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笑着说:“慕诗这孩子也是个倔脾气,非要做唐苑的院长,我是怎么劝都劝不住,只好让她任性,谁知道她居然满腹才华,就连国子监也被她的才华所折服!”
李世民笑着说道:“这丫头就像一只母鸡一样,在努力守着白小子留下来的东西,不让其他人去搞坏它们。长安城里许多原来属于白小子的产业,现在不就是这丫头在背后弄的吗?还被她弄得有声有色,现在就连内府的开支都让她来作计划了,还别说,真的每个月都能节省下许多钱来。”
李世民夫妇与众大臣在高楼上,一边喝着茶,一边在聊着天,说着说着就讲到了白棋那里去。
长孙皇后见自己的丈夫要谈政事,于是站起身来对李世民说道:“妾身去给您做莲子羹去。”说完,便带着映娘走下楼去。
李世民让人把最近从凉州传回来的情报全部拿了上来,交给在场的李靖、程咬金等人观看,背着手走到栏杆边上,看着下面正在与父母话别的学生。
从今年开始,唐苑将会实行封闭的寄宿制度,上六天课休一天的假。上课的六天时间里,唐苑将会全封闭,学生的一切学习和生活都在学校里进行。
白棋在临走前,已经把唐苑的展计划交给了李世民,希望他能够同意自己扩大唐苑规模的做法,在桃源村靠近秦岭的那一边寻找一座合适的山头,用于修建一个更大的唐苑。如今这个计划已经完全移交给苏慕诗,由她去负责。
白棋在计划书里提到过,希望唐苑能为大唐提供各种各样的人才。对于那些物理、化学、生物等课程,李世民从李泰那里已经得到了相对满意的答案。这些自己从未听到过的科目是探索这个世界本源的工具,更是掌握诸如风、雷、电等天神力量的渠道。这点让李世民非常的心动,像如今出现的天雷、手榴弹,还有李泰实验室里的那些奇怪的说不出名字的东西,已经让他开始有些入迷。
只是,白棋这个小子似乎很喜欢做甩手掌柜,唐苑一开,就跑得远远的,把事情甩在背后,不管不顾了。还好承乾、青雀和慕诗三个人还能帮助自己接手这个摊子,否则还真想把那小子捉回来!
广场上的学生66续续地进了唐苑里面来,由负责住宿的老师带领他们去自己的宿舍准备入住的事情。见唐苑的大门缓缓关上,广场上的大人们也开始有秩序地安静离开,那些学生家长站在广场上,踮起脚尖,似乎想多看一眼自己的儿子,却被高大的外墙挡住,最后也只能怀着失落与兴奋的矛盾心情离开了。不多时,广场上就变得和往常一样的安静。
李世民转过身来,看着正在读着情报信件的众人,笑着说:“这个吐谷浑累为边患,如今更是上蹿下跳,很不安分。如今,慕容伏允想臣服于大唐,不过风曲却认为这只是对方的缓兵之计,希望出兵加强各个边关的防御。你们给朕说说你们的看法。”
李世民与自己的文武老臣子正在唐苑上,就吐谷浑是真臣服还是假认输辩论的时候,在长安遥远的西北面,老鼠带着自己的三名手下,星夜兼程地以最快的度住鄯城方向奔去。同一时间,天柱王的信使骑着吐谷浑最神骏的龙马,几乎没有经过多少时间的休息,同样十经过一路狂奔,终于在第四天天还没未亮的时候,来到了驻扎在离鄯城附近不到五十里的吐谷浑军营里面。
“萧将军,这是天柱王给您的信!”
信使满脸风尘地把信递给了驻扎在这里的啸信天,疲惫地拱手说道。
穿着铠甲的萧信天是一个中年男子,满脸的胡腮,整日被风沙吹袭的皮肤显得十分的粗糙,眼眶深陷,大大的眼睛就这么瞪着,像是随时都准备着暴怒的样子。他的鼻子有些塌下去,嘴唇很厚,身材却是非常的粗壮。
萧信天打开来信,快地浏览着里面的内容,看完后把信折了起来,吩咐人把信使带下去休息,之后让人把副将召集过来。
“将军,您叫属下来有何事?”过了不久,副将从外面走进来,见到萧信天坐在桌子旁边,就躬身问道。
萧信天把手中的信件递给自己的副将,接着说道:“你先看看天柱王的来信。名王要我们尽快在这几天对鄯城起进攻,最好是能够把鄯城给拿下来!”
副将也是一个中年大汉,久未修理边幅的他,同样是满脸的风尘,他迅地把信读完之后交还给萧信天,疑惑地问道:“将军,我们与鄯城的秋老虎也打过多次交道了,这么些日子来,我们与对手从来都是势均力敌,没有谁能压得住谁。这次名王要求我们拿下鄯城,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办到啊!”
萧信天把信放在火盆里,看着信件被大火完全吞噬直到变成灰烬,他才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心腹,缓缓地说道:“所以我才说‘最好’拿下来。名王这么做应该有他的考虑,但是我们也要量力而行。不过这次,名王的意思似乎以往更加的强烈,那么我们也就再加点力气吧,万一不小心拿下了鄯城呢?”
萧信天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他摇了摇头,拍着副将的肩膀说道:“秋老虎与我们也很熟了,如今那些战术都是纸上谈兵的东西,唯一能用的就只有出其不意了!安排下去,今天晚上,全体攻城!”
“是,将军!”副将给啸信天拱手,退了出去,去落实具体的细节安排。
萧信天缓步走出屋子,看着头上天空,只见夜空如同清水洗过一般,一轮月牙挂在天上,冷冷的白色月光洒落下来,给大地铺上了一层白色的轻纱。他从怀中取出另外一张信纸来,这是夹在刚才那张被烧了的信件里面的,是天柱王特意留给啸信天一个人的信件。
看着上面天柱王写着对自己的自己儿子萧狼的承诺,目光有些游离地看着地上的月色,过了良久才叹出一口气。
他把手中的信纸紧紧地抓在自己的手里,把它揉成一团,起身回到房间里,这团纸扔到火盆里,轻轻地自言自语:“名王,你究竟要做什么?难道真的要反出可汗吗?希望我这次的选择是正确的……”
吐谷浑的营地外,不时有鄯城的斥候出现,他们离营地有几里地远,骑着马在那里大胆地张望着营地里面的情况,过了好一会,营地里的那些被看得不舒服的士兵终于“啊啊”的叫了出来,马上就有几名士兵骑着马向鄯城的斥候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