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泰伯亡命废城的命运现在已经定下了,不然的话泰伯这个奴隶主可能还得当下去,可惜,徐都指挥要闹着玩,泰伯这样科泽科德国的精英,就丧命废城了,还是悲壮的很。
伴随着他的话语,散布于这旷野之中的,是那漫天如雪的霸气与视敌人如草芥的自信。他的气势将葛虎心中属于武者的那种好胜的雄心也激了起来,他道:“这又何难,何需你亲自前来,此事交由我便可!”
徐达亿说道:“怎能让弟兄们在前方血战,而自己缩在莲花寨中烤火?”徐达亿大笑着,又说道:“我还要去看看这位泰伯寨主呢。”话音刚落,伸手一指前方,“这里敌人虽是在科泽科德国,我领兵去追击泰伯,又何可怕?必去破之,葛虎兄弟,你与潘海龙便领其余人马去破另松靠,如何?”
葛虎听得双眸一瞪,被带起来的雄心在徐达亿这一激之下,化作了冲天的万丈豪情,他傲然道:“不用!我和都指挥一同去追击泰伯”葛虎奉承上级的品德有表现了出来,“给我人马,我去!”一旁的潘海龙也被这二人的豪气所动,慨然道,“若不能擒获泰伯,我愿立军令状!”听到潘海龙要与他争,葛虎看了他一眼,笑嘻嘻的说道:“咱一块去!”
他们去了,泰伯逃到了废城中就没有活路,最终被他们消灭了。 徐达亿粮食已经拿到,哈西城的粮食紧缺已经解决,彻底消灭泰伯,原来不过是徐达亿要重温英雄之梦,或者是保持英雄的光辉形象而已。
万里荒寒,连夕阳都似已因寂寞而变了颜色,变成一种空虚而苍凉的灰白色,葛虎潘海龙消灭了泰伯后朝着哈西城去休息,徐达亿自带了几百兵马准备寻机消灭松靠寨河瓦东寨的科泽科德兵。
“水声冰下咽,沙路雪中平” 风越来越大了。天上云变成了一片白色的浓云,慢慢地升了起来,扩大起来,渐渐遮满了天空。下起小雪来了。陡然间,落起大块的雪片来了。风呜呜地吼了起来,暴风又要雪来了。一霎时,暗黑的天空同雪海打成了一片,一切都看不见了。
瓦东寨的科泽科德兵,原本是赶往松靠,中途接到泰伯的紧急通知,又赶往莲花寨,一来一去折返之间,便多行了十多余里路,若是与先到松靠城,与松靠守军一道赶来,还要多行几余里,因此,他们为了赶时间,选择了独自来援,他们意料中,松靠守军也将来援莲花寨,无非是个先到后到的问题。距进往莲花寨的必经之地张来泉尚有几余里,此时风雪明鲜减弱,领兵的寨主真央缩在斗篷之中,眯眼前望,苍白的天际隐隐有着一道灰影,那便是张来泉。
“禀寨主,这里脚步零乱,似乎有大队人马经过!” “我知道了。”真央在探马的提醒之下,才注意到路上的脚印,这脚印是泰伯的溃军留下的,这些人不是泰伯的亲信,当然自行逃命了,他们不敢按着大路行走,在小道上奔逃了一段便纷纷自田野间逃离,他们多是农民,在乡间小路上行走原本就是轻车熟路。但这样一来,反而使他们与前来支援的松靠寨科泽科德兵岔了开来,因此直到此处,真央方才发现他们的痕迹。
前方看来有异变,这些足印,若是松海骑兵的足印,应是朝向莲花寨方向去的,但现在看来,却是从莲花寨前来散入田野之中,莫非是松海骑兵已经被击退?
真央想想恐怕也不是,松海骑兵若被击退,决不会逃向田野之中,他们外乡人,而应是顺着原路逃回的,余下的只有一个可能了,那便是莲花寨科泽科德兵被击溃了,不知莲花寨主泰伯泰伯安危如何,真央和泰伯交情还不错,这些奴隶主多少年来,或多或少都有亲戚关系。
真央正担心间,忽然见探马急急奔来,跪倒在地道:“寨主大人,大事不好,莲花寨失守,泰伯兵败了!已经被松海骑兵杀死。”
“我知道了。”真央面上不动如山,仍是这一句淡淡的话语。但他的心中,却无论如可也保持不了平静。他的反应并不是很灵敏,但为人处事却是在科泽科德兵诸寨主中少有的稳重,因此即使在大大的事情在他心中掀起狂涛,外表上他仍显得镇定自若。
“泰伯有一千人马,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被击溃了?”他停下了马,凝眉沉思,“松海骑兵究竟有多少人马多大战斗力?自己手中只有一千人马不到,如若冒然进军,只怕也会蹈泰伯的覆辙,不如在此先安顿好人马,收拾泰伯的溃兵,待了解了前方实情之后再定去留不迟。”
真央同样是个葛奴隶主,就算是个胆小鬼,在众人面前也要保持他的威风,他胆子不小,不然便会立刻遁逃,奔回瓦东寨闭门不出,他也不是盲动的人,若真央是个冒失鬼,大惊之下急于见到虚实,会轻军前进与松海骑兵发生遭遇战,但他偏偏为人反应迟钝,且又过于求稳,因此反而给了徐达亿以机会。
“就地安营筑垒,准备在此迎敌!”他下令道。士卒正忙碌间,探马又急急赶来,报告道:“有一队人马,丢盔卸甲旌旗不整,向我军迅速接近,请寨主定夺!”
“弓箭手,列阵!真央略一缓,然后作出反应。不一会儿,这队人马便夹着风雪靠近过来。被科泽科德兵喝止之后,真央仔细端详,只见来者有两百来人,大多衣甲不整,旌旗上也被撕得破烂不堪,但从残余的部分来看,正是莲花寨得泰伯的余部。“是泰伯么?”真央不由得高声叫了起来。
“正是泰伯余部,来者是松靠寨的真央寨主么?”对面的兵士直接说出了真央的身份,这让真央心中的戒心弱了几分,但很快又被对泰伯的担忧所代替,听对方的口气,泰伯似乎并不在这军中,真央和泰伯可是认识的,多少次一起喝酒。
“泰伯何在,请他前来答话!” 他不问尚好,这一问,来军中有人竟放声痛哭起来。泰伯一向爱兵如子,颇受莲花寨将士爱戴,士兵一哭便让真央心中的不祥之感更加强烈,他的性子较缓和,也禁不住紧张起来,大声问道:“快说,怎么了?”
“泰伯……已经为了科泽科德的人民光荣牺牲了。”来人中一人哽咽着说出了这个让真央万分悲痛的噩耗,虽然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仍觉眼前一昏。他沙哑着声音道:“过来,且详细说与我听,我要为泰伯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