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斯被严靖的动作吓一跳。
他闪到一边:“老严你这是干什么?”
严靖抹了一把泪,哭道:“丞相你也知道陛下给我的命令,可整个中洲哪有那么多头牛,若完不成陛下交代的任务,我,我……”
“害,我还以为啥呢。”
王斯把严靖搀扶起来,道:“老严你又不是不知道陛下的性子,嘴硬心软,你就是完不成任务给陛下说一声,相信陛下也不会为难你。”
“可……”
严靖欲言又止。
他说的是这个问题吗?
现在不是陛下责罚不责罚的事!
而是西北地区再不开耕,来年又没有粮食吃!
到时又是500亿两银子的花费!
身为户部尚书,听到百姓没有粮食吃的消息,这让他如何睡得着觉!
“对了老王,你先前不是跟陛下说有高人吗,可否给老夫引荐一下。”
如今严靖对这个人充满很大期待。
他实在没办法了。
在他看来,若是提出私库制的那人指点一下。
不说立马解决耕田问题吧。
起码也能让他少操心一点。
“这……”
王斯目露难色。
“老王,老夫这辈子就没求过人,如今就求你一次,只要把老夫引荐到高人那里,老夫府上的东西,你看上什么随便挑!”
王斯撇撇嘴。
他还不知道老严的为人?
虽是掌管国家国库,但从来没贪污一文钱!
本人非常清廉刚正!
担任要职几十年,从没出过乱子!
要不陛下怎么会把一国的银两那么放心的交出去!
让他从严靖家里拿东西。
把老严房子卖了都不值陈老弟一壶酒钱!
“老严,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而是那人在青州……”
王斯刚从青州回来,和家人团圆没几天,被窝都没捂热。
他可不愿再出去了。
“唉。”
严靖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自己强人所难。
旋即他又抬起头:“老王你不是爱喝酒吗,我把陛下赏赐的御酒全送给你!”
御酒?
王斯冷哼,说是马尿也不为过!
不过谈起酒。
王斯喉咙涌动,他又馋了。
好几天没有饮酒,王斯身上仿佛有蚂蚁在爬。
吃饭都吃不香!
若是此时来一壶二锅头,王斯绝对兴奋三天三夜!
他眼珠子一转。
“老严,跟你去不是不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莫说是一个条件,就是十个、百个,老夫也答应!”
王斯嘿嘿笑道:“这次出门,叫上你小儿子一起去!”
严靖错愕道:“丞相,老夫小儿子年仅二十,整天在作坊捣鼓小玩意儿,不务正业,你让他去见高人,是不是不太合适?”
说起小儿子。
严靖头疼的紧。
他的大儿子为后天凝真境修士,乃一国元帅,多次征战沙场。
二儿子修为不高,但却精通诗词赋颂,做出的文章非常优美,多次在大臣间传颂。
唯独这小儿子要修为没有修为,要文采没有文采。
整天捣鼓水利农田作具,有时去匠造府一待就是一整天。
又对酿酒有所造诣。
总之各方面都精通一点。
但都上不了台面。
说出去会被人耻笑!
“会酿酒就够了!”王斯笑道。
听到丞相的解释,严靖挠挠头。
酿酒和高人有什么关系吗?
不过让那不成器的儿子见见世面也好。
严靖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