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起牧孜霄了。”那是他们一直都在躲避的话题,故意的也好,潜意识不愿提起也好,就是没说过。
“奇怪就奇怪在这,我竟然想不起他了。”她摇头,觉得这种状态很让人茫然。
就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牧孜霄变成了她生活的重心,生活的主体,可不知道那天开始,牧孜霄在她的生命里消失了,她就变成了在大海里迷失了方向的船只,不知道如何前行了。
“那晚,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呢?”
那是秦泽怎么都想不到的,他知道暮兮能承受多少伤痛,有时候他都觉得这个世界上可能没有怎样的伤害可以让她失去理智,让她崩溃,让她不知所措了。
可那晚,站在悬崖边上她明显被吓着了。
“没,没什么。”她觉得脑子一停,就像断了电的电器,没反应了。
“有些事说出来就好了,如果是因为他知道我的存在而对你的态度不好,说了气话,我可以去给他解释。”
他还是从她瞬间就遮掩不了的痛苦和慌张里读出了些什么,他伸出手,想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安慰她的,她却躲开了。
她起身,略显尴尬的看着他,小声嘟囔,“医生说你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回家休养了。”
“我,我送你回房吧,太阳太大了。”暮兮紧紧握着的拳头因为太用力而松开了,那酸痛让她很不习惯。
“是呀,太热了,回去吧。”他看着不知道要怎么办的她,笑了笑,试着舒缓她随时都有可能因为紧绷而断裂的神经。
“好。”她像是得到了期盼已久的回应,感觉自己身上的铠甲被卸了一大块,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