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电信号理论已经发表了吗？”阿尔伯特亲王询问。</p>
马哨：“是的，它是我最近发表的作品之一。”</p>
阿尔伯特亲王笑了笑：“我听说你最近密集地投稿了大量著作，其中好像还包括几本书？”</p>
马哨的笑容里带着几分无奈：“事实上，这些基本都是我早就写好的，只是在此之前，我根本没有机会发表它们……我得感谢大英学术界的包容性。”</p>
“哈哈。”阿尔伯特亲王说，“科学本应如此。”</p>
“您说得没错。”</p>
马哨尝试让英王夫妇理解自己的理论，或者说原本历史上开尔文的理论。这似乎有点麻烦。</p>
阿尔伯特亲王还好，作为剑桥大学的校长，他的科学素养尽管比不上真正的科学家，但也比普通人强许多，而且他对自然科学似乎有着相当浓厚的兴趣，听得十分专注。</p>
因此解释一番之后，阿尔伯特便部分理解了马哨的设想。</p>
至于女王陛下，她的反应让马哨想到了前世今生都经常遇到的一种学生，回应老师倒是挺积极，时不时点头，或者说“明白”、“对”乃至“选A”之类的话，但经验丰富的老师一看就知道她其实没听懂。</p>
她更多时候是在注视，注视着自己的丈夫和神奇的印第安科学家谈笑风生，然后一同发出皇家的优雅笑声。</p>
好在马哨其实也不必这么做。</p>
就像后世的一些创业者，他们根本不需要让投资者理解自己的想法，甚至不理解反而更好。讲一个令人目不转睛的好故事，就已经足够了。</p>
所以在阿尔伯特亲王稍稍理解了自己的理论之后，马哨便开始描绘电报时代的种种美好景象了。</p>
“……试看将来的环球，必是电报的世界。当电报的缆线跨过四大洋，纵然广袤如大英帝国，也可在一天之内收到来自国土上任何一个角落的消息。甚至于，未来的每个英国公民都可以在电信号中聆听到他们君主的声音。”</p>
即便有了电报，但与未来的信息时代相比，此时的信息传递速度依旧拉胯至极，几万公里的距离很可能要断断续续地传输十几个小时。</p>
不过这依然是历史性的飞跃，人类社会这个庞大的有机体终于开始孕育出敏锐的电磁学神经系统了。</p>
“电报还可以传递声音？”维多利亚女王好奇地问了句。</p>
马哨：“现在还不行，不过我相信用不了多久，科学家们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至少，关于复制和保存人声的技术，我已经有了一点思路。”</p>
留声机的制作极其简单，只要他愿意，现在就可以做一个出来，无非就是音质很差罢了，说是全损音质也不遑多让。</p>
“真的吗？”维多利亚女王似乎不太相信。</p>
马哨笑了笑：“当然了，女王陛下，等我完成实验，我一定会让您看到那台可以保留人声的机器。”</p>
话题回到电报上，他又说道：“在正式建立跨洋电报之前，可以先尝试建立跨海电报，对于英国本土来说，毫无疑问，英吉利海峡是电报必须跨越的一道障碍。”</p>
阿尔伯特亲王：“是的。我了解过纽约港的水下电缆，美国人用橡胶包裹电线，然后再将它装入铅管，以跨过水域，为总督岛和古堡花园传输电报……但是我询问一些科学家和工程师，他们普遍认为这样的方案并不适用于英吉利海峡，更不用说大西洋了。”</p>
“他们说的没错。”马哨点头，“美国人的方案不能满足跨海、跨洋电报的需求。想要让电报跨过海峡，首先我们应该改良电缆的材质，我认为可以用古塔胶覆盖电线，它有着良好的绝缘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