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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汉灵帝与鸿都门学(1 / 2)

 上回书说到帝都洛阳有一位大汉了不得的人物正在念叨着蔡铭,这位了不得的人物就是大汉至尊,当今的皇帝陛下汉灵帝刘宏。

汉灵帝刘宏是东汉第十一位皇帝,十二岁登基,至今已有十四年。这是个颇负神奇色彩的皇帝,他本是一个小小亭侯的儿子,属于落魄的皇族,父亲解渎亭侯刘苌与桓帝刘志是堂兄弟。公元167年,年仅36岁的汉桓帝刘志驾崩,却没有留下子嗣,窦皇后及其父亲窦武,为了更好的把持朝政,把继承人的年龄设定在少年段。这样十二岁的刘宏便懵懵懂懂地由一个皇族旁支已经落魄了的亭侯子弟,摇身一变而为万乘之尊,幸运的当上了皇帝。

可能正是因为他的出身,他虽然做了皇帝,却不忘本,依然保持着乡下小地主的作风。认为皇帝虽然富有四海,是天下之主,但这些都是虚的,钱必须要攥在自己手里才是自己的。于是外邦、各郡、各封国每次进贡,未纳入国库前,他就先行抽成据为私有,直接送进皇宫,还美其名曰“导行费”。后来更是做出了明码标价,公开卖官的事。

作为帝王,他代表的不仅仅是他个人,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整个大汉天下。灵帝的荒唐作为自然惹得许多忠臣遗老死命进谏。灵帝对于那些围在身边整天奏言“这也不该做,那也不改为”的所谓忠臣遗老、士大夫深恶痛绝。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在他看来:整个大汉天下都是他的,自己的东西自然应该由着他这位主人,随心掌控,肆意而为了,那里轮得到那些外人来唧唧歪歪,喋喋不休。

可事实上,自从他登基以来,先有窦氏外戚专权,后又有曹节,王甫等中常侍乱政,好不容易将这两股威胁自己的势力去掉,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但事实的情形是似乎他的许多决定都会惹来这些所谓忠臣遗老、士大夫等士人集团的激烈反对。这让他心理笼罩着一个可怕的阴影,恐惧那些以士大夫为首的士人集团会图谋社稷,觊觎王位,侵夺皇权,就像他突然得到皇位那样,又在突然间丧失。于是他又不得不重用张让等中常侍宦官,来平衡士大夫的权利,同时性情变得更加贪婪、好色,举止怪癖荒唐。在这个荒诞昏庸的灵魂身上,我们没有看到年少天子的蓬勃朝气,看到的只是汉末社会的乱影昏光。

还是他的那些常侍“阿爹”“阿母”们了解他的心病,利用他的这种心理,不断地营造“谋反”“叛逆”的气氛来吓唬他。进一步提高了他们在灵帝心中的地位,使灵帝更依赖于他们,同时又能够排除异己,消灭敌对政治力量。于是便有了新的宦官集团当权,即历史上有名的“十常侍”乱政。

不过汉灵帝虽然荒淫无道,却也多才多艺。他擅长弹琴,吹洞箫,还自己创作了《皇羲篇》五十章、他喜欢学艺,常令大臣刘宽讲经,并喜欢听方俗里间小事,对于民间的奇闻异说内心也充满了好奇。

光和元年,公元178年2月,汉灵帝建立鸿都门学,选举招聘那些能为尺牍辞赋及擅长书画篆刻的人有一千多人,改变了传统的依靠明经修行仕进的途径。

鸿都门学是统治阶级内部斗争的产物,即宦官派为了培养拥护自己的知识分子而与士族势力占据地盘的太学相抗衡的产物。宦官派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对鸿都门学的学生特别优待。学生毕业后,多给予高官厚禄,有些出为刺史、太守,入为尚书、侍中,还有的封侯赐爵。鸿都诸生以文赋尺牍及工书鸟篆而获得政治权力的事实使得那些以明经而善政的士大夫大为震惊,同时引起他们的恐惧:他们的圣贤之教的文化正统地位及地位受到冒犯和亵渎,他们的政治利益在受到蚕食和侵犯,鸿都门学诸生所得到的每一个职位都是以明经之士人的削弱为代价的。

鸿都门学的出现及其产生的影响和后果,遭到士族的猛烈攻击,于是就有“阳球……奏罢鸿都门学,曰:‘负陈有诏敕中尚方有鸿都文学乐松,江览等三十二人图象立赞,以劝学者。……案松、览等皆出微蔑,斗箕小人,依凭世戚,付托权豪,俯眉承睫。微进明时,或献赋一篇,或鸟篆盈简,而位升郎中,形图丹青,亦有笔不点牍,辞不辨心,假手清字,妖伪百品,莫不被蒙殊恩,蝉蜕浑浊。是以有识掩口,天下嗟叹。臣闻图象之设,以昭劝戒,欲令人君动鉴得失。未闻竖子小人,诈作文颂,而可妄窃天官垂象图素也。今太学、东观足以宣明圣化,愿罢鸿都之选以消天下之谤。’”

这样的奏章出现,自然是让汉灵帝勃然大怒。

“该杀,通通都该杀。”

