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说了,你最近话太多。”
孤心闭了嘴,只是他看着少爷心事重重的样子,看着他每日要不断地折磨自己,还要故作无情,于心不忍。
季言希在重新召开了股东大会后,又去了酒吧。
坐在酒吧包厢里,可欣在一旁为他添酒,他毫无味蕾地喝着一杯又一杯。待到喝醉了,便带着可欣回家。
夜晚,他在她房门前上演着一处处惹火的戏,可欣娇喘的叫声刺激着门内的那个女人。他应该觉得痛快才对,可是每一夜他都没有如释重负的轻松,反而心情越来越沉重。
在唐心门前演完一场惹火好戏,回到房间,他一把松开可欣的腰,站在落地窗前,抽着一只又一只的烟。
可欣在床上卖力地娇喘着,折腾着。
他转成挑了这张躺在上去会咯吱咯吱乱叫的床,是他折磨唐心的武器,也是他折磨自己的道具。
她一夜一夜地捂着耳朵,蜷缩在被子里,不去听,不去想。
这个时候,她会戴上耳机播放着轻柔的音乐,对着腹中宝宝说:“宝贝,我们一起听音乐,妈妈不想让你眼里看到不光彩,不想让你耳朵里听到不美好,宝贝,别害怕,妈妈会永远守护着你。”
就这样,耳机常常一戴就是一夜。
而隔壁的声音此起彼伏,总是时不时地搅乱她的梦。
她实在忍不了,就出去,到院子里听听花圃里的虫鸣鸟叫。
只是,这个天气,后半夜的雨让她无法长时间呆在外面。她折回房间,在上楼的时候,遇到了从卫生间出来的季言希。
“一个人孤枕难眠吧。”他冷笑着。
“以后请你收敛一点,我无所谓,孩子听到恐怕不好。”她冷冷道。
“别拿孩子当借口,不会是你饥渴难耐吧。白天你的小白脸没满足你吗?要不要明天一早我派车送你过去,让你也释放一下你这大半夜多余的精力。”
“无耻!”她骂了一句,对他视若无睹,从他身边走过。
他一脚翘在楼梯上,拦住她。
“是我无耻还是你犯贱?!”
“让开,我不想跟你多说一句。”
“这是我家,我愿意怎样就怎样,我不想让就不让。”
唐心越发觉得季言希的嘴脸异常的可恶,她进出不是,站着,不言不语。
季言希看着她倔强的样子,越来越生气。她宁愿站着,也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而他为什么就那么贱,总是要说出这么狠毒的话,才能跟她攀谈几句。唐!心!你太狠毒了!为什么我会爱上你。
季言希看着无情的她,心中早已翻腾,如海上无情的飓风掀起了海浪拍岸,将孤零零的小船拍击在礁石上,撞得粉身碎骨。
“唐心,你是个没有心的人。”
他冷冷地说完这句话,一脸衰败哀伤,连脸上的胡须也跟着哀伤。他缓缓地转过身去,抬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
她呆在原地,究竟是她没有心,还是他心里没有她。她的眼泪在深夜里无声地流淌着,悲伤成了河。
一滴一滴,落在深色的松木地板上,浸入脚下的地板心中消失了踪迹。
眼泪可以掩藏,爱和恨又怎么自欺欺人。
房间又传来吱吱嘎嘎的声音,带着娇喘的魅惑声。
她的心又冷了。
他这么快就调整了情绪,转回自己的战场叱咤风云挥汗如雨了。
她呆呆地木木地移动着艰难的脚步,回到了并不属于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