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汉民就在多个场合中说:“钝初居日本,颇习政党纵横之术,内挟克强为重,外亦与赵(凤昌)、张(謇)、汤化龙、熊希龄相结纳,立宪派人因乐之以进,宋之声誉乃骤起,故章炳麟才之。然终以党人故,克强不敢夺首领之地位,钝初始欲戴为总统,己为总理,至是亦不得不服从党议,然仍主张内阁制。”胡汉民还评论黄兴的政治倾向时说:“克强以三月廿九之役及汉阳督师,声名洋溢于党内外;顾性素谨厚,而乏远大之识,又未尝治经济、政治之学,骤与立宪派人遇,即歉然自以为不如。还视同党,尤觉暴烈者之只堪破坏,难与建设,其为进步欤,抑退步欤?克强不自知也。既引进张、汤为收缙绅之望,杨度、汤化龙、林长民等,方有反革命嫌疑,亦受克强庇护,而克强之政见,亦日以右倾。”于右任也说过:“本党中一种人挟旧日之恨,拼命攻击,声言非驱逐宋出同盟会不可,竟因反宋,废去国务总理。自宋内务总长未通过后,弟见中山,谓政府初成立,何苦先使同盟会分裂,中山谓,我当调和。及其后宋作法制局长,亦岌岌不能自存。复因宋系社中人,遂及于我。”</p>
出乎李想和水仙儿的意料之外,明显的可以看出黄兴和宋教仁对他诚恳的邀请都心动了,但是却都没有回应。</p>
李想听到身后汽笛声长鸣,知道在催促他登船,急道:“你们到是回个话呀?”</p>
“现在正是逸仙最困难的时候,我们怎么可能弃他而去。”黄兴苦笑道。</p>
“中山丈夫让位袁世凯势已必然,人事变化,此刻又到关键时期。中山丈夫任临时大总统时的“总统制”,在将让渡给袁世凯为临时大总统后,将取何种政府组织法则?在宪法性文件里如何规定?为了制约袁世凯,中山丈夫已经趋向于将总统制改为责任内阁制,所以我要留下来,完善临时约法。临时约法这时还在讨论中,我们要防止总统的独裁,必须赶紧将约法完成,并且照法国宪章,规定责任内阁制,要他就职之时,立誓遵守约法。”宋教仁笑笑,末了道:“慓忽敢死者易得,条理缜密之士盖寡,非先植其基,虽满洲倾覆,犹足为忧。”</p>
听宋教仁讲说一遍,李想又惊又怒,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儿,酸甜苦辣咸俱全。宋教仁是企望通过这一变动,建立起所谓的责任内阁制,把继任临时大总统的袁世凯置于有名无实的地位,以实现分散、削弱、架空袁世凯权力的目的,维护革命党人的既得利益。孙中山和黄兴也都把希望寄托在这里了吧。</p>
良久,李想突然爽朗地放声大笑道:“我想嘲笑你们的理想太幼稚,可是革命者谁没有过幼稚而又美好的理想,当初几个漂洋在海外的几个书生密谋推翻清廷,谁不认为可笑,可是现在谁还敢笑?我对你们对理想的坚持不懈表示尊重,我不勉强了。”</p>
说到这,他已经将手指紧紧攥起,李想清楚知道自己在魅着良心说的这话,因为他知道的历史早已证明他们这种想法是真的幼稚。说完抽身便走。</p>
黄兴急得叫道:“李帅,在和议有结果之前,还请务必要按兵不动,脆弱的中国已经经不起再多折腾!”</p>
李想长叹一声,气咻咻道:“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就是暴動,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p>
林宗雪等几个女孩儿听了心里一热,眼圈儿就红了,齐声道:“李帅,我们也要去武汉!你以前说过的话,可不能不算数。”</p>
水仙儿妙目流转,大有深意的看着李想。</p>
“欢迎!欢迎!”李想有点头疼了,这些娇滴滴的大小姐送去打仗他真于心不忍,但她们去人员严重不足的医护队正好,所以他又直勾勾的看着黄兴夫人上海赤十字会会长徐宗汉女士道:“鄂州革命军最缺的还是战地护理和医生!北伐虽然暂停,但是西征不可停,革命战争还在继续。”</p>
徐宗汉默然不语的看向黄兴,黄兴笑道:“你去吧,最好多带些人去。”</p>
李想立刻欢欢喜喜的笑道:“南京和上海都有鄂州政府办事处,徐大姐无论召集多少人,送去办事处,接下来的事情办事处会安排妥当的。”</p>
楚观舰拉响汽笛,逆流而上。李想站在甲板上,不断的向着码头挥手。</p>
就这样,李想的沪宁之行,带着北伐的失败与丰盛的收获,结束了。</p>
36革命就是暴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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