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妩?!”义父蹙眉,忙施法阻隔我去路。
我却恍似看见殷红刺目的鲜血在我眼前晃动,耳边不停回响着黑衣人的嘲笑之声。渐渐地四肢传来刻骨的痛意,我面色蜡黄倒地哀嚎。
义父痛心疾首的蹲在我身旁,“绛妩,你哪儿疼?你哪儿疼你告诉义父。”
张小串闻音急忙凑近身来,惊呼一声。
“王爷,郡王他应是魔怔了!”
“魔怔?”义父脸色凝重的将我打横抱在怀中,疾步朝殿外走去,“快去请鬼医冥岳!”
在走出我厢房时这种不适感便已消失,我浑身冷汗津津,牙关仍克制不住的颤抖,恍若又回到修为被废时的场景。
月光扬扬洒洒在他脸上镀着一层薄光,借着月色看见义父的眼眶微微泛红。我鼻尖酸涩,扯出一抹笑意将脑袋凑近他胸膛,双手环住他腰身。
“义父,绛妩没事儿,害你担心了。”
义父点头不语,抱着我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抬袖轻拭我额前细密的汗液。
“义父……”我轻唤。
义父轻托住我脑袋仍是不语,直到张小串前来告知鬼医冥岳已到达正殿,他这才抱着我往他卧房走去。
一盏盏精致的琉璃灯悬挂于四角,清透的鲛纱暖帐垂曳在地,紫金香炉中冒着袅袅青烟。
我平躺在床上望着眼前替我诊治的清瘦男子,弱不经风莫约是如他此般。
鬼医冥岳三指轻搭我脉象,做闭目沉思状。
义父立于床头轻轻蹙眉,生怕漏过鬼医冥岳任何一个神情。张小串捧着一杯茶盏立于鬼医身后望着我的脸色则是一脸担心受怕。一时间整个屋子内安静无声,依稀可闻及沉重的呼吸声回响在耳畔。
良久。
只见鬼医冥岳收手,起身,朝义父作一长揖。
“郡王身子并无大碍,只是,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义父朝他虚扶了一把,“鬼医有话但说无妨。”
鬼医冥岳得令后一指我手腕间,“依此前把脉时所触脉象来看,昭阳郡王的修为应是被废过。”
此话一出,义父忙撩起我袖袍,触目惊心的绯色疤痕跃然于眼前,他面色腾然苍白,一双风流的桃花眼满是痛心之色。
张小串双手一颤,手中的茶盏登时摔落在地,吓得他忙蹲身拾起破碎的茶盏。
只见义父双手呼吸一滞,面色铁青,却仍是忍住这滔天怒意轻声询问鬼医冥岳。
“我儿魔怔当何解?”
鬼医抬手,一道银丝瞬间缠上我手腕,只觉腕间一阵刺痛,银丝所缠之处顿时冒出袅袅绯色火焰来。
我望着眼前的火焰却是大气也不敢喘,直到火焰熄灭,鬼医冥岳这才长吐一口浊气,朝义父点头。
义父见状忙松了口气亲自送走鬼医冥岳后才折返我跟前,温热的大掌轻轻摩擦着我脸颊。
“绛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