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有乐子瞧了，”巴特第一个笑了起来，反正他对两人都没有好感，棉布和他也没什么关系，“谁会赢呢？财大气粗的铁鳄鱼还是国外归来的幸运儿？”</p>
“幸亏我今年还没打算涉足，”维克多心有余悸地说，“不然非拼伤不可，这趟浑水真深啊。”</p>
“斯塔克资金雄厚不用说了，倒是格里埃罗虽然持有乔丹纺织机这张王牌，可他的资金够吗？”迪克毕竟是搞银行的，立刻考虑到资金问题。</p>
“不够正好啊，你可以贷款给他，”巴特开玩笑道，“又是一笔大生意，别忘了把利息开高点。”</p>
“真要是想和斯塔克来上一场棉布大战，那他需要的资金不会少于二十万金币，”迪克说，“这样大的数字我可不能做主，得韦恩先生点头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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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瑞森先生，哦，我可找到您了！”亚瑟.柯里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向三人打了个招呼，“怎么？史东先生还有艾伦先生也在啊？这真是太巧了。”</p>
这要是在以前，三个人并不需要怎么搭理这位什么也不是的亚瑟.柯里。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也不只是出于什么原因，罗宾•格里埃罗竟然聘用他作了自己的助理，令这位不受重视的穷小子立刻水涨船高，别人都给他几分面子。</p>
“有什么事需要我效劳吗？柯里先生。”迪克站了起来，两人并不算熟，所以他表现的比较客气。</p>
“当然，当然，需要您的大力协助，尊敬的格瑞森先生，”亚瑟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洋溢，“乔丹纺织机的效果您也见过了，我相信一位像您这样有远见的银行家肯定会明白，如果您愿意贷款给格里埃罗先生二十万金币投入到今年冬季的棉布大战，那一定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p>
维克多惊讶地看了迪克一眼，迪克刚才预言格里埃罗需要钱并没什么稀奇，但竟然连数额都如此准确，这位银行家果然名不虚传。</p>
“怎么，格里埃罗先生的资金不宽裕么？”迪克不动声色地问。</p>
“格里埃罗先生的资金不是无限的嘛，他收购了城堡，投资了发明，现在又要面对即将到来的冬季棉布大战，资金紧张一点是很正常的事情，”亚瑟从容的笑道，“正因为谁都会碰到这种情况，银行才有生意可作啊。”</p>
“两位要谈正事，那我们就不打扰了。”维克多和巴特纷纷起身告辞，他们都是做贯生意的人了，自然很懂规矩。</p>
“不，不，不，两位先生都是重要的关系人，怎么能叫打扰？”亚瑟坚决地挽留道，“艾伦先生，您在城西郊外有两座空着的库房想出手是吧？格里埃罗先生想把它买下改建为新的纺织工厂，价钱好谈。史东先生，您资格老，人面广，我知道您认识许多棉花商是吧？请介绍给我们吧，当然，中介费一切按规矩来，另外……”</p>
看着亚瑟.柯里娴熟自若，游刃有余的样子，三人渐渐有点明白格里埃罗到底看重这位浪荡子什么了，同时也有点奇怪——他们认识亚瑟比格里埃罗更早，以前怎么没注意到这个小子其实也挺能干的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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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韦恩坐在椅子上，安静地听取迪克.葛瑞森的汇报。</p>
这位阿斯托利亚首屈一指的老牌银行家今年六十五岁了，头发早已白多黑少，身形老态龙钟，精力也大不如前，不过整个国家绝对不会有哪一个金融界人士敢自诩比他更精明。</p>
而且，布鲁斯更有一个让所有富商们引为楷模的事迹——因为在之前的几次国家危急时慷慨解囊的壮举，布鲁斯.韦恩被前任国王道格拉斯六世授予了男爵爵位，正是名副其实的富贵双全，这让无数人羡慕无比。</p>
“你觉得呢？”听完汇报以后，布鲁斯开口问道。</p>
“可行，”迪克很快的回答，“乔丹纺织机的展示会我去看过，效率高还省人工，不得不承认那的确是了不起的创举。再加上格里埃罗表示愿意用玫瑰城堡的地契和乔丹纺织机的产权证书作抵押，我认为这个贷款不会有问题。”</p>
