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富贵皆是皇命,雷霆雨露都是君恩,这事儿不怪你,你下去领赏吧。”夏柔嫣听得鼻尖和眼眶都红了,示意旁人将她带了下去不提。
细雪大约也没想到会这样惨烈,脸色白得吓人。承彰冷笑着:“朕承认这话是朕说过的,你也承认传话的人是你派去的,这事不提。却不知清簌是怎么给你传的话?慕盈生产那日,她被朕关着等待处置呢,怎么还有闲心给你递话?”
细雪嘴唇哆嗦着,她当初只是想借此来让皇帝觉得清簌不懂事,却没想到慕盈竟死得如此惨烈,毕竟同为女子,心口如同被人揪着领口提起来一样喘不过气。又羞又急地低下头,身边疏浅却通红着一双眼睛盈盈跪下:“陛下,此事是奴婢的过错。细雪妹妹年幼不知道竟会有如此后果,就算是存心的,还请陛下念在其年幼无知的份上轻罚。刚才那位嬷嬷我见过,之前就是她来承乾宫这里找奴婢的。只是奴婢那日见陛下一日都未进食,忙着给陛下做粥,又找不到清簌,便让他们去找细雪,料想细雪妹妹不会怠慢陛下的意思,谁知……”
“死生富贵皆是皇命,雷霆雨露都是君恩,这事儿不怪你,你下去领赏吧。”夏柔嫣听得鼻尖和眼眶都红了,示意旁人将她带了下去不提。
细雪大约也没想到会这样惨烈,脸色白得吓人。承彰冷笑着:“朕承认这话是朕说过的,你也承认传话的人是你派去的,这事不提。却不知清簌是怎么给你传的话?慕盈生产那日,她被朕关着等待处置呢,怎么还有闲心给你递话?”
细雪嘴唇哆嗦着,她当初只是想借此来让皇帝觉得清簌不懂事,却没想到慕盈竟死得如此惨烈,毕竟同为女子,心口如同被人揪着领口提起来一样喘不过气。又羞又急地低下头,身边疏浅却通红着一双眼睛盈盈跪下:“陛下,此事是奴婢的过错。细雪妹妹年幼不知道竟会有如此后果,就算是存心的,还请陛下念在其年幼无知的份上轻罚。刚才那位嬷嬷我见过,之前就是她来承乾宫这里找奴婢的。只是奴婢那日见陛下一日都未进食,忙着给陛下做粥,又找不到清簌,便让他们去找细雪,料想细雪妹妹不会怠慢陛下的意思,谁知……”
皇帝斜了她一眼,哼道:“你起来,这事儿本来也跟你无关。至于细雪,你可知罪?”
细雪抬起眉,看了一眼疏浅,眉目中竟然盈满刻毒的怨恨。夏柔嫣上前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他沉声道:“这件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朕之前答应过叶飘蓬,要给他哥哥留条血脉,如今他刚拼死挣了军功回来,朕该如何说起?”
夏柔嫣看着细雪恐惧却不失美丽的一张精致容颜,满目皆是宽厚仁慈:“不如将细雪送给他吧?”
皇帝冷哼一声:“就这么着。即日起削去她一切职份,贬为贱奴,教她好好服侍叶飘蓬去。如果她要闹,就直接官卖到北宁卫军寨里不论。”
如此隆盛的恩典,细雪自然连连叩首谢恩不提。夏柔嫣一向贤能,想到皇帝身边如今也没有什么宫女服侍,便又从自己身边调来几个宫女到御前学着,皇帝也没多说什么,依着她安排便是。
疏浅年纪较为长些,又在宫里做过多年事情的,此间事了,皇帝非但没有怪罪,还让她兼着训导御前新人的差使。疏浅性格温婉,说话又柔和动听,新来的几个宫女内侍都很是喜欢她。宁容不愿意在御前伺候,只一个人默默做着物资调配等后勤工作,疏浅好意劝过她几次,她只是笑着拒绝,长久以后疏浅便也不多说了。
慕盈无声无息地去了,宫里忙着封后的典仪,这件事如同一块小石子落在湖中央,看不出什么涟漪。只是当下人们来报已将慕盈火化,他才披着单衣站起身来,一个人默默在轩廊下走了几圈,目光却穿过玄色的廊柱,紧盯着院中的那口大水缸不放。松烟急得直冒汗,也不敢说什么,只有常瑞实在觉得诡异,他一贯口直,径直上前道:“陛下若是觉得那水缸碍眼,奴婢将它移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