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优雅转身一手挽住冷泽扬的手臂,深吸了口气,弯腰,用另一手捂住小腹,口口声声的喊着“痛痛”。
冷泽扬暗暗叹了口气,看看那两个不聪明的“绑匪”眼里的恨意,知道这事不可能就这么了结。
唉,要是什么都可以不去顾虑,由着自己性』子就好了。
车在冷泽扬的巢穴』楼下停了,刚才还一直纠缠于怎么用钥匙模具开锁的刘悦突然变得像个傻妞,痴痴的问:“不是该送我去医院的吗?”
“等你真为我生女儿的那天,我再送你去。”
白眼一翻,立即又是巧笑倩兮的回应:“这个可能性』比我送你去医院生女儿还要小。”
以为他会回敬几句,不料,他收起了笑容,正经八百的正视着她,真诚的道谢、道歉。
这下,刘悦反而不好意思了,扭捏的词不达意不说,连说话都结结巴巴。完全一副小女儿的娇羞状。
冷泽扬心里咯噔:她不会为此对我生爱吧?天,如果她爱上我,缠着要嫁我怎么办?这女人的功力只会比凌双双更加深厚,那将是怎样暗无天日的生活呀?不能让这种事发生,绝对不能。
世上的事是不能说绝对的。
刚刚三天,冷泽扬就被他老爹冷偕铭一个命令似的电话叫回了家。
起初,以为是凌家退婚,多多少少伤了冷家的颜面,两老心中不快,让他回去受训的。以致进了家的范围,还将车在拐角处停下整理思绪,做好挨骂的准备和再一次加强解释之词的印象。
推开大门,两老正坐在宽大的客厅里等着他,老爷子冷楷铭一脸寒霜,他就知道事情不是太妙,想溜走,又已经被发现了,硬着头皮走过去,叫了声“爸、妈”后,正襟危坐的等着训话。
哪知,退婚的事只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让他回家之前想好的说辞全未用上。
冷泽扬很诧异。
两老是不太喜欢凌双双的骄纵任性』,但他们认为正是那样的性』格才好管住他的风流心性』,而她家的实力,也正好可以助他大展鸿图。因此,对于联姻,就算在他们得知她入狱,都没有说过取消,还在他这次回国时,两家将婚期定在了她出狱的三个月后。
消息已在小范围内传开,现今突被退婚,两老肯定不知是什么原因。以他对凌家的了解,自家女儿受了羞辱,是不会说出来,他们的退婚理由只会是“问你宝贝儿子去”,更不可能把过错归于自家。
老妈这会儿不问可以理解为是怕引出老爷子的火气,可老爷子怎么也憋得住呢?他再怎么也应该骂着问的,这其中肯定有阴谋。
阴谋就阴谋吧,只要逃出去,都可以避开的。
冷泽扬装作如愿以偿的高兴,抱住二老狠亲,就要告辞离去。
“浑小子,你还当不当这是你家?”
这话,冷偕铭说的次数肯定数不胜数,已炼就得不带丁点儿火气。但对冷泽扬来说,仍具有相当大的震慑力。
刚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听话的挤到冷偕铭和杜颜怡中间坐着,一手搂一个,嘻皮笑脸的说:“我不是怕打扰了你们二人世界嘛!”
“你是嫌我们老家伙打扰了你的三人世界吧?”
杜颜怡的一句话,听得他整个人僵硬了数秒,作贼心虚的心理直觉的认为他们也同外界一样认定了他和刘悦母子的关系。
被退婚之前,他们是不知道的;退婚之时,凌家也不会说;他在他们面前连半点儿口风都没有透过。
他们怎么会知道呢?
他希望只是多疑,又换上了嘻笑:“我们现在不正创造了三人世界吗?其实呐,我不介意你们给我四人世界的,我很想有个弟弟或妹妹。”
“又捉弄我们俩老家伙了?”他妈微笑着摇了摇头,握住他的手,半宠半责的说:“我和你爸从没强性』要求门当户对。只要是你喜欢的,我们都不反对。明天,把他娘俩接回来住吧!孩子都四岁了,该认祖归宗了,还有孩子名份,你再拖着不给,就不是一般的过分了。”
冷泽扬实在没料到他们知道得这么多,再次愣住,半晌,才讪讪的问:“你们听谁说了什么?”
“谁跟我们说了什么不重要,我们要孙子、要儿媳妇』,你知道该怎么做就行了。”
冷泽扬还要否认,他老爹冷偕铭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说什么他做的事不是男人做的,丢了冷家的脸的,对不起冷家的先人,反正什么罪名大就用什么罪名往他头上扣。听得冷泽扬深深反省自己是不是真做了大逆不道的事。
表面的真相被家人知道了,骂也挨了,就没有逃避的必要了,冷泽扬乖乖的在家尽孝道,顺便从杜颜怡嘴里打听他们的消息来自何处。
果然不出所料,是凌双双背着她的家人来说的,目的是让他家反对他和刘悦,她要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怂恿着最多也只能要小的,不要大的,总之,把刘悦是说得一无是处,甚至说冷泽扬只是个便宜爸爸。
还别说,当时冷偕铭听得可是火大得很,幸好他没在当场,不然定被他老爸骂成不孝子、忤逆子,甚至就地正法。
不用谁说,冷泽扬也知道是他妈向他爸做了剖析解释,凭着对他的了解说尽了好话,不然,他今天看到的会是一张黑得堪比包公的脸。
一个吻,一声谢根本不足以表达他的感情,对如此慈爱的母亲也欺瞒,他很是过意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