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对方智商欠费,社会经验等于零,自己压根不惧,完全碾压他至少三个。
然而,对方身后有高人指点,不仅智近乎妖,身手只怕更是了得,不怕明枪最怕暗箭伤人啊!以对方这种智商,恐怕还要比自己高出一线,而且隐藏至深,若是偷摸摸下个暗手,自己恐怕怎么挺尸的都不知道,冤死了!
对了,这小子跟史大柱还搅和在了一起,这个莽夫不用脑子,也是个大麻烦。
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忍了??
如果真忍了,势必此事会使大家误会认定,那自己生意可是要彻底黄了啊!
……
我老鲍跟你无冤无仇,为何你们狠毒如此要下这‘绝户’之计,好恨…好恨!
不行,我老鲍从来都是欺负别人,哪能让人骑在头上拉屎撒尿,与其这样窝囊至死,不如跟你们拼个鱼死网破!
鲍布仁双眼通红,激动的全身战栗,他充满了置死地而后生的斗志,觉得体内热血沸腾,仿佛青春回溯般激荡无穷的力量!
棚顶吊着一排排电风扇,吱吱呀呀的转着,仿佛行军的号角,熙熙攘攘鱼市中的嘈杂喧嚣,仿佛是助阵的呐喊,鱼池中噼啪甩尾的水花声,又仿佛是凯旋的激情鼓掌,身边这一排排冰块丝丝绽放的寒气,那不正是敌人的哀鸣……
一切的一切,实在是太美妙了啊!
……
一旁呆立的几个伙计都看傻了眼——这一会儿工夫自己老板变了几次脸?十八次还是八十次,太快了数不清啊!
人家川剧变脸还需要个道具,自家老板屌啊,压根用不着好嘛!你瞧瞧这速度…这幅度…这深度…啧啧……太牛逼了啊!
以前怎么没发现老板有这个绝活,赶紧去报名上‘达人秀’啊,一准儿能捞个冠军当当!
啧…啧…啧…
“啧个屁,看看看,还不赶紧干活,再偷懒把你们今天工资都扣完,草!”鲍布仁斗志昂扬的怒骂道。
众伙计赶紧做鸟兽散,有多远滚多远。
鲍布仁泡了壶茶,重新坐回藤椅,他要好好筹谋一番!
中午饭也不顾不上吃了,鲍布仁压根不觉得饿,半个时辰后他已然想定一切,匆匆朝鱼市管理处奔去……
不一会儿,沙立良跟着他来到档口,也尝了口生鱼片,呸呸吐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很快,沙立良表情凝重的又回到了管理处,十几分钟之后,一个白胖子费力的走了出来,他辗转来到鱼市停车场,驾上一辆小车,一溜烟去了蒋门神的住所。
白胖子在‘八大金刚’排名第五,名叫沙坡净,也是沙立良的远方亲戚。他虽然没什么武力,但多智多谋,善于管理,因此被蒋门神长期委派、坐镇鱼市。
若仅仅是打假投诉,他沙坡净压根不需要跟蒋老大汇报,自己处理完了事。
可事情竟然牵扯到了一位神秘的外乡人,此人武力值‘远’高于四里八乡闻名的史大柱,甚至听说可能还有一位神秘高人躲在背后策划一切,这便是一件天大的事了,必须亲自禀报蒋老大知道才行……
再说鲍布仁,他从鱼市管理处出来,也没回档口,直接又去了镇派出所,不巧,所长不在。
这下感觉有点麻烦了,他与所长交情不浅,所有谋划都要落在此人身上,有些东西电话里说不清楚,本想当面商讨一番,没想对方溜号了。
此时正值午饭时间,只有一位值班老民警江心民,鲍布仁对此人不怎么喜欢,也只得无奈共处一室,有一句没一句闲聊。
下午所里民警进进出出,两点过了一刻,闸口镇派出所长鲍布权姗姗来迟,一个秃顶油腻的中年人,一条武装带高高系在发福的将军肚上,隐约还能看到几分年青时魁伟。
鲍布权看着枯坐的鲍布仁,心里几分疑惑,这同族堂弟好好的鱼市生意不做,今天怎么跑到他这里来了。
笑嘻嘻跟对方挥了挥手,招呼堂弟进了他的办公室。
鲍布仁忙不迭跟了进去,把门关上,两人一聊就是个把小时。之后鲍布权一个电话,把江心民叫了进去,吩咐给堂弟做个笔录,立个案——诈骗案!
鲍布仁挑挑拣拣,大致将事情说了一遍,只不过隐去了丁克背后或许有高人指点这个重要判断。
他也没跟堂哥提及此事,也怕对方胆怯徒生事端,对自己的大计不利。
江心民摊开案宗,一丝不苟的记录着,时不时询问几句,一开始两人对答如流,可到了后来鲍布仁开始支支吾吾语焉不详起来。
江心民最后收起笔,有些为难的说道:“鲍老板,你提供的信息太少了!这样吧,我先跟你回去核实情况,其它的等我回来跟鲍所长汇报后,由领导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