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曈!”
程寒熙倒吸了口冷气,如黑曜石深邃幽暗的眸子紧缩,声音低沉,冷冽,“你这是干什么,不想活了?”
不是谴责,是因为心疼而痛啧。
“好脏,我想洗干净!”唐青曈微微抬头,脸色苍白如纸鸢,浸满晶莹剔透的水滴,微瘪的嘴唇因冷冻泛紫,本该慧黠如泉水的乌瞳水雾弥漫。
脏?
程寒熙猛的一怔,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她在他的心里亦如第一次碰面时的纯洁、自然、美好,怎么会脏呢?
即使她失去‘清白’……
“我很脏,对不对?”唐青曈蜷缩着身体,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剔透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白珍珠颗颗滑落,双唇已由紫泛白,脸颊毫无血色,苍白又脆弱,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鸟,惹人怜惜。
这样的唐青曈,是他不曾见过的,没有了倔强的伪装,没有了平日里看他时冰冷眼眸,仅有脆弱和伤痛,如折了翼的天使一般,坠入凡尘。
“笨蛋”
俯下身子,程寒熙亲昵的搂住唐青曈雪白的双肩,坚实的胸膛无意识贴着她胸前的柔软,荡漾了男人紧缩的心神,亦给予了她所有的温暖。
她的身体如同魔咒,只要他靠近,心神俱焚,他的身体就会不自觉起反/应,如同前两次忍俊不住吻她的那般心境。
更何况,是在这种状况,男人自觉有些变/态。
双手轻抚着光洁骨感的后背,冰冰凉凉的肌肤依然微微颤动,男人低头,深深埋在她莹白的颈窝,轻声喃道,“你很干净,一直都是!”
好暖!突如其来的温柔,如夏日的风,又暖又燥。
唐青曈沉入黑暗中的眸底仿佛看到一丝光亮,微微弱弱的,足以让冰冻的身体不自觉的又贴近了几分,三分清醒,七分混沌。
不能让她继续待在冷水里,男人展臂,公主抱一把捞起唐青曈,紧紧圈在臂弯,怀里的人儿依然低头不语,瑟瑟发抖,满身的水彻底沾湿男人西装里的如丝衬衫。
生平第一次,把一个女人的身体看的这么彻底,她的身体很美,曼妙撹人心神,摄人心魂,尽管知道不合时宜,却是当下心里最真实的念头,尽管他不是有意的。
僵硬移开视线,收紧手臂,单臂托着她,另一只手,扯过浴巾,将她的身体包了个严实,抱着她向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