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笑道:“好!”对王昙首道:“陛下御驾亲征,想见见王将军!”
王昙首道:“好!我随大人去!”
拓跋嗣见了王昙首,陪同的仍是崔浩、孙骁。商量的是拓跋嗣御驾亲征之事。
王昙首心中想的却是:这北魏葫芦里不知卖的什么药,越来越不拿我当外人。再如此征战下去,不知大宋会如何看我?可是雪落的目标是要找夏王报仇,所以她决计不会此时与我一起离去。她不走,我又怎能走?想到这里,只觉无解,想不出太好的办法!
北魏皇帝拓跋嗣亲征大夏,与崔浩、孙骁、王昙首等人带着三万骑兵直奔大夏的都城统万。将大部分人马埋伏在深谷里,只派少数将士去挑战,但赫连勃勃根本不出战。
统万城外,孙骁派士兵假装触犯军纪,畏罪而逃,投奔大夏,告诉赫连勃勃北魏的步兵和粮草都在后面,还未运到,城下的北魏士兵没有粮食,天天吃菜,已经不堪一击了。赫连勃勃听了很高兴,打开城门,率三万骑兵迎敌。
双方战了几个回合,拓跋嗣假装战败,带着众人往大坑中逃跑。赫连勃勃紧追不舍,跑了五六里路,天气骤然大变,狂风暴雨从东南方向席卷而来。宦官赵倪惊慌失措地说:陛下,我们逆风,他们顺风,天不助人呀!崔浩呵斥道:这是什么话!风向是死的,人是活的,贼兵只顾追赶,后援已绝,我们正好从两侧绕到他们后面,出其不意地袭击他们。拓跋嗣采取了崔浩的意见,大夏的军队一下子被打乱了阵脚。正在激战之时,拓跋嗣的马被绊倒,王昙首杀死大夏的将领斛黎文,冲出来救下拓跋嗣,北魏军队越战越猛,打败大夏军队。赫连勃勃弃城而逃,统万沦陷。
拓跋嗣带兵进入统万城内,王昙首对雪落道:“趁北魏军队入城,我二人正好趁乱离开。”
雪落摇头道:“不行,都到了今日地步了,我定要当面问赫连勃勃,为什么杀我?”
王昙首不语,心想这此中有太多扑朔迷离。
崔浩派人搜城,赫连勃勃已带领大夏的高级官员、精锐部队先行撤离。
拓跋嗣带领众人进入夏王皇宫,只见宫殿墙厚城高,壮观非凡;亭台楼阁,雕龙画凤;府库珍宝,不可胜计。崔浩叹道:大夏虽小,如此穷奢极欲,哪能不灭亡?还请大王妥善处理这些珍宝,切勿涣散了军心。拓跋嗣坦然应允。
拓跋嗣在夏王皇宫设宴招待高层将领,对着蠕蠕和大夏的降臣道:“我北魏崔太卿虽相貌瘦弱,但胸中藏有百万甲兵。朕开始时虽有征讨的志向,却疑虑重重,不能决断。全凭崔太卿引导我,才先后出师告捷。以后凡军国大计,众卿不能决断的,都可先咨询崔太卿。还有孙将军,人如其名,骁勇善战,大宋王昙首将军智勇双全。今日朕悬赏黄金万两,如能拿到赫连勃勃人头,名利双赏。”说罢干尽杯中之酒。
这时传来探报,兵士奏说:“夏王赫连勃勃已逃到上邽。”
雪落道:“启奏圣上,我熟悉上邽地形,愿意请战,望圣上不要嫌弃我为女流之辈。”
拓跋嗣道:“雪落姑娘真乃巾帼英雄,哪位将军愿意助阵。”
大将军奚斤道:“臣愿同去。”
所有人都知道王昙首与雪落是情侣,都把眼光射向王昙首。
王昙首道:“王昙首亦愿前往。”
拓跋嗣笑道:“太好了。有这些猛将上阵,还怕生擒不了赫连勃勃吗?那统万之事就交与孙将军,崔太卿,我们明日班师回朝。”
崔浩与孙骁都遵旨领命。
上邽城外,王昙首、雪落随着奚斤的军队征战上邽,赶上流行马匹瘟疫,北魏的大量战马纷纷倒毙。天气寒冷。粮草不足。王昙首建议奚斤暂时停战,一部分士兵在上邽城外修建深沟堡垒,一部分士兵由将领丘堆带领到城外的村落去征收粮草。
丘堆与士兵在附近的村落奸杀抢掠,放火烧村。一日,丘堆又在与部下抢劫行凶之时,忽然杀出一神秘蒙面女子,女子将其打败,丘堆带领士兵狼狈回来,怕无法向奚斤和王昙首交代,就谎称在村落中遭遇大夏军队。
上邽城外,天色阴沉,北魏军队再次受到大夏军队的伏击,不敌,惨败。北魏军队退回到安定城内。
安定城外外赫连勃勃带领军队在安定城外叫骂挑衅,奚斤不主张出战,在城内固守。雪落瞒着王昙首,带领敢死队,打开城门迎战,在阵前见到了赫连勃勃。
王昙首不见了雪落,想是她出城迎战,连忙奔出城外找她,正好远远见她与赫连勃勃对峙,心想雪落有很多话是想瞒着我,单独询问赫连勃勃的。我现在上前倒让她不能一吐而快,雪落的武功显然高于赫连勃勃,我就在这里静观守候于她便可,于是便静候一旁观战。
只听雪落道:“我与你兄妹相称多年,你到底听信了何人之语,为何说杀我就杀我?”
赫连勃勃道:“你是大宋奸细,潜伏在我身边多年,我当然要杀你。”
雪落:“你有什么证据?”
赫连勃勃道:“薛买德都说了!”
雪落道:“他诬陷于我,我要当面与他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