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席来州的别墅,萧一献一看餐桌,上面是自己喜欢吃的菜。
其实他并不饿,胃早就饿小了,他陪着席来州吃,哄着,席来州开心起来。
吃完饭,萧一献和席来州上三楼露台看夜景。萧一献借口小解,下来问厨师,你们家席先生平时喜欢吃什么。厨师懵了,他是刚入职的,他也不知道,他随口报几个菜,却都是萧一献喜欢吃的。
萧一献问A□□sa,A□□sa更懵,说,喜欢吃芒果吧。
“……”
A□□sa原先是席三家的女佣,她说,等我以后去问问以前的同事。
萧一献无功而返。平时他都很克制自己的目光,目光能不追随席来州就不追随,也不太清楚席来州的口味。一起吃饭,他好像都是跟着自己口味走的。
回到露台,沙发是转角式的,席来州坐这头,萧一献就坐另一个头。
“今天李以均说的话,你别当一回事。”萧一献想了想,还是开门见山地说了。
“嗯,”席来州并没有在意萧一献的预警,他问,“他所说你妈妈骗人,是什么意思?”
席来州之前让蒋特助查萧一献父母的事,但后来公司事情一忙,他派蒋特助去做其他任务,这件事就拖了下来。刚才萧一献下楼的时候,他发信息催蒋特助继续查。
萧一献有些尴尬地说:“李以均瞎猜的。我妈以前做过萧家的佣人……”
“那就是说,你妈妈婚前就知道你爸爸是同性恋。”席来州立刻下了定论。
“……可能知道,可能不知道。”
“知道”放在前头,“不知道”放在后头,席来州对萧一献心中认知有一定推测,他又问:“那所谓的‘骗人’,难道你妈妈——”
“我好像没听你讲过你的父母?”萧一献转移话题。
“我爸妈?”席来州已经决定要查清楚,萧一献不想往下谈,他顺水推舟,“他们像连体婴,我爸去哪里,都要带着我妈。都是叔伯们在管我们学业,我爸就只管宠我妈,我妈宠我们。小时候我爸要是抽我们,肯定是因为我们惹我妈生气了。”
萧一献一听就很羡慕:“你爸妈这样好幸福啊。”
席来州说:“是吗?天天腻歪在一起,形影不离,难道不会审美疲劳吗?七叔也许还能理解一点,我们都不能理解。”
“啊?”萧一献从来没有幻想过要和席来州在一起,听他这么说,心里也不难受。他反倒很羡慕这样的婚姻关系,希望将来自己能和妻子如此亲近,“难道你们不会羡慕这样的生活吗?”
席来州斜躺下来,脑袋靠近转角,连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怎么会?结婚了就有责任,你不觉得要对一个人终身负责是件听起来都难受的事吗?再说了,你一辈子就只能和一个人上床,那多枯燥无味啊。像我叔伯他们多好,没有结婚,自由自在。”
“啊?”萧一献惊愕地说,“难道除了你爸和你七叔,其他叔伯都没有结婚?”
“嗯。”席来州轻描淡写地说,“我爷爷那辈,也只有我爷爷结婚。”
“……”
萧一献走时,才记起自己明天休假,他说:“明天不用等我,我休息。”
“今天是你开车送我回来的。”席来州说,“你明天不上班,谁送我去上班?”
萧一献认为很好解决:“我把车钥匙给你,你开我的去。”
那不就是明天早上见不到萧一献?席来州一想就不开心,立刻说:“不行,你得送我。”每天早晚只能见萧一献两次,已经是很憋屈很难忍的事了,他绝不容许被剥夺一次见面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