“你中他的计了，”布鲁斯一笑，“那座城堡今时今日不值什么钱，会被人重视是因为他格里埃罗家族继承人的名气引人注目。至于乔丹纺织机目前不过展示了一次，真实效果还等到了冬天才知道，如果拼不过托尼•斯特克，那说明这项那个发明依然有缺陷，同样一钱不值。换句话说，如果他成功自然一切好谈，但只要他失败了，我们根本别想收回一毛钱。”</p>
“这……”迪克顿时汗流浃背，“……难道他欺诈我们？”</p>
“也不是，”布鲁斯说，“这家伙非常精明，非常有自信，他笃定能成功，但是他还需要我们的资金来增加他的筹码。”</p>
“那照您的意思，我们究竟……”迪克问道。</p>
“你知道我为什么始终对托尼.斯特克退让三分吗？”布鲁斯并没有回答，而是提出另外一个问题。</p>
“那个人手段不正，而且背景太深，咱们犯不着和他对耗。”迪克想了想说。</p>
“你说对了一部分，但是仅仅这样并不能让我退让，否则我走不到今天，”布鲁斯说道，“这些年来，银行我都交给你打理，没做什么过问。我毕竟年纪大了，所以我觉得对付斯塔克还是交给下一代的人自己解决比较好，</p>
“但是现在恐怕根本没有人能对抗他，大家躲他还来不及呢。”迪克说。</p>
“曾经有，可惜死了。”布鲁斯的语气有些黯然。</p>
“您是说……”迪克小心地问，“……奥利佛.奎恩？”</p>
“那小子刚发家的时候在别人眼中并没什么特别，但是我当时已经注意到他，”布鲁斯回忆着说，“可是说，我是一步一步看着他的成长过程，他呀，的确是个奇才，唯一的缺陷就是有些锋芒毕露了。或许有人说斯塔克除掉他的手段太过分了，但我想斯塔克恐怕也是察觉到了他的威胁才下决心的，假如他们两个人再慢慢斗上五年，只怕斯塔克就会倒闭了。”</p>
“奥利佛•奎恩这么厉害？”迪克有些吃惊。</p>
“你不会明白的，”布鲁斯说，“奥利佛有一种嗅觉，他仿佛天生就能闻到金钱的味道，看到他，我就像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p>
“好吧，”迪克点点头，作为一个知名银行家，或许其他人这么说迪克一定不服气，可是布鲁斯不但是他的老板，更是信赖的恩师和尊敬的偶像，“不过，他毕竟已经死了，和我们今天的事有什么关系吗？”</p>
“你知道乔丹纺织机的开发计划，最早的投资人是谁吗？”布鲁斯忽然问。</p>
“难道不是斯塔克吗？”迪克问道。</p>
“如果是他的计划，他还会轻易放弃吗？”布鲁斯笑着说，“最早的投资人其实是奥利佛，他在五年前就展露出进军棉布市场的野心了，然后一直在暗地里做着准备工作，可惜一切尚未来得及开始，他就死了。奎恩商行落到了斯塔克手里，那份计划也换了主人，然后才被放弃了，直到现在又被格里埃罗捡了起来。”</p>
“这里面有这么多曲折，真是难以置信，”迪克感叹道，“这是巧合吗？”</p>
“我从不相信巧合，”布鲁斯摇摇头，“没有人发现那份计划的价值，包括我。实际上我也是事后觉得蹊跷进行调查后才知道的，可是格里埃罗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男人有着和奥利佛一样的嗅觉，我只能这么解释。”</p>
“所以，您的意思是我们投资给他，让他帮我们打倒斯塔克，是吗？”迪克问道。</p>
“这个人不会那么好利用”布鲁斯说，“但是我有一种感觉，格里埃罗地出现就是为了对付斯塔克。所以在这一点上，相信我们会取得一致的。”</p>
“明白了，”迪克点头答应，“那么我立刻去安排签约事宜，二十万金币，这足以成为一枚有力的筹码了。”</p>
“三十万吧，”布鲁斯闭着眼睛说，“展现一下我们的诚意，看看格里埃罗在今年冬天能否带来一场精彩的演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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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来章字数大点的。）</p>
第三卷 魔神的右手完</p>
敬请期待第四卷 黑色小夜曲(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href="http://www.qidian.com" target="_blank">www.qidian.com</a>，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