样吧,咱们先杀了那老头全家,再找寻他们吧,你看如何?”

“好的,你前面带路吧。”

且说了然,了尘二人当猛然听到大街上面的叫喊声后,虽感诧异,但自不在乎也,了然一马当先便往院门走去,当他一脚出了院门,差点与刚才的与一个辽兵撞了个正着时,自禁不住吃了一惊也。

却说来者不是别人,就是刚才跑走的那个辽兵也,他姓刘名柳也,当猛然一眼看到了然二人后,自是吓了一跳,急忙收身便往后退去,并立刻便向身后的带队之人报告了过去。“大哥,就是他们二人刚才打的我。”

那领头之人端坐在高头大马上,正往前走着,猛然闻声后,自不由得吃了一惊,急忙收马勒缰停下了脚步来,“刘柳,怎么就是他们两个呀?”

刘柳张牙舞爪地指证道:“大哥,一点没错的,就他们两个刚才打的我。”

“我还当他们长有三头六臂,原来不过是两个不知死活的臭和尚,竟然敢和咱们作对,真是活腻味了,弟兄们,愣着干什么,围起来,杀了他们。”

其身后那十七、八个如狼似虎的辽兵闻声后,自不怠慢,立刻咋唬乱叫着,挥舞着手中钢刀,便张牙舞爪,耀武扬威,穷凶极恶地向了然二人包围砍杀上去。

却说了然,了尘二人当看清是刚才跑走的那个辽兵后,自禁不住吃了一惊,但随着便明白怎么回事了,自不当作回事也,吩咐黄耀庭退回院子,不要出来后,闪身出了院子,来到大街后,面对着众辽兵的围攻,刹时,便大声斥责了过去,“唗,都给我住手,如若不然,你们都会死的。”

那十多个辽兵猛然闻声,自禁不住吃了一惊,立时间愣停了下来,不知如何才好了。

那领头之人见之,自是生气怒恼,立刻便大声斥问道:“我说和尚,你想干什么?”

了然冷冷道:“阿弥陀佛,我说契丹人,我劝你最好赶紧带人离开这里,且永不要再回来,否则,你们的下场会很难看的。”

“哈哈哈,臭和尚,告诉你,爷我萧意锋不是被人蒙骗吓大的,今日里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倒还罢了,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的。”

“阿弥陀佛,萧意锋,那牛皮不是吹的,泰山不是堆的,即然你执意自寻死路,那你就怪不得贫僧了,有本事你就来。”

萧意锋闻声,自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刹时,咬牙便恶狠狠地向手下发出了命令去,“好你个臭和尚,即然一头撞在南墙上,死不改悔,那就怪不得我们了,弟兄们,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杀了他们。”

“弟兄们,动手呀,”那刘柳叫喊着,挥刀便领头向了然砍杀了过去。

那十多个辽兵见之,自也不在迟疑,立时咋唬叫喊着,挥刀便张牙舞爪,穷凶极恶地,向了然二人乱劈乱砍了上去。

却说了然,了尘二人针对横眉怒目,张牙舞爪,凶神恶煞的众辽兵,自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更不把他们放在眼里,面对着攻击,大叫着“来得好”,挥手便凶如猛虎似的,赤手空拳迎战了上去。

双方刹时,便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地斗杀开来。

但说了然,了尘二人自如同下山的猛虎,出水的蛟龙似的,指东打西,攻南击北,所向披靡,势不可挡,所到之处,自是碰着伤,撞着亡也。

却说刘柳和那十多个辽兵开始之时,还仗着人多,抵挡了一阵子,随着对方攻势越来越猛,没有多大功夫,便一个个筋断骨折,躺倒在地,呼天抢地,哭爹叫娘去了。

那萧意锋见之,自是大惊失色,刹时,不等了然他们停手,拨马便往南走去。

了然猛然见之,自不许他逃走,大叫一声“萧意锋,那里逃,”飞身追赶上去,伸手抓住马尾,而后使劲用力,便往后面拉拽去,

那战马在萧意锋催打下,前腿离地,正要往前奔走,猛然受到往后拉扯之力后,自是吃受不住,只听‘扑通’一声,便摔倒在地去。

那萧意锋猛然从马上摔下后,自是吓得魂飞魄散,面如土色也,舍急慌忙从地上爬起后,随机撒腿便往北逃去。

了然大叫一声“萧意锋,你逃不了的,”飞步追赶上去,挥动拳脚,便不分三七十一地拳打脚踢起来。

那萧意锋那会吃受得住,没有多长时间,便如杀猪似的,嚎叫着求饶起来。“爷爷,饶我,我再也不敢了。”

了然一阵暴打,发泄了心中怒气,停止下来后,随着便怒声斥问道:“萧意锋,你不是说我们该死吧,现谁该死啊?”

“爷,爷,爷,我该死,我该死,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我今后再也不敢了。”萧意锋自是磕头捣蒜也。

了然深知杀人不过头落地,得饶人处且饶人也,刹时,开言道:“小子,饶你不死也可以,不过,你必须给我记住了,从今往后,不许再踏入这个村庄半步,否则,我定叫你们筋断骨折,活不如死的,你们听清楚了没有。”

萧意锋连连点头答应道:“爷,你放心,从今往后,我决不会再到这样打草谷了。”

了然怒声道:“萧意锋,你记好自己说过的话,快滚吧。”

萧意锋闻言,自也不敢再要自己的马,刹时,便连滚带爬,慌慌张张向村外逃去。

那哭爹叫娘的刘柳及众辽兵见之,不等了尘发话,立刻跟随在后面,便如丧家之犬,漏网之鱼似的,慌里慌张,连滚带爬地,向村外跑去。

那黄耀庭躲避在院子里一直提心吊胆,忐忑不安着,当见了然二人打跑了辽兵后,自是高兴也,随着便急忙走出院子,向二人问询来。“两位师父,你们没事吧?”

“阿弥陀佛,放心,老丈,没事的。”

黄耀庭一时间,自不不知如何表达好了,言不由衷语不达意地道:“那,那请你们回家,再喝口水如何?”

了尘道:“老丈,谢谢你了,我们有事要走了,你也准备一下,赶快离开这里吧,他们契丹绝不会就此罢休的。”

黄耀庭道:“行,我明白的,那你们一路多保重啊。”

了然、了尘二人拉过萧意锋的那匹战马,翻身上马后,随着便催马往西,快马加鞭地向登封方向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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