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钰见横竖躲不过去了，只好灰溜溜地走上前，朝着两人谄媚一笑，神情有些尴尬：“啊，好巧啊，在这里遇见你们。”
“别装了。”唐羡无奈地扶额，“你又跟来了……”
“我也不想跟来打扰你们啊，当电灯泡要遭天谴好不好？”展钰一脸无辜，“可是，你这边这件事情搞不定，我就更要死了，所以才追着你们来了。小羡，你就答应了吧？你会跳白天鹅，为什么不肯跳呢？就当是卖我个人情吧，怎么样？”
算来平时唐羡和展钰相处下来，展钰也知道，她其实并非之前外表看起来那么不近人情，很多时候，只要他软磨硬泡，她的心肠肯定硬不起来，只是没想到这次他料错了，无论他怎么苦苦哀求，她都始终不为所动，而且面色不霁。
“没得商量。”她态度强硬，语气不耐，令江楚歌与展钰都不禁一愣。
展钰本就诸事不顺了，在唐羡这里屡屡碰壁，心情也不太好了，忍不住语气也有些重了：“既然你不能跳，那当初为什么答应这个提议？现在通过了，定演员了，你说不跳就不跳，太自我了吧？平时你也就不太管，我也没强迫过你吧？难道现在帮帮我，帮帮社团，这样都不行吗？”
唐羡脸色一僵，没有回答。
江楚歌见展钰说话开始不着调，本不打算牵扯进他们这件事中的，可如今却也是耐不住脾气了，上前挡在展钰身前，神色不郁：“展钰，你在说什么？她不愿意，你要用强吗？”
被江楚歌这样一说，展钰才恍然回神，头疼得揉了揉脑袋，无力道：“对不起，我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可是，现在这角色定不下来，谁也别想开工，到时候拿什么做交代？明天必须开始排练了，否则绝对赶不上日子……”
“你难道还不了解她？如果可以帮，她一定会帮。”江楚歌见展钰退了半步，语气也才软下来，侧身回头看唐羡，发现她的神情也是异常纠结无奈。
她……一定也是很想跳芭蕾的吧？更何况是《天鹅湖》？脚伤只是个借口，其实迈不过去的，是心里的坎。
“小羡，你就看在我已经六神无主的份上，跳黑白天鹅吧，这一场演出，你才是主角啊。”展钰再次坚持不懈地劝说，如果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他一定不会这样巴巴地凑上来，只可惜社里另外几个还算精通芭蕾的女生试跳后根本撑不起黑白天鹅这样的角色，真是叫他头大。
她好像就要动摇，可闭上眼，心头一晃而过的，却又是那张温和阳光的面孔，蓦然一痛，那一丝妥协很快又消失殆尽。
“这样吧。”看出她内心的挣扎，江楚歌倏地出声道，“你需要她来撑场，而且是主要角色，对吗？”
“是啊。”展钰一听江楚歌有了主意，也不管不顾了，连连点头。
“那就让她跳黑天鹅。”
嘎？展钰一怔，脑子没转回来，一边的唐羡也有了一瞬间的愣神，三秒后才回神，目光复杂地望着江楚歌。
“可是，白天鹅和黑天鹅，最好是一个人……特别是白天鹅，那可是主角……”展钰瞪大了眼睛，不明白江楚歌怎么会有这样的提议，人本来就不多，他竟然还要把黑白天鹅拆成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