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离童的话,正不正确,他不能确定,但至少他在贯彻落实这个说法。
顾嚣失声一笑,说道:“当我打开它时,就已经无法轻易关上,谈何容易!”
花离童闻言,不禁叹气一声,毕竟此时的顾嚣,心境上已经在往后退。
“对了,她似乎有些心事,我问她也不说,而且她气色衰败得好快,我担心她……!”顾嚣言未全尽,毕竟后面之言,是他所不能回救的结果。
“明白!”顾嚣的意思是,让花离童传信,让他花家的小神医花贞儿,来为太子妃诊脉,看看是否有他们江湖之中的手段在作祟,所以点点头应下。
接着,花离童又说:“老顾,你知道我去陈王府路上,遇上了什么人,什么事?”
“莫不是那陈王妃外面有野汉子,才会对蒙立的死,那么冷静,而且被你撞见了,因此,你也有她把柄拿捏,那南极灵芝草,也就成了你的囊中之物?”顾嚣大胆的猜测道。
“呸,你的脑壳里,咋竟是这些肮脏事!”
花离童啐了一口,才又说:“正经说,我本来是去陈王府,找那陈王妃讨要我的报酬,但又担心她不给!”
“所以你改主意,想在入夜后,才单独去见她,我想,一个女人,一个已经成为母亲的女人,即使是宫门之中,她们的软肋,依旧有其儿女!”
顾嚣又猜测了一句,但花离童这回没有反驳,毕竟这个念头,是的确萌生出来过,只是没有实行。
“后来你又遇上了什么?”顾嚣明白,果真到此,花离童没有必要提起此事。
“正如你所猜测,但我还在计较,毕竟我不像你那么下流……!”
花离童刚要说事,许是养成了某个习惯,却让顾嚣又是呸了一口,说:“再人身攻击,我休息去了!”
“好好好……!”
“事情是这样的!”花离童把顾嚣摁回座位,又才认真的说起,关于自已在陈王府外,看见陈王妃侍女灵语,伪装男身,和人接头的经过始末。
“这么说,陈王妃此人,确实嫌疑很大!”顾嚣对陈王妃此人,倒没有什么厌恶感。
说到最后,花离童才取出那张信纸递给顾嚣,问:“这上面的秘密,你可有办法瞧岀?”
接过信纸,顾嚣放在鼻翼前嗅了嗅,才眉头一皱道:“怎么有股海鲜味儿,他们不是卖胭脂水粉的吗?”
“噗……!”
花离童本来是把取信经历给瞒了没说,只说是在妇人身上搜索到的,但顾嚣一闻一说,把他逗的差点武功全失,吐血而亡。
花离童夸张的反应,让顾嚣老脸一黑,拍桌而起,就要揍他。
花离童自然要跑,但在不动剑招的情况下,他的轻功,确实差了顾嚣一分。
被追上扭打之后,花离童顶着两个熊猫眼儿,说:“我特么遇上你,倒了八辈子霉!”
抹了把鼻血,顾嚣才罢手,接着又开始研究那张信纸。
撕了一个角放在茶杯中,倒些水泡了泡,依旧还是白纸。
又撕了一个角,放在烛前烤,还是没有异样发生。
顾嚣没有再去找什么方法来研究信纸,直接就烧了,让花离童大惊不己,他想补救,但信纸遇上的火,就像饿虎吞狼一样,转瞬留下来的,只有几许灰烬。
“你干吗,这上面关乎的秘密,本是可以助我讨回报酬的!”花离童气的要再打一回。
顾嚣解释说:“这就是一张废纸,用来迷惑人的。而他们所用的特制药水,虽说是独自调制,但整体不过只有五六种而已,并且有相应书写的墨石,才能达到保秘效果,但这些特制墨石,都有其独特气味……而这张信纸上,除了纸张独有的竹纤味外,就只……!”
“单凭气味,就如此果断?说不定他们用过信纸书写之后,又用竹熏之法加以掩饰!”花离童并不信服。
“任何事情,都讲人过留迹,鸟过留痕,这些人用的这些手段,也无法规避这一点,所以他们在传达重大消息时,都是送书,相互之间,早定有一串数字,以字斟对来识别消息!”
“而这种巴掌大小的信纸,只作为卧底之中,一些小消息的互相传达,同时,刚才我也认真看过,这信纸表面,并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墨印,墨点!”
顾嚣说的可是有恨有据,毕竟他去渝川盗宝时,就和一个老人遇上,他也是一个“卧底”,只是一次贪生,卖了同道,也使家中父母,和等他的未婚妻,一起饮恨九泉。
花离童听完,才觉得有些道理。
顾嚣接着又说:“你花离童不是普通人,他想顺利求死,必然也是要说些真话的,至少我认为,他们的确是渝国奸细,毕竟江湖中,在朝廷的监督下,根本无法养成这种势力!”
花离童白眼一翻,算是见识了一回,奸细,是如何借他的剑自杀,特么是自已草率了,当时他是觉得麻烦,现在来看,应该把人抓回来,来个一问一答一证的游戏,才不枉他发现这个秘密。
可现在,人死了,特么让他看了个朦胧,而且很可能打草惊蛇,再想抓住一个奸细来拷问,就有点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