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内心比这个暗无天日的世界更加黑暗的人,才能继续苟延残喘,这是堕落者的生存原则。
但它并不适合我们,我们虽然是一群制造死亡的人,但至少我们还没有把灵魂卖给恶魔。
所以,没有什么枷锁能够将我们禁锢。
阿门!
进入洛杉矶联邦监狱时,我在监狱方的牧师面前这么祝祷。然后在监狱长的引领下去了监狱里犯人们“放敞”的操场,这个时候正是犯人自由活动的时候。
对于我们一群人进监狱接人就像进自己家后院一样随意,监狱长心里应该是极度不满的,刚开始我提出这样的要求时他找了诸多借口阻挠,说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直到霜狼踱至监狱长的身前冷冷地笑道:“没有关系,那些囚徒要是不老实的话,我会让他们提前结束刑期。”
阿道夫盛气凌人的魄力吓得监狱长额前渗出薄汗,他知道我们不好惹,因为在他之前的三年内,这座联邦监狱一共换了6个监狱长,不合我意的统统换掉,这一任的监狱长之所以能够待了最长时间就是因为他够听话。我记得第一任监狱长知道队长曾今佣兵的身份怕他在监狱里闹事,于是背地里给猎人吃药以及打针,这种情况在监狱里很常见,因为监狱长怕承担犯人死亡,监狱方管理无方和舆论的压力而采取这种极其恶劣的手段,要知道长期吃药打针会让人精神失常,就像得了老年痴呆症的人一样,更重要的是会让人丧失生育能力,还好我发现的早,在我还在寻思怎么样才能换一个我们可以掌控的监狱长时,屠夫已经把当时监狱长的人头给我拎了回来,就像他当初对待猎人的律师一样的残忍。那个政府派给队长的辩护律师,什么都不做不说,他居然还当着屠夫的面让我劝队长认罪,妈的!屠夫不收拾他我都得给他一枪。虽然后来我们又请了好几个律师,但是迫于当时政府的压力,我们最终还是输了官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法官批准了我们所选的监狱让猎人服刑,因为在洛杉矶我们的势力很强,能够保护猎人在狱中的安全。
还记得当我听到大法官宣判猎人76年有期徒刑并不得保释时,我当时有想把在场所有人都干掉的冲动,猎人只是一只替罪羔羊,他不该得到这样的审判,这不公平!
人的寿命是有限的,76年对于猎人来说和终身监禁有什么区别,特别是法官的一句“不得保释”,那意思就是说不能减刑,这让我更加绝望。亡灵他们要劫狱,我却阻止了他们,我并非不想救猎人,而是我想让他真正获得自由,劫狱对于我们来说不是问题,可关键在于劫狱之后呢,大家一起亡命天涯,所有人都去过见不得光的日子,我们可以不在乎,可安然、ichelle、布丁她们又该怎么办,也跟着我们一起吃苦?而且不仅仅是我们一小队人,eve是一个庞大的团队,我不得不顾及得更多。
我知道唯一能让猎人光明正大出狱的办法只能是总统的特赦令,为了这个东西,我可以不惜一切,我愿意和一国政府做交易,只要他们给我想要的,我就肯替他们做事,不管那种事有多么“肮脏”,这也是三年来我为什么这么拼命的原因之一。
即使这里关押的都是穷凶恶及的暴徒,在看见我们一群人时都会悄然避开,是的,我们就是能给人这样的压迫感。同样是恶人,他们更能感觉出我们眼里的冷漠和残忍。
“嘿,伙计,你是不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正和猎人在一起打牌的人看见迎面而来的我们冲着背对着我们的猎人挤眉弄眼,然后和其余两个囚犯将牌一扣赶紧躲得远远的。
霜狼、色鬼和亡灵在猎人身边坐下,拿起刚刚跑掉三人留下的牌,四个人继续起来。
