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屋子里只有鲜于亮抽打自己的清亮耳光声。
杨钊在一旁冷眼看着,也不劝阻……
鲜于亮实在下不去手了,他现在两颊全是耳刮子印,火辣辣地扯着疼。可他又不敢擅自停止,只是把手扬着,然后眼巴巴地看着杨钊,祈求杨钊的谅解。
杨钊这才冷声道:“亮哥儿也知道这回做错了?”
“知道知道,求三郎能放我一马……尤其是别为难了柔娘。”
“哼!那个不知廉耻的贱人,辱没了我杨家的门风,你叫我原谅她,那你倒说说,我如何能原谅她?”
鲜于亮哑口了。
杨钊又瞧了鲜于亮脸上的手指印一眼,确认他是真心知错了,才转变话头:“你是真心喜欢柔娘?”
鲜于亮见事情竟有了转机,忙不迭地答道:“是是,我真心喜欢柔娘。”
“还有她肚子里的野种?”
杨钊稍稍提高了些音量。
鲜于亮又吃不准杨钊的态度了,缩着脖子,半天才挤出一个字:“是。”
杨钊闭目一叹:“罢了,罢了,能得到亮哥儿的垂青,也算是那个贱人的造化吧。”
鲜于亮骤听这话,大喜过望:“三郎……这是要成全我和柔娘?”
“除了这样,还能有别的方法吗?”杨钊长长叹道,“柔娘都给我说了,她也是真喜欢了亮哥儿的满腹才学、风流俊雅,故而才情之所至,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来。何况她肚子里还怀了你的孩子!我倒是真想用一根布条缠死她,但这一尸两命的事,我也下不去手。更别说亮哥儿为人豪爽,我俩向来是有交情的,总不能为了一个柔娘,闹得你死我活吧。说到底,也只有我咽下这口窝囊气,来成全你们这对鸳鸯了。”
鲜于亮听得又是羞愧又是欢喜,无言以表,扑通的一声跪在了杨钊面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感谢三郎的大仁大义!我鲜于亮对天发誓,永生永世铭记三郎今日的恩义,绝不敢忘。”
杨钊没有做声,算是收下了这份情义。
杨钊还在故作伤心状,鲜于亮跪久了膝盖遭不住,悄悄爬了起来,几次欲言又止后,腆着脸凑到杨钊跟前道:“既然三郎已经答应成全我们,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接柔娘回家了?”
杨钊猛地睁开了眼,把鲜于亮吓得膝盖一软,又跪了下去。
“我处处为你和那个贱人着想,可亮哥儿你倒好,只顾着自己快活,丝毫不体谅我的感受。”
“三郎误会了,我绝不敢忘恩负义……”
鲜于亮急得又是一阵赌咒发誓。
杨钊只做全没有看见,冷哼道:“你但凡能替我考虑一下,就不会急着要接那个贱人走。”
“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