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面积的创伤,没有消毒没有无菌室,一旦感染,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世界,够他安陵鹤北死上十次百次了。
所以基于医者的基本道德,苏燃想尽量创造好一点的环境。
“隔板的第二层。”安陵鹤北不知道苏燃意欲何为,但是还是简略的回道。
迅速找到那坛酒,苏燃将小刀和双手细细的消毒,又找到干净的手帕沾上烈酒,将安陵鹤北的伤口小心地擦拭了一遍。
“嘶”酒精的刺痛让安陵鹤北闷哼出声,可是只一声之后他立马咬紧了牙关。
苏燃看着这个别扭的男人叹了口气,转而低头专心自己的工作。
“可以叫,可以喊,但是不要乱动。”苏燃下刀前公式化的交待着。
“恩。”安陵鹤北应道。
因为苏燃的金针封穴,毒素的蔓延速度被延缓了许多。以箭伤口为中心,周围约半寸半径的肌肉已经溃烂。
苏燃深吸了一口气。她并非寻常的外科医生,在战场上,她曾经以一人之力在炮火纷飞的嘈杂中给一名战士做了一个左腿大动脉缝合手术,那时的环境,比此刻要恶劣得多。
平复好心情,苏燃的眼里就只有安陵鹤北的伤口了。
她的手速很快,避开主要经脉穴道,一块块烂肉接连不断地被她切下扔到了桌上的木盘里。
再看安陵鹤北,极致地疼痛让他咬紧了牙关。雪白光洁的额头上冒出了层层薄汗,一条条青筋暴起,眼球充血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