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蠕蠕追兵已到,王昙首和手下兵士用火焚雪化水。
一切准备就绪后,孙骁下令兵士射发火箭,火箭射到蠕蠕军中,引起不小的骚乱,北魏先锋营再次射发第二轮火箭,蠕蠕被激怒,军队浩浩荡荡冲下山谷。王昙首、雪落和兵士迅速将雪水浇到柳树枝上,雪水迅速结冰,筑成冰墙。孙骁等人早已逃脱,蠕蠕的军队被困于冰城之中,孙骁命兵士从山谷之上向下射箭,蠕蠕军队投降。
王昙首对孙骁道:“将军准备如何处理蠕蠕降军?”
孙骁道:“我不主张杀害俘虏,我们将他们绑好,带到蠕蠕柔然城外,再做打算!”
王昙首道:“甚好!”
孙骁命蠕蠕战俘排成队伍,一个挨着一个,腰间被缚,由北魏先锋营士兵押解,浩浩荡荡地向柔然城行进。
孙骁军队回到蠕蠕城门前,只见蠕蠕城门已经打开,崔浩带领兵士在迎接他们。
崔浩喜道:“我已接到你派的探子的奏报,好样的!”
孙骁道:“都是将士们和王将军的功劳。请师父启奏大王,犒赏大家!”
崔浩点头答应,道:“义父我帮你抓到一个人,如何处置,完全听凭你的意思!把人带上来!”
孙骁见带上来的人正是刘洁,孙骁问:“说,你为什么不带兵来接应我们?”
刘洁看了他一眼,道:“成者王侯败者寇,没什么好说的!”
孙骁:“你一个人死没关系,你别忘了,你的妻儿老小还在北魏。”
刘洁似有些动摇,抬头看看孙骁正要答话,一支飞箭射来,刘洁穿喉而死。
孙骁顺着箭来的方向,只见黑影移动。王昙首已如飞箭般追出,孙骁怕其中有何诡异,也连忙猛追。
等孙骁追上,只见王昙首一人,右臂中箭,黑衣人并无踪影。
孙骁问道:“王将军,可看清刺客是何人?”
王昙首血流不止,面色苍白,皱眉道:“那人蒙着面,看不清相貌。”
孙骁望着空旷的雪原,道:“我们先回去吧。”
二人向崔浩禀明,崔浩道:“刘洁今日所为,肯定是被敌邦收买。如今乱世交错,谁是他幕后的主子,我们还得细查。罢了,人已死,我们也不纠结于此了!今日不止我来了,陛下也来了!你们做得不错,陛下甚是欣慰,准备犒赏三军、御驾亲征大夏!”
见王昙首站在一边,道:“王将军,你看谁来了?”
众兵士纷纷嬉笑着闪开,只见雪落一袭素衣微笑着看着他,人消瘦了,但精神很好。
王昙首也微笑道:“你好像瘦了!”
崔浩笑道:“她瘦了,可不是我们照顾不周!”
所有的兵士都嘻嘻笑道:“我们可以为崔大人作证,不是我北魏照顾不周!”
雪落走近他,深情款款得望着他,含泪道:“我天天惦记你,吃不下饭!”
千言万语,尽化无言,王昙首道:“我很好,不用担心!”
雪落上下打量他,看他满面风霜、神色憔悴,手臂上的包扎处染着血迹,不禁扑入他怀中,垂泪道:“崔大人说你很好,立了大功,可是我…”呜咽着说不下话去。
王昙首只觉得她万千柔丝尽数垂在自己颔下,泪水打湿了自己胸口的衣襟,想伸出双手环住她的腰,想了想,微微举起的手还是垂了下来,笑道:“我真得没事,这样要让大家笑话了!”
众兵士都温情地看着他二人,以口头同声道:“我们不笑!”
崔浩道:“雪落姑娘,陛下要见你的情郎,能不能把他借给我一会儿!”
雪落含泪笑着松开手,道:“崔大人,我只借给你一会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