“看来你在这里过得挺愉快的。”亡灵暗哑的声嗓带着愉悦,虽然没几个人能够听得出来。
“你要进来陪我吗?”猎人吸着烟笑道,他的金色头发比以前长了,不过爱耸鼻头的毛病一点没变。
“那我宁愿去死。”亡灵摔了手里的牌,不住地抱怨抓这手牌的人手臭,一眼瞪向那人,吓得对方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还是外面的世界好,女人随便你挑。”色鬼绝对是话一出口就离不开他的老本行。我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看得出他变了,自从三年前开始,他变得更加不修边幅,换女人的频率更高了。
“怎么,你的老二还没摩坏。”猎人说着就开始磨牙,“三年前你让我赔了一百万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
“你们的账一会儿再结,先把我这把牌赢的给我。”霜狼一摊牌,绝对是压倒性的完胜。
“fuck!”另三人一起嚎叫。
“屠夫呢?我怎么没看见他人,难道他挂了?”猎人扫了眼在后面看牌的我们然后问道。
“你去死!少诅咒我。”屠夫指着他被揍得像猪头一样肿胀的脸恶狠狠地回道。
其实真不怪猎人,屠夫现在的样子真的很走形。据阿道夫说当他赶到酒店看到一室狼藉时都快抓狂了,后来在地下停车场找到了重伤的ben,才知道我被人掳走,赶紧按照ben所提供的汽车型号去找我。所幸那辆车帕加尼zonda ce全世界也就5辆,如此拉风的车只要在道上找起来就容易。阿道夫气屠夫把我一个人扔下才遇到了危险所以回去就和屠夫干了一仗,照理说屠夫和霜狼在搏击上不分伯仲,会输的这么惨完全是因为看见我一身狼狈的样子而自责,因为他都没还手。
我看他在监狱里有烟抽有牌赌,看来这个监狱长可真的是很照顾他,只是不知道猎人的身手有没有变得迟钝,说实话,除了没有自由,他在这里的生活条件真不错,我听说监狱长还特别给他调了一个女狱警来,那人想些什么龌龊的事我能不知道?还不是想讨好我保住他监狱长的位置。毕竟猎人不是色鬼那个对女人来者不拒的家伙,而且我清楚猎人惦记着某个小女人,所以他浪费了监狱长的好心。这很正常,因为在整个团队里,除了克烈斯,队长是算得上是最洁身自好的人了,在外面鬼混的时候甚至比阿道夫还少。
野兽嘿嘿直笑,不住地催促我们快点离开这里。猎人给所有人的问候都是一拳头,揍地特用力,他是在告诉我们他身手好着呢,半点没有退步,拳头快揍到我脸上时猎人忽然收住了手,五指分开轻柔地揉上了我的头发,用富有磁性的嗓音对我说:“小家伙,你长高了,也比以前更有魅力了。”
我酸着鼻子嘻嘻笑道:“欢迎你回家,我的队长。”
紧接着猎人给了我一个温暖地熊抱。
“我现在还没有获释对吧?”猎人忽然问我。
我点点头回道:“我还没有向监狱长宣读特赦令。”
猎人互压十指,发出的咔咔声很是渗人,一回身就给了他身后的狱警一拳头,“妈的!我忍你很久了。”猎人啐道。
“在狱中的时候他欺负你了。”我看被揍的人满面鲜血,这家伙鼻梁骨八成断了。
猎人一脸我小瞧他的模样抽着嘴角回说:“他私自拆安然写给我的信件。”
哦,原来是被人偷看了情书心里不痛快,哎!小气的男人。
生活狱警将猎人的私人物件拿来时都递得小心翼翼,深怕自己也被揍,猎人也没拿以前进来时的衣物,因为我们都知道,这里的狱警经常会偷犯人的东西,用了再送回来,猎人的表,皮带,钱包以及衣物都是名贵品,八成都遭过毒手,别人用过的他也不屑再用,只是清点了安然写给他的信件,整整76封,半个月一封来算的话,猎人做了38个月的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