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苏燃看着他的伤口,重新陷入了沉思。
“我不”
安陵鹤北刚开口,话还没说完,便被苏燃打断了:“等等,还有一种方法。”
苏燃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
作为医生,她只负责提供治疗方案,至于如何选择,都应该由病人自己做决定。
“安陵鹤北,你的噬腐草感染的面积还不算大。如果你可以承受,我可以把这些感染的肌骨全部刮掉,以阻止噬腐草的扩散感染。”
“但是我无法判断噬腐草的具体感染部位,它的的毒素是不是会有遗留潜藏蔓延,所以这风险一旦爆发”
“你,会死的。好了,你现在要给我一个决定了。”
苏燃一字一句的陈述,不带任何感情。
没有麻醉剂,甚至连准备麻沸散的时间都没有。刮骨,削肌,这种疼痛,不是常人可以生生忍受下来的。
“恩,我选第二种。”安陵鹤北看着一脸无所谓的苏燃,又恢复了那一副淡定温和的样子,静静浅笑,一派悠闲,像是他只是在和苏燃共赏风雪。
苏燃没有劝慰没有警告,她很确定安陵鹤北非常清楚这个决定意味着他要承担一旦失败死去的风险。
没有多言,苏燃扶起安陵鹤北,全力将他扶到房中的一张书桌前坐下,找到火匣子点亮了房中的火烛,直到整间房亮如白昼,苏燃这才拿着其中一个烛台凑到了安陵鹤北面前。
重新拿出那柄刀,苏燃问道:“有没有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