南宫德阳殿,灵帝狠狠的将奏章摔在脚下,犹自不解恨的用脚使劲的踩踏。

“陛下,您可千万别气坏了龙体。那些守旧的老顽固不值得您生气。他们这是在嫉妒陛下呀!看到鸿都门学出来的士子不是诗赋才子就是书画大家,又都能得到您的提拔重用,偏偏自家的孩子不争气,比不上鸿都门学士子就怨上人家了,就他们那德行实在是不值得陛下您生气。”

随侍的张让见灵帝发泄过了,随手捡起奏章,一边不阴不阳的开解灵帝。说是开解灵帝,事实上确实绵里藏针,说士大夫怨恨鸿都门学士子,鸿都门学是灵帝创立的,这不是连灵帝都怨上了吗?在加上这篇奏章,明天的早朝又要有人要倒霉了。

果真,灵帝听了张让的开解,气是暂时消下去了,端起女官斟好的好茶,轻轻的抿了一口,吐出一口长气,冷声道:“他们倒是好大的狗胆。”

放下奏章的事不说,鸿都门学可是汉灵帝的心血,为此他曾多次下诏征召民间名儒和各方面有专长的大家来担任鸿都门学博士,前来为鸿都门学士子讲学。可惜,同那些士大夫一样,很多所谓的名儒对鸿都门学的建立有一种强烈抵触情绪的,特别是鸿都门学所招收的学生和教学内容都与太学相反。学生由州、郡三公择优选送,多数是士族看不起的社会地位不高的平民子弟,士君子皆耻与为列焉,就连民间名儒也大多拒绝灵帝的征召,或以各种理由为征召开脱,真正来鸿都门学为博士讲学的十不及一,为此灵帝大怒下诏凡拒绝征召者,朝廷以后将永不录用。尽管如此能来的大儒也仍不及征召的三分之一。

去岁年末,灵帝又下诏征召了三位民间名儒,这段时间忙着同朝中大臣们争斗,到现在也没有时间去过问他们的情况。于是问道:“那三位还没有到鸿都门学报道?”

这要是别人,这样没头没脑,又隔了这么久的事,还真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灵帝问什么。不过张让能成为十常侍之首,自然有他的不凡。除了会揣摩上意,懂得迎合奉承,他还有着过不不忘,记忆力惊人的本事,不管什么大小事,都会记在心里不会忘记,不管灵帝什么时候问起都能回答得上来。

“来了一个,兖州的孙有道,冀州额淳于嘉和荆州的黄杉又拒绝征召了。”

“又只来了一位。”

灵帝很是不满,吩咐道:“没来的两位让尚书郎记录好,以后朝廷将永不叙用。”

张让自是应下,心中巴不得对他们的惩罚能够更重一些,最好是就连拒绝征召者的族人也要永不叙用就好。

“还空下的两个名额你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灵帝问道。

“回圣上,一个是豫州颍川人陈东,一个是青州北海人王淑。不过奴婢恐再有人拒绝,还有,以及荆州南阳郡帝乡蔡阳才子蔡铭。”

张让一连报上了十来个各地颇有声望的大家名儒。特别是出人意料的报上了蔡铭的名字,而且是最后一个,着重强调给灵帝听。

“这个蔡铭是何许人,很出名吗?才学如何?”

灵帝自然是听出了张让的着重强调,不出意外的询问蔡铭的情况。

“这个蔡铭最近确实很出名,他是帝乡蔡阳人,已故议郎蔡讽的四子,今年年方十九,少有才名”

张让将蔡铭如何因父亲去世而伤心过度以致并到,有如何在大病未好就带病为父亲守陵守孝,以及三年收效后兄逼弟,蔡铭如何才思敏捷在七步之内作出两首意境深远的绝世佳作。

汉灵帝虽然是个皇帝且昏庸荒诞,但却是个孝子,平时也喜欢听民间乡里的各种趣闻,特别是喜欢才子孝子的励志故事,像蔡铭这样既是才子又是孝子的故事更是百听不怨。张让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才将蔡铭放入到征召的名列。

张让见灵帝果然对蔡铭感兴趣,不由得心中得意,心道:就知道你好这一口。不过这蔡铭才十九岁,实在是太年轻了,很多太学和鸿都门学的士子都要比他大得多,若要征召为博士恐怕又会被大臣们议论,还得让陛下自己解决。于是为难的说道:“陛下,这蔡铭才德是不用说,不过年纪实在是小了点,若要征召为博士的话,恐大臣们又要为难啊!”

“这有什么为难的,年龄不是问题,古有甘罗十二岁为相,寡人不过是征用一个十九岁已经成年的才子为博士有何不可。若是真有人不识抬举,朕就让他也七步赋诗,看看他们诗文词赋的本事是不是也同他们的年龄一般大。到时作不出来就打发到鸿都门学做蔡铭的学生去,看他们还有没有脸面去弹劾自己的教授年纪小了。”灵帝不屑的哼道。

许是为自己又想到一个整治大臣们的好办法,灵帝的兴致颇高,立马将其他常侍叫来,会同张让等人一起合计着到时该出什么题目来为难那些大臣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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