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客栈
“少爷，采裳怎么了，我刚才看见她跑出去，脸色苍白很可怕。”黑武推开门道。
江无仇的心中一颤，却强自镇定：“哦？看来，你很关心那她呢。”
“没……没有！”黑武的目光忽地闪了闪，“我是在……”
江无仇蓦然厉色：“你不要再掩饰了，从一开始到后来，你对采裳一路细微的关心，还要前几日你负重伤也要护采裳周全……”江无仇戳穿他：“克制自己的欲望是不是很辛苦？”
“少爷……”
“你这样对她，你知道是为什么的！”
“我只是为了……”
“你喜欢她是不是？男子汉敢想敢说！”
“是……”黑武咬紧了牙，从齿间挤出的一个字。
“哈哈哈……”江无仇忽仰天长笑。而他清楚的听见“啪”的一声，都是破碎的声音。
江无仇半晌道：“采裳是被我逼走的，你如今去追随她还是继续跟随我？”
黑武沉默了一会儿：“与少主一起同舟共济！”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黑武脸上。
黑武缓缓抬头，讷讷地看着眼前自己的少主——江无仇。
他从追随他起，他便没动过他一指手指。
如今却打了他。
对，他想和采裳在一起，他是嫉妒过江无仇。但此刻绝对没有，难道做错了什么？
——自己选了错了吗？
半晌，江无仇才怒道：“**跟采裳一样都是傻子！”
就算告诉采裳真相，她还以为在骗她。她未曾怀疑过他。
如今，他让黑武去追求自己永远所不能追求的幸福。
可黑武就这样放弃，不敢去追求，更不敢爱，只愿继续跟随自己。
“你也走吧，别拖我后退。”江无仇淡淡道。
“为什么！”
“你难道不恨我？利用了你这么久，在我眼里你不过只是个奴才！”
“我生来便是属于少主的。”
“哦？那白道呢？他也要重蹈你的覆辙吗？属于我？为我所用？他难道也要去送死？”江无仇冷笑道：“他就是你身边的人。”
他语未完，黑武忽抢道：“我知道他是谁，很早很早就知道……”他忽语锋一转，“少爷，当时你就是这样逼走她的吗？”
“是我负她。”
黑武语顿，“我知道少爷不是这样的人，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要使你将我们一个个离你远去？”
“不关你的事，今晚，你就带着颜如玉和白道走吧，记住暗暗保护她。”
“少爷……我不明白。”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采裳就交给你了。如果你待她不好，我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江无仇顿了顿，说：“如果她不愿跟随你，你便将她送去‘听雪楼’吧，那亦是她的归宿，那也有她可以跟随的人。”
“嗯……非这样不可吗？”黑武忽流泪，音线颤抖道。
“不然也是白送死。”
“我去可以吗？”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