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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古城春色(2 / 2)

一个银行行长的遭遇 常见 更新时间 2019-08-16

吃着冰糖红梨的时候,李晓红问道:“今晚儿住哪儿?”两人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赶回省城,明日上午再开车过来;另一个就是住在古城。.林牧慈说:“这就要分析了,回省城少一个人的住宿费,住古城可以减少过路费和油钱。若按机会成本……”李晓红忍不住笑起来,问道:“你们经济学家是不是都这么爱算计?”林牧慈回道:“这叫经济核算观念。”李晓红说:“芝麻大的事儿也要核算,你累不累呀?”林牧慈说“这也算小事?好大的口气,你知道我们开车来古城这一趟的费用是多少?”李晓红回道“我怎么知道?”林牧慈说:“我算过了,来回的高速过路费是八十元,汽油算十二升吧,要二十五元三角八分,合计是一百零五元三角八分。这还只是直接费用,不包括车辆的磨损、停车费……”李晓红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说:“我算是经历了,你们搞经济的是不是都这么神经兮兮的?”说说笑笑间李晓红一碗冰糖红梨已经吃完,林牧慈还没定下回省城还是就地住下。李晓红说:“这简单,咱俩出指头,凑到一块是单就走人,双就住下。”于是两人在一二三中同时伸出手来,林牧慈出三,李晓红出五,两人都笑了。卖冰糖红梨的是个老人,望着这一对大人玩小孩子家的游戏也忍不住乐了。.

两人又闲逛了会儿,开车来到一家宾馆,开了两个相邻的标间。两人冲洗后关上房间的门打起小五张。李晓红已把长发挽个髻盘在脑后,望去更有一种少妇的风韵。两人先在茶几上玩,李晓红说这么坐着打太累,不如脱了鞋上床轻松。于是,两人又移师床上继续玩。

一直玩到后半夜,两人互有输赢,李晓红仍未尽兴,林牧慈说:“太晚儿了,明日还要去宋枫家取画。”最后结帐李晓红小输。

第二天一早林牧慈便醒了,醒来也不觉困。自己先到餐厅吃了免费早餐,想来李晓红仍在睡着,林牧慈到外面搭公交车去了宋枫家。到宋枫家院门前,开门的仍是那位妇人。也许是操持家务的原因,看去要比宋枫老相些。宋枫家的院子比林牧慈在老街的院落小些,进门是一架葡萄,左边一棵石榴,右边是两间平房,大概做厨房用的。正房是三开的两层小楼,林牧慈还没进门,宋枫已迎出来,热情地让到左边那间书房兼画室的房里。林牧慈在落座的时候,看到画案上摊着昨日的写生画。.宋枫沏了一杯茶放在林牧慈面前,闻到香味,林牧慈便知是香片。北方的人家大多喜欢喝香片,说这茶味好,有茉莉的花香。其实,会喝茶的人从不喝花茶,内行人都知道香片是以不入级的茶叶末用茉莉花薰过的,闻着挺香,后味却是苦的。林牧慈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说:“这次来古城早了些,过几日黑龙潭的毛尖下来托人给你捎一斤。”宋枫说:“不用客气,北方人还喝不惯那种茶呢。”

说到南北习惯的不同,林牧慈也不便再说什么,只是笑笑。宋枫却说:“香山是个很奇怪的地方,那里的生活习惯像北方,也像南方。地理教课书上都讲中国的南北以淮河为界,其实看得见摸得着的分界线就在香山,再严格地说,以香山市南边的铁路桥为准。”

林牧慈惊讶地望着宋枫,没想到他对香山竟如此了解。每年冬季,溱头河铁路桥以北的职工可以领到取暖费,桥南的职工却没有这项福利。宋枫察觉到林牧慈的不解,笑道:“奇怪吧?七十年代初,我在西山一个叫秋水的村子插队。有时候一个人挺闷的,就在坐在岗上看风景,初看荒山野岭的没觉出什么,久了,才知道真是一片好山水啊。.”林牧慈回道:“我也是看久了,才看出里面的意境来。昨日在城墙上看你画画,竟有一种傍晚看西山的感觉,才明白为什么不是铁塔春晓,铁塔春色,只叫铁塔春晚了。”宋枫笑道:“就凭这句话,你是懂画的,也得了国画的精髓。”林牧慈笑道:“我哪儿里懂画?胡乱说说罢了。”宋枫说:“以前我更喜欢水粉、油画,那时候突然喜欢上国画,觉得只有国画才能将那种苍远的意境表达出来。”林牧慈说:“初中前我非常喜欢国画,感觉上面花鸟虫鱼活泼简洁,后来就喜欢上油画,总批评国画不懂透视,光线和色彩也不如油画科学,气得爷爷直想揍我。后来年龄大了,经历多了,反倒又喜欢上国画,渐渐悟出国画境界的深远。欣赏国画不只是看,更要把自己融进去,甚至对四季变化的感触融进去。”宋枫沉吟良久,说:“我作画多年,附庸风雅的多,真正懂画的如凤毛麟角,今日可是遇到了知音。”林牧慈忙说:“过奖了。”宋枫说:“我奉承你又有何用?你能送我金钱还是官帽?”林牧慈心里热热的,说:“什么时候来香山吧,再去西山看看。”宋枫说:“早就有这个愿望,秋天吧,西山的秋天最有味。”

两人正说着话,林牧慈的手机响了,是李晓红打来的,问他现在何处。林牧慈说你还没吃饭吧,先去吃饭,吃过饭我们再联系。宋枫笑道:“只顾了说话,正事儿倒忘了。一边说着,一边取来仿做的阅文笺,说:“你看看,不知能不能骗过人家。”林牧慈仔细看看,不论笔迹还是墨水颜色,找不出一丝的破绽,忙说:“太像了,两份放在一块儿连我都辨不出了。”正说着,手机又响了,林牧慈看了看显示屏说:“不好意思,问什么时候回香山。”宋枫说:“本想与你吃过午饭再走,既如此,也不留你了。下次吧,下次我们喝几盅。”林牧慈说:“好啊,我等你,秋天在西山喝。”

从宋枫家出来的路上,林牧慈拐到一家书画店随便挑了一张山水横幅,又顺便打了李晓红手机,告诉她在宾馆等着,自己很快就赶回去。到宾馆见了面,李晓红埋怨说出去也不打个招呼,林牧慈说想你晚上没睡好,想让你多睡会儿。李晓红问事儿办完了吗?林牧慈拿出画说行了,回香山吧。李晓红发动着车,刚要启动,说:“夜里没睡好,还是你开吧。”于是两人换了位置,林牧慈开车,李晓红坐在旁边闭目养神。车出市好一阵儿李晓红才睁开眼,懒懒地望着窗外。林牧慈问道:“晚上做梦了吧?”李晓红说:”梦倒是做了,还梦见了你。”林牧慈问:“是么?梦见我做什么?”李晓红脸就有些红,说:“忘了,也没做什么。”林牧慈笑道:“不会吧?是不是梦见我们同床共眠?”李晓红红着脸回道:“不害臊,瞧你有没有那个胆儿?”

路边的墓地里有三五一簇的扫墓人,不断响起零星的鞭炮声,烧过的纸灰随着突起的旋风在田野上空回荡。林牧慈突然记起今日清明,几天前曾与冬妹说好去西山扫墓。看来,这次要失约了,想着打个电话过去解释也没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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