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春宴,却原来也只是一屋子文人雅士间各种探讨对诗罢了,也许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个极佳的机会,但苏己也只由一旁看着的份。文不行,武不能,自身不成器还能怪得了谁。
正文的时刻日光软绵绵照到身上产生了些个睡意,即要闭目之余,望见伯邑考朝他走近,他的面上带着一抹跨越了性别的笑容,“子己兄可是觉得乏味?”
苏己尴尬着一笑:“让邑考兄见笑了,只是各人所爱不同罢。”说出这句话苏己便即刻后悔了,若是伯邑考反问他喜好是何,又该如何作答?天庭这几百年来苏己早已经没了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兴趣爱好,只是整日里蹭个吃喝罢了。
不过似乎苏己的顾虑是完全不必要的,伯邑考也似乎并没有太在意他的这句话,只是淡淡一笑。
“二位可有瞧见柳永兄?”
那位怪异的柳永,苏己循着姜尚此言在人群之中瞭望一遍,着实没有此人那倒真是奇怪,据苏己所看那人也是个名副其实的诗文爱好者,在这么好的一个场合竟会看不到他也是奇怪。
闻伯邑考轻叹一声,“可惜了。”
他是大忙人,聊了没有几句话便又回去抚琴。苏己站于窗台前,轻望外边三千桃花盛开,何其美景,问姜尚:“姜兄就这么否拒监鹿,现被追杀,可有后悔过?今后又有何打算?”
冷不防姜尚给他来了句:“回去后子己兄会告诉帝辛吾此刻之位么?”
姜尚知道苏己身份这件事情他已经猜到,也没多少太大的震惊,倒是岚葭闻此言警惕了几分将手安在剑柄上。
“不会。”这是苏己实实在在的回答,但是想必姜尚多半是不会相信,因为在他心中,也不只是他,在全天下人心中苏己现在就是苏妲己,他就该和帝辛是同一伙人。
姜尚瞳孔不经意间微微一缩,眸底有道怔愣的光芒闪过,淡言:“何处容得下吾,吾便去何处。”
“那,是何处容得下姜兄?”一方,苏己认真看着姜尚,另一方,他示意岚葭不必担心。
“吾不知,一切随缘罢。”
随缘便是投周伐纣,只是姜尚与言如钰熟识,倘若言如钰真是暗中作祟之人,恐怕这些个事情还会发生什么变故。
“姜兄之才干谋略在下早有耳闻,不知兄台之志为何?”
“寻明君。”
司马迁曾经说过:太公至国,脩政,因其俗,简其礼,通商工之业,便鱼盐之利,而人民多归齐,齐为大国。
之所以能够有后来周的大兴,其功劳多数还是得归于姜公,姜尚志气远在凡尘世人之上,难得可贵之处便是如此。
“那姜兄可有寻到那位明君?”见他摇头,苏己便暂且也将悬着的心放下。
宴会过半,苏己嗅到一阵狐臭味,低眸原是一只白狐,它毛茸的尾巴在苏己足边环绕,苏己将手中一块糕点放到它嘴边,却不慎反被它咬了一口。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岚葭欲是要拔剑,狐狸被吓跑,岚葭似乎还有要追过去的架势,苏己将她拦住,道:“无须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