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胜利,我从未怀疑过。施忠见怪不怪地笑了笑:别忘了,你也是宋人。
韦凤玲回了他一个笑容,并没有同他争执关于种族这个无聊的话题,宋人与峒人之间有着几百年的纠葛,恩恩怨怨谁都说不清楚,但是至少在这一刻,双方是同个战壕里的兄弟,宋人所流的血,为的不仅是他们的国家,还有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峒人。
你说过要提一个要求,我马上就要走了,如果你再不提,可能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你还要去前方
接下来,施忠的话就让她惊到了,这场胜利虽然来之不易,可是也稳定了邕州境内的形势,鞑子退到了百里以外的奉议州,除非再有援军到来,否则就凭现在的宋人士气,根本不可能让他们前进一步,这样的情形下他还要去作探子,为什么
现在我们只是收复了一个横山寨,可是整个右江道还在他们的手里,如果不去让那里的峒人都动起来,岂不是便宜了鞑子施忠没有瞒她,实际上有些事还需要她的手下帮忙,毕竟同为峒人,要好打交道一些。
右江道大致上以横山寨为边界,同左江道一样,大大小小的寨子遍布右江两岸,一直延伸到边境附近的特磨道,而那里已经算得上半自治地区了,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羁縻州。
如果你是明天才走,我才敢说出来,若是立时就要走,那就等你活着回来吧。韦凤玲捋着耳边的散发,有些不好意思。
凤玲。施忠突然间也扭捏了起来:实不相瞒,我已经有了妻室。
韦凤玲听了一怔,随即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可不能嫁给你。好一会儿,她才憋着笑意说道:你知道寨子里的事,只剩了那些可怜的女人,我想求你,寻些愿意的宋人来,同她们共渡一宿,若是有幸留下种,便能为寨子添些新儿,也让这些女人有活下去的勇气。
施忠羞得满脸发烧,正打算扭头就走,被人一把拉住了胳膊。
我想让你当我一晚上的男人,如果有那么一天,你我的孩儿,就是将来的知娈凤州事。施忠愕然回头,峒女的呼吸几乎就打在他的脸上,异样的气息让他心跳得厉害:你可愿意
等我回来。
施忠在她手上轻轻一拍,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前方,峒女望着他健硕的背影,露出了一个痴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