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追着,现实慢慢舒缓,沉醉的酥心破裂。
我的两条健壮的胳膊,在她修剪的过分的指甲下,裂开了血槽。红殷殷的血流,看起来,晃若几条轻吐信舌,贪吮伤口的小小赤蛇。
我怀疑,及当时,是否和旁观的整片人群雷同。被她的癫狂的美貌惊住。
像躲在疼痛的煎熬里,回味琼汁玉润般美妙绝伦的雨夜。
事后,我竟觉出有些忏悔,跟她有段贴面热舞。
奇异状态下的奇妙粘合。充满启示,狂热,不求甚解。晃若带我迂回到占卜无果的寂静之中。
就这么恍惚了数秒,犹如沉坠了往事的河流,我拍水脱逃,从记忆的守夜灯塔,眺望岛上的春光。
“别动,她睡着了。”老爹如铁片般塞进外侧的人墙。再没顾上多看一眼趴在儿子胸口的姑娘是谁,就被人梯推挤着搡了进来。
老爹弄醒了我,他把我从耸动的边缘意识交接过来。他拍拍我的脸说:“我要走了。”老爹大概也虎视了她的身段,头发,还有裁剪精美的连衣裙。若有所思的站定着,想了些什么。或许是可有可无的念头。弄得我不忍叫他等等再走。
说一不二的老爹,他的性格没有复制给我。我是一心二用的习性,我们像是没有办法调合的中药西医。
“看来是我杞人忧天了。”总之我老爹是个好人。他又撂了句信誓旦旦的话,剩下脑袋嗡嗡的我,转身离去了。
接下来,我免费给观光客们当了一回话瘾子:
“小伙子,摊上红颜祸水了吧。”
“你也看出来啦,老施家有指望啰。”
“刚才那个大叔走得真快呀,像是甩了个拖油瓶。”
不一会儿,半根烟的调侃。齐刷刷的走进来几位医护人员。又过了一会儿,漱口水的功夫。卧在我胸口的姑娘醒了,迷迷糊糊的被人搀走了。我躺在担架上,也给火速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