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模糊浅远的感情一丝一缕渗入他的内心深处。有一刹那的恍惚,让他记起最早时,她与他的初见。
现在才知道,最难割舍的还是她。告诉她不可相信别人,可自己却还是可以轻而易举的一次一次将她骗走,看来她还是太过相信。
罢了,只有这样才能保全她。也算临终前一点小私心吧。
“你真的……”采裳没走,停留原地,出乎惊料的平静,“你是不是被人所逼?他们要你做什么?”
江无仇只是面无表情地冷笑着“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只是我的一个利用品,又何苦这样死皮赖脸地在这里?这只会作贱了你自己!”
他说完话后,才发现自己有多可耻。可耻到自己想要给自己一耳光的感觉。他埋下头去,不敢直视她那明澈纯净的眼睛。
但采裳居然没有任何抽泣,面部不带任何表情,扭脸,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走了。
曾经她的身后应跟与自己这一行人。早知陪伴不了她到最后。算了,也应该知足。
……
“采采应缘白,钻心不为名。你名叫采裳可好?”
……
“扑哧!”
等她回过神来,才发觉有温热的液体溅在他脸上——清风拂过她长发得以吹散,一缕一缕拂到他脸上,胸前所替代受了那一剑的却是那个女子——,
他顿时感到头晕目眩,天昏地暗。
中剑的不是自己而是她!她护住了他!
……
“采裳。”他唤了她一声。经过那事,他的心已因什么所变幻,那样的悸动,让他这个背负太多的少公子竟不明白自己心思所想:“我教你武功吧,像这样被人追杀的日子日后定不会少,你有不会武功,我怕……”
“不要。”采裳斩钉截铁答道。
“为什么?”
采裳心无邪,透彻纯净,向来通达事理,但她此时却不由分说拒绝。顿了顿,有些神伤的:“我以为……你会一直守护我。”
自己一时语塞。心却更加猛烈的跳起。
……
“采裳!”
自己看着及时在悬崖拉住自己的采裳,心中情愫复杂至极。
采裳吃力的拉着悬空的青衣男子,之前胸口的伤乍又崩裂,鲜血渗出,淋漓可怖。
“不要……你、你也会和我一起……”
“我不怕!”采裳已带哭音,打断了江无仇:“我不要你死!不要!你若死了,我便与你一起!”
瞬时,他瞪大了眼,胸膛中那砰砰直跳的心,让他终于做了什么决定……
天地间,就只有她的一双如流水般明澈的双眸。
……
他觉得脸颊微微一凉,伸手一拭,原来是泪水。
从灭门之灾那日起,他再没流过泪。用坚硬的铠甲将自己一层层包裹。然而伪装的面具卸下,自己原来也是会掉眼泪的。
夕阳残血,给予自己最后一丁点温暖,他蓦然间觉得好冷,忙去添了件锦衣。
他觉得这些眼泪都快从心脏里直接掉落下来。
他方才做了什么?
他逼走了她。
用世界上最卑鄙的语言。
不仅伤了她,也伤了他自己。
而如现的这种孤独与哀悲,随时间将自己包围,吞噬。
蓦然间他想到了什么,浅浅的笑了起来。
某处小径
采裳逃似地跑远,一心要远离那间他所在的小客栈。
但无论跑多远,也无法逃脱,因为他走不出她的心,他就会一直在她心中反反复复折磨她自己。
采裳感觉某一处在疼,却不是从前的旧伤复发,隐隐作痛,在流血,止不住。接踵而来的是头痛欲裂。仿佛血管里的血液,全部都颠倒过来。
记忆从心脏深处涌现。
……
“采采应缘白,钻心不为名。你名叫采裳可好?”
……
“为什么救我”江无仇悲怆的苦笑道。
而她自己却只是笑着缓缓:“你是个好人。”
……
“采裳。”江无仇唤了她一声:“我教你武功吧,像这样被人追杀的日子日后定不会少,你有不会武功,我怕……”
“不要。”她斩钉截铁答道。
“为什么?”
她顿了顿,有些神伤的:“我以为……你会一直守护我。”
……
“采裳!”
江无仇看着及时在悬崖拉住自己的她,心中情愫复杂至极。
自己吃力的拉着悬空的青衣男子,之前胸口的伤乍又崩裂,鲜血渗出,淋漓可怖。
“不要……你、你也会和我一起……”
“我不怕!”她已带哭音,打断了江无仇:“我不要你死!不要!你若死了,我便与你一起!”
……
紧接着,是什么破碎的声音——“啪”的一声。半晌过后,才发现是心被撕裂的声音。
“扑哧——”一口血,喷出口腔。辛腥且又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