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给银子啦,多给银子,再把陈北望提一提,我见他是个聪明人,应该会满意的。”
沈布抬了抬手,又想打沈三白,看见沈三白双脸都有五个手印,停了下来。:“三白呀,我平时都怎么教你的,练武这件事看筋骨,看天赋。你练不好我也不强求。既然自己没能力,那就用有能力的人。手下人的军功,不是你的军功吗。”
沈布喝了口茶,接着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陈北望不仅万人敌武功,更重要的脑子聪明。这种人,该怎么办,我教过你多少次。收在自己麾下,伺候好了,要什么给什么,缺什么你就提供什么。让他去杀敌,你坐在将军府里等着现成的功劳就行了,他立下再大的功劳,你都是他的上级,军功上少不了你。”
沈三白想了想说;“孩儿这不是一时糊涂吗,斩敌三百首级,这么大的军功,咱们边军多少年都没有过了。”
“你先去休息吧,我去见见戊字队,至于军功怎么报,等我见了戊字队的再说。”
“爹,你为啥打我第二下呀?我没明白。”
“滚…………”
沈三白乐滋滋的跑出书房。
对于沈三白,沈布自认为还是了解的,但是戊字队和陈北望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布还是要眼见为实。
陈北望此时正在和士卒们胡吃海喝。吃着还不忘调侃齐阿熊,大家实在是被齐阿熊骗的太惨了。
“我说,阿熊你是怎么想的,糊一对儿空锤带着。”对于齐阿熊的纸锤,陈北望充满的怨念。
“陈头儿,这不能怪俺,俺就是一个杂货铺的匠人,只会个糊纸人的手艺。怕来了边军被欺负,被瞧不起。就糊了这两个纸锤。”在场的都是自己人,齐阿熊有什么说什么。
“你这大锤糊的还真好…………”陈北望找不到别的词汇夸齐阿熊了。
“头儿,我看你那把大剑也挺唬人,该不会也是纸糊的吧。”周远调侃到。
“屁,你今天没见陈头儿用那把剑杀鞑靼吗?”张平永远是一本正经。
“那是当然看见了,这不是说着玩吗。陈头儿,话说你这把剑多么重?”
“两百多斤吧,你们可以试试能不能拿起来。”陈北望指了指放在地上的无杀。
张平听这话,跃跃欲试。无杀的锋利,张平是众人在看的最清楚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重。张平弯下身,双手握着无杀,腰上一用力,提着无杀离地一尺多,便再也提不起来,当啷一声,无杀脱手。
周远,李莫,见此也想试一试,几个人乱哄哄的挤来挤去。
正在此时,沈布撩开军帐,走了进来。看着几人说道:“什么事啊,这么热闹。”
军营里能直接走动的,肯定比自己官大,陈北望赶紧起身,咽下嘴里的肉,说道:“禀将军,他们几个比试着玩呢。”
“哦,比试什么,让我也试试。”沈布没有一来就进入正题。而是坐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酒。
陈北望把无杀拿起来,放到沈布的旁边,说道;“在下这把剑稍微有些沉,他们几个争着看谁能挥舞起来。”
听到这话,沈布来了兴趣。与沈三白不同,沈布这个节度使是自己凭军功打下来。沈布看看无杀,确实是比一般的剑要宽,要长。应该也就二三十斤重。心里想着,就双手握住无杀,准备拿起来。
士卒们知道无杀剑多么重,沈布可不知道,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一用力,差点扭到腰。
感受到无杀剑的重量,沈布基本上相信陈北望的战绩了,这么沉的剑,也只有陈北望这种怪物才能用的了。
“果然是一柄好剑。”沈布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松开无杀,说道:“我听沈三白说了今天的战事,还是想听你们在讲述一遍。”
陈北望把握不住该怎么讲,眼睛转了几圈,想着还是得把主要功劳分给沈三白。正要说话,沈布咳嗽了一声,说道:“我叫沈布,是沈三白的父亲。那三百鞑靼人是你们戊字队杀的,沈三白已经跟我说了,我来是想听听详细的过程。”沈布一看陈北望两眼乱转的样子,又想到儿子跟自己说陈北望是聪明人,就知道陈北望要说什么。
陈北望只能一一如实的讲述一遍。
沈布不是沈三白,战场经验无比丰富。问了陈北望很多细节,包括怎么发现的鞑靼,如何想到巷战,又是具体如何布置的,这些都详细的问了一遍。
陈北望说完,沈布又跟大家客气了几句,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