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安全了,她也没有了顾虑,她相信以冷泽扬的能力,救自己出去完全没问题。那还有必要说出是演戏的话吗?当然没必要了!所以,在凌双双让她说实话时,反成了她向冷泽扬撒娇般的告状和质问。尤其提到她被逼』吃下了流产药』,要冷泽扬为他们的女儿报仇。那悲伤,像真有那么回事儿一样。
怒不可遏的凌双双再也装不了淑女了,两耳光甩在了刘悦的脸上,嘴角立即有血流出,可见她是用了十足的劲儿。但她也没讨到好,被刘悦一脚踢中了小腹。扭曲的脸上看来,比刘悦更痛。
还有一只手的手铐没有打开,刘悦已经肯定自己处于了上风,开始嚣张起来,拍拍小腹,问凌双双:“你不是说一会儿就会痛的吗?我怎么还没有感觉啊?看来,老天都不帮你,你就死了抢我老公的心吧!”
训完她,又把娘娘老师给冷嘲热讽了一番。
在冷泽扬进来的那一刻,娘娘老师就知道他的希望破灭了,刚刚又被刘悦用狠毒的语言奚落,恼羞成怒的仰扣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把她尚算自由的手扭住,不甘心的逼』迫她改变主意。
刘悦被掐得快出不了气了,却仍摇头表示已定的主意是不可能改变的。娘娘老师又加大了手劲儿,尖利的指甲已深入肉里。刘悦挣扎着,第一次发现,娘娘老师的力气原来也挺大的。
“td,冷泽扬,还不动手,你在等着为老娘收尸啊?”这是她此时心底唯一想喊的话,可惜他听不到,还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淡淡的说:“你不是已经分析出我对她没感情的吗?确实,我在意的只是儿子。我本是冲着她肚子里的女儿来的,现在女儿也没有了,她对我来也,没用了。我有多少女人,你和凌双双应该有耳闻吧?你掐死她正好,她死了,就没有人打着儿子旗号来管束我了。”
“刘斐妈妈,你看到他的真面目了吧?我早说他不适合你,你就是不听。只有我,才是真的爱你啊!只要你发誓……”
“是啊,爱你爱到掐死你嘛!”
冷泽扬话音未落,就响起娘娘老师尖细的哎哟声。
之后,凌双双和娘娘老师两人的手被手铐连在了一起,那手铐正是他俩从刘悦手上取下来的那副。
脱离了危险的刘悦一边抚着被掐痛的脖子咳嗽,一边骂冷泽扬:“你真是想我死啊!你完全可以在他掐我时就动手,就他那点儿娘娘劲儿,用得着先引诱分神再才动手吗?说你人头猪脑吧,你能没有任何线索就找到这儿,还救出儿子……”
“你给我闭嘴,不识好歹的女人。信不信我把你另一只手也铐上,把你嘴再塞上。自己看看刚从他手里落下的东西。”
之前受的委屈被触及,再看到地面一片闪着白光的刀片,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伴着抽泣,咳嗽更厉害了。
冷泽扬快速把她手铐打开,坐床边疼惜搂住她轻拍着背,那情形,任何人看来都是情人的深情呵护。凌双双和娘娘老师很恨很恨,却不敢开口说半句话。
哭声没有了,刘悦还赖在怀里,冷泽扬心想,她演戏也太投入了。拍拍她的背,示意她可以收工了,才发现她竟然睡着了。
哭笑不得的将她喊得有反应,却是意识模糊的动了动身子,手还搭在他腰间,身子扑倒在床上继续睡。
“你倒睡得着,难为我为你担惊受怕了整晚。”
完全是宠溺的轻语啊!
被铐的两人自然再增一分恨意。
冷泽扬开始居高临下的谈判。
该说的全说了,他俩人再也不能自我安慰、自我欺骗了。冷泽扬给他俩的分析比他俩的更有说服力,成功的给他俩灌输了他和刘悦、刘斐是幸福的一家的意识。
该叫醒刘悦走了,他也很瞌睡,难不成在这里上演一出同床共枕?就算刘悦不排斥,他也做不到让人旁观。
得到了休息的刘悦恢复了不少精力,伸伸胳膊扭扭腰,对着坐在贵妃椅上的凌双双和娘娘老师展露』了甜美的笑容,但包括冷泽扬在内,都看到了那笑容后面有着置于弦上的万箭。
两耳光,是回敬给凌双双的,再另上一记,是为了“死于”流产药』下的“女儿”,并补充说明是以德报怨让她在前两次交锋中挨打不均的脸回复平衡。
凌双双本是借此洗去所受的羞辱,没想到,现在受到的更甚。
反正在冷泽扬面前的形象已经完全破坏,与他的婚事也彻底完蛋,她没有什么顾忌的了,破口大骂起来。
两个女人的叫骂,吓着了娘娘老师,也让冷泽扬皱起了眉。他总算是见识到了真正的悍妇』,他可不想以后的生活,再有如此的精彩,更加坚定了不结婚的想法。
戏还得演下去,在没有正式被退婚之前。
亲昵的揽住刘悦的腰,疼惜的说:“老婆,按她说的时间,你肚子一会儿会很疼,别跟他们浪费精力了,我送你去医院。别伤心了,我们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生宝宝。”
“去,生什么……”差点儿就说漏了嘴。她的反应够快,借机出气,一拳头打在他身上,像被触及了伤心事的,向他吼着:“冷泽扬,你混蛋!要不是你到处拈花惹草,女人男人都跟你牵扯得乱』七八糟,我会受今天的罪吗?我会失去女儿吗?我不给你生了,这辈子你休想我再给你生。”
虽是演戏,也不能说他男人女人通吃吧?冷泽扬暗里摇摇头,仍很真诚的接受着她的打骂。确是自己的事给她带来的麻烦,幸好没出事,不然,会内疚一辈子的。欠她的,就在她最重视的儿子身上来补偿吧!
不过此时,他需要补偿的是自己的睡眠。可刘悦好像越来越兴奋,大有不把那两家伙骂得生无可恋不罢休之势。更趁两人被骂得发呆之际,将娘娘老师带来的婚纱拆得像浴袍,再裹到了他身上,头纱,当做围巾飘逸的系在了脖子上,那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这哪像是即将流产的人做的事啊!
冷泽扬再次打着儿子的幌子说“儿子醒了见不到你会害怕”,总算让她萌生去意。
离去之前,还拿过冷泽扬为她解除的那副手铐将两人的手交叉铐上,外加两人各一只脚绑上。
欣赏了半分钟歪七扭八的成果,刘悦又逼』他们交出钥匙,从窗户扔了出去;座机,她连根拔断了线;他俩的手机,她拆了电池和卡也扔了出去。
一切妥当之后,还不忘离去前的最后警告:“两位,想向警察叔叔求助呢,我会先一步提出验伤。我手腕脚踝处的红痕,短时间内都不会散去。我肚子里可是有你喂的打胎药』,我现在去医院,会留下记录。这楼里有监控录像,警察叔叔可以提取。最重要的,是我老公自进来后,就做了实况录像,我想,虽然不是,但感兴趣的人还是不少,特别是八卦周刊什么的,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你们都是聪明人,之后会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嗯,照张照片做个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