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离童一见这个,不禁莞尔:“幸好蒙寒给了你全权主笔刑狱的权力,否则你这一次次挑战兰国律法,非要把自已玩儿死!”
花离童的话不假,但作为礼部尚书的陶冶,刑部尚书韦伯明,皆已是自己人,蒙寒也默认自己壮势的手段,至于民间,对案件中的双方,所产生一喜一恨。
这两者之间,顾嚣认为,还该衍生出一种反思,反思严刑峻法,对人心的困束,对民心民智的侵犯压制。
顾嚣的认真,在花离童看来,是自找烦恼。
再放下笔后,花离童便抱着卷宗去刑部大堂,让人去执行。
顾嚣也和陈王妃叹息说:“两个月零十天了,差不多也该开口了!”
陈王妃笑了笑,说:“都说这人生如戏,你却更像在表演,但却认真的演着每一个角色!”
这话听着,有些拗口,但并不是顾嚣的注意点,他问:“你们魅族都很爱笑吗?”
“是啊,毕竟每一个生灵来到世上,都是不可能中的那一丝可能,所以笑,是在暂时感受不到痛苦时的回应,表达对天地的感激!”陈王妃说。
“可大多人……都在漠视,将有限的生命,变成对名利的被奴隶!”感慨世人之苦,却因自己也是,而自嘲的顾嚣,目光之中,尽是疲倦。
三天之后。
京都城中,又闻惊天消息,陈王妃真是敌国奸细,陈王蒙立,确系她密谋杀害,而且现在被太子殿下拷问岀其部人员,现由其贴身侍卫花离童亲率刀吏,一一捉拿。
初始,还有些人认为,东宫这么做,无非是想铲除异己,彻底的壮大东宫势力,至于东宫势力壮大,对于司马家族,对于皇权有什么影响,却是没有人敢议论的,毕竟这已经是兰国朝政底线。
而时间的验证,才让所有人打消质疑的目光,毕竟一开始抓的人,确实是渝国地支卧底人员。
上书房中。
蒙寒看着奏折上的名单,十分满意,毕竟这些人,大半都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她们也正在悄悄的啃噬着兰国国祚。
而顾嚣的这一手,让他也是意外的,他欣赏道:“你是怎么发现的,她就是奸细?”
顾嚣没有解释的想法,他问蒙寒:“你的计划是什么?”
蒙寒目光之中,总有一丝阴厉,这也是源于顾嚣还认不清自己处境,把自己地位放在和他平等的视角,同时,还对他,缺乏敬畏!
蒙寒反问:“你认为我该如何计划除去他?”
“他控制的朱雀军,大半将领没有回来,至于他司马家的老幼,我认为利用价值,几乎为零!”顾嚣说。
蒙寒也正是为此犯难,如果顾嚣明确战线,他司马挏难保不会判国,并投向渝国怀抱!
“怎么才能引回司马挏的朱雀军?”蒙寒又问。
“我已经把司马挏管家是你的人,告密给他了!”顾嚣直言不讳道。
“什么!”蒙寒的脸色,变得阴寒无比,颇有杀心将动的可能。
顾嚣面对此时的蒙寒,他觉得,蒙寒虽是迟暮之人,但他的双眸,依旧像那丛中的毒蛇眼睛,与其对视,他心里多少有些犯怵!
“只有这样,我才能取得他完全信任,并且已经决定,就在年后正月十五,他的朱雀军,还有我即将要创立的玄武卫,就会突然合围京都,而那时,你禁卫军和我里应外合,他朱雀军必瓦解!”顾嚣解释说。
蒙寒思来想去,也觉得只有这样,但他还是担心:“他会来吗?”
“会,毕竟他也不敢再拖,这一点,你也应该心里有数!”
顾嚣所指,是蒙寒年老,他不会选择把司马挏这个难题,留给下一任皇帝,那意味着蒙姓天下的彻底湮灭,所以他会在这个谋划失败的情况下,把除权臣司马挏的主题,在朝堂上打开。
而那时,司马挏面对的,不光是兰国,还有顾嚣的玄武卫,至于投向渝国,那是所有前方生路皆断时的一条退路,他司马挏并不愿走,毕竟判臣,所有帝王都不会重用和信任。
蒙寒觉得顾嚣说的不错,但顾嚣的话,老是让他有种,自己秘密不是秘密的感觉。
从上书房岀来,外面的气息,是冰冷的,也是十分催人老的。
一个月,是顾嚣整集玄武卫的期限,况且又是在冬季,让他不免担心这支军队的战斗力。
好在,兰国历代太子,在皇帝允许下,都可以组建自己卫队,以作为未来登基后的禁卫军,所以顾嚣组织卫队,在各礼制下,是畅通无阻的,在钱财方面,司马挏,天罗坊少主百里天涯,都在大力支持。
街上,花离童忙碌的身影下,逐渐岀现了不一样的声音,对于被指认的奸细身份,他们是十分愤怒的。
每当这时,花离童就会单独和当事人说:“如今兰国,已经步入了未来,只有臣服于未来,才有未来!”
这句话,是十分醒目的,他们又那里不明白,东宫,正在向皇权和司马家挖墙角,但如今九族皆握在东宫手里,他们只能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