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彩芝低着头,梵舒雅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不用看都知道现在的表情一定很不好,所以梵舒雅也懒得去看。
她转身向着右相恭敬的行了个礼:“夫子。”
“殿下快起,使不得啊。”右相激动的把梵舒雅扶起,细看,她已红了眼眶。
在一旁的左相差点没气得吐血。可是她还是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弯着腰低着头,双手抬起于地平行。一直到梵舒雅发现她的存在。
“哎呀,瞧我这记性,左相快起来快起来。我这急着给夫子行礼忘了让你起来了。左相也是的,何必那么当真呢?”
纳兰彩芝咬咬牙,抬起头笑着说不碍事。
“对了,刚才你们聊到哪了?”
“对。陛下,这万万不可啊。”
“不可?有何不可?何为不可?”梵舒雅淡淡的看着纳兰彩芝,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淡笑。
“从古自就没有哪为先帝有过这种特例啊。”纳兰彩芝皱着眉,努力压制内心的怒气沉声到:“难道皇太女愿意自己父妃的位置被别人抢去吗?难道皇太女愿意看到自己的父妃伤心吗?”
“哦?特例?特例这种东西没人做就不会存在,既然如此,我母皇来做不就完了?难道说凤栖从古就有禁止立两位凤君的规定?而且本宫父妃位置会不会被抢走这好像不是左相该担心的事情吧?左相这么担心本宫的父妃是有什么企图吗?本宫的父妃是否伤心又于左相何干?”张扬狂傲的声音响彻整个朝堂。
还没等纳兰彩芝铁青的脸色缓和过来,梵舒雅继续说道:“左相应该听说过前朝护国大将军有两位公子吧?我母皇要立的这位新凤君就是十六年前失踪的另一位公子也就是我父妃的双生弟弟梧悦桐,当时皇祖母就下旨让母皇娶把他们两人都娶回去。可是后来发生了些事情耽误了,现在补回又有何不可?左相百般阻拦是要陷母皇于不仁吗?就算撇开这层关系不说,梧悦桐是我师傅,养育了本宫六年,教给本宫毕生所学给他个凤君之位怎么了?左相这张口闭口一个不可是要陷母皇于不义吗?是要让天下人都觉得母皇是一个不仁不义的人吗?”
梵舒雅此言一出,纳兰彩芝原本已经铁青的脸现在是黑得不能再黑了。
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老臣并没有这种想法。”
“没有?”梵舒雅挑眉:“那左相到是说说你的想法。我们都是很民主的。”
一直在装死党众大臣差点就没忍住泪奔的冲动,殿下啊,刚才人家才说了几句就被你呛得说不出话来了,你让人家怎么说嘛。可她们并不笨,谁要是现在出声,死的就绝对是她。头上的乌纱帽丢了还是小的,要是一个不小心把那会吃人的殿下得罪了没了小命可就事大了。所以她们还是继续当空气的好。
“老臣认为。”
“史部尚书你觉得呢?”还没等纳兰彩芝说完,梵舒雅就看向了刚才与梵魅琪争辩时不停附和的史部尚书。
被点名的史部尚书差点就给梵舒雅跪了。汗顺着发髻不断的往下流,结结巴巴了半天才凑成了句完整的话:“臣。臣。。臣认为,,殿下说得极是。”
思前想后,虽然得罪了纳兰彩芝自己以后的日子肯定会不好过,可是这位久未谋面的皇太女气场太大,她的一个眼神就让自已有种想给她跪了的冲动了,指不定她真的发起火来拿自己出气就算自己死一万次都不够啊。
“是吗?”
“是是是。”史部尚书用了的低着头,尽量不让梵舒雅看到自己的脸,这样殿下看不到我的脸是不是就算真的发生什么殿下不记得我就可以没我什么事了?
虽然幻想很丰满可是现实往往都是很骨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