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无须这般客气,那这五万两银子,在下笑纳了。”罗东也不客气,至于梁国公为啥前倨后恭,莫不是神秀同学说了什么?
反正这钱,得到神秀亲口允诺,那他更是心安理得拿下。
“好,好,太好了!贤侄万万不要嫌少,只求往后,罗大人若是方便,还请贤侄在秦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梁国公诚惶诚恐的说道,“贤侄一表人才,往后成就不可限量,过几日,叔叔再送你一些特产,到时候你品尝一二。”
站在一旁早憋屈的快要炸开的陆大少,此刻耳朵瞬间竖起,尤其是听到“秦王”二字,原本还忿忿不平的他,好似被雷给劈中一样,登时僵在当场,脸色瞬间绿了。
这家伙是秦王的人?
看老父亲卑微而谦恭的模样,明显这罗东,与秦王的关系非同一般。
苍天啊!
小爷这是闯了天大的祸事吗?
他陆成轩虽然蠢,但不是傻,他们一家乃是国公不假,可千百年的祖荫下来,可谓落水凤凰不如鸡,各种心酸,唯有他自个知晓啊。
现在皇子之中,唯有东宫与秦王最是势大!
谁敢得罪秦王,那就是找死。
小爷我简直是找死没商量啊!
可恶啊!
多好的巴结机会,居然被我给弄垮了!
啊!!!!
这一刻,陆成轩算是人间清醒,肠子都要悔青了。
司马晴,都是那个恶毒女人!
你好狠啊,这是故意阴我呢。
陆成轩将所有的怨恨,全部转移到司马晴身上。
想到这里,陆成轩登时嚎道:“罗大哥,罗哥哥,我错了啊,是我猪油蒙了心,您放心,以后秦姑娘就是大哥的女人,我这种人完全不配啊!您大人大量,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滚到后面去!”傻儿子开口便是猪言猪语,梁国公厉声斥道,当真是恨铁不成钢。
罗东神色淡淡,瞥了一眼陆大少,随意说道:“国公大人,既然您大人有大量,那这假冒小子,便交给您处置。”
“好嘞,好嘞贤侄,那这个家伙,我带走了!”梁国公长吁一口气,一巴掌拍在儿子头上,“混账东西,还不给我滚出去!”
陆成轩哪里还敢啰嗦,跑得比兔子还快,没想到一身肥肉,却是健步如飞。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却是不管不顾了。
寒暄一阵,梁国公千恩万谢,这才领着一众家仆离开监牢。
罗东淡淡一笑,环视一圈,见狱卒们,纷纷都用异样的眼神望着他。
“你们都盯着我作甚?”罗东疑惑问道。
“罗大人,真乃神人也!刚直不阿,连国公爷都要对您客客气气,我们真是钦佩万分!”还是申十郎会说话啊,直接把操守拔高到顶峰。
至于其他的狱卒,可谓平地一身惊雷。
原来如此!
怪不得这位大人,步步高升,着实没有想到,他的后台居然是秦王殿下。
天啊!
跟了这样的上峰,往后的日子,绝对好过啊。
“申十郎,瞧你这张油嘴。”罗东抬抬手,笑骂道,却是朝着外面走,“安排人把箱子抬到我的住处。”
罗东往前走,狱卒们一个个兴奋的眼睛发光。
倒是一名狱卒聪慧,下意识走到申十郎跟前,问道:“申哥,那些儒生该作何处置?”
“处置吗?当然是让他们拿钱来领人!”申十郎不假思索的说道,“梁国公都拿钱赎人了,他们敢来闹事,自然一个待遇。”
“好嘞!”狱卒喜滋滋的说道。
一群牢头安排人,将一个个木箱抬到罗东屋子。
此刻聚拢的都是监牢的牢头、狱卒。
罗东端坐上首,朗声说道:“昨日大伙都做的很好,顶住压力,今日梁国公带走假冒小子,还给了我们医药费,这些都是大伙的功劳。”
“不敢不敢,都是大人教导有方!”
“没有老大,便没有我等的勇气!”
“我等都是听上峰的,不敢贪功!”
大家心知肚明,鬼特么的假冒小子,也只有上峰有这个魄力啊。
这帮人都是多年狱卒,尤其是监牢,等级秩序更是森然,一个个老油子,算是吃得人情世故,精明的很。
梁国公都说的明明白白,他们上峰乃秦王的人,这样的粗腿,可是他们这帮衙役末流不敢想的。
罗东也不含糊,瞥了一眼申十郎,朗声道:“申十郎,你昨日受伤,领五千两银子拿去治伤,剩下一人一千两白银,贴补家用,回头拿一万两出来,做个应急金,若是哪家有个什么三灾八难,也好拿来救济!”
此话一出,众人全部吓傻,面面相觑,不敢相信!
申十郎当即跪下来,赶忙道:“罗大人大恩大德,往后定当尽心效命!”
有申十郎做表率,余下狱卒一个个欢喜的不行,纷纷掀袍下跪,心甘情愿地道:“多谢罗大人恩德!我等往后定尽效命,以大人为尊,谁不敢从,便要问问我们刀剑锋利否。”
罗东洒然一笑:“咱们齐心合力便是为妙!那申十郎,剩下的事,便交给你了!”
“属下遵命!”
道庭外,惊惶失控的陆大公子,刚随父亲上了马车,一把抱住老爹大腿,哭诉道:“爹爹啊,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啊!”
“你这蠢才,这次倒是开窍了,怎么知道错了?!”梁国公又气又恨,心中听儿子懊悔,反而又有一些安慰。
陆成轩叹气道:“今日方才醒悟,儿子真的一无是处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