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办法是防患于未然，一开始人们就远离被美化成“香”的烟。</p>
“对不起。”十三姨又说道。</p>
一个端庄大气，倾国倾城，挥挥手就有无数青年才俊从解放碑排到龙隐镇娶的女子，今晚却对自己接连道歉，杨帆叹息，把才抽了两口的烟掐掉。</p>
“也不全怪你。”杨帆开口：“要怪就怪杜甫，怪王勃太有才吧，怪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p>
“那你不生气了吗？”十三姨小声问道。</p>
现在的她，像个做错事的少女，跟果果比，也成熟不到哪去的样子。</p>
“不生气了，就是变心了。”杨帆说道。</p>
十三心中一紧：“变什么心？”</p>
杨帆坦然道：“几天前，我最喜欢你，现在，我最喜欢芊芊。”</p>
十三不说话了，别过脸去，看着阳台外的江城，灯火辉煌。</p>
夜风如流水，在她娇颜上留下两串晶莹的水珠，粒粒千金。</p>
也可以说，它们并不值钱。</p>
但如果有人想买，拿再多的钱，也买不到。</p>
“那你就……喜欢她去。”十三吸着鼻子，手掌擦拭脸上的眼泪。</p>
“嗯。”杨帆起身，离开阳台。</p>
十三转过头，看着杨帆离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止不住地往下掉。</p>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悲伤。</p>
以为自己可以一辈子不遇见，结果还是遇见了。</p>
下一刻，刚进房间的杨帆又出来，对阳台上的十三姨说道：“现在有点晚了，我明天再搬出去，可以吗？”</p>
听到这话，十三感觉天塌下来了似的，一下崩溃，跑回里屋，嚎啕大哭，手背不停擦眼泪。</p>
果果嚎啕大哭的样子，跟现在的十三是一个模子。</p>
“不搬，不许搬出去……”十三的情绪处于崩溃中，拉着杨帆的衣角。</p>
杨帆见过十三哭，而且不少见。</p>
跟女儿生气，她就经常跑出去哭。</p>
但他从来没见过她像今晚哭得这么没形象，跟果果一个样，张嘴大哭。</p>
“寄人篱下的感觉真的很不好，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有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杨帆说道。</p>
“果果不能没有爸爸……”十三紧紧捏着杨帆的衣角哭道：“我不要你娶我了，你别搬出去……”</p>
“我跟你在一起不是因为果果，没有我，你一样可以过得很好。”杨帆说道。</p>
“不！”十三用力摇头。</p>
杨帆转身回房间，十三像个害怕迷路的少女、小孩，紧紧跟在杨帆身后，捏着他衣角。</p>
走到电脑桌旁，杨帆从抽纸盒里抽出两张纸巾，转过头来。</p>
“不哭了。”杨帆叹气，低下头，给十三擦眼泪。</p>
十三不说话，摇着头，眼泪没有停下来的意思。</p>
“我不搬走了。”杨帆说道：“只要你不赶我走。”</p>
顿时，又一阵泪水滂沱而出，扑到杨帆怀里，十三放声大哭：“你以前说过的，只要我不赶你，你就不搬走。今晚你又自己说要搬走，我……你搬走，我就抱着果果，从阳台上跳下去。”</p>
杨帆沉默，抱住十三，良久说道：“对不起，今晚想得有点多，忽略了你的感受。”</p>
“是我贪心了，不怪你。”十三也在检导自己，哭道：“以前，能一直这样保持下去，我就知足了。后来太贪心，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不该委曲求全……”</p>
杨帆吐出一口气：“我想娶你，是真的，不想伤害芊芊，也是真的……我不认识芊芊，现在该多好……”</p>
世事难料，没有人可以预见未来。</p>
有分手后，又和好的情侣，且分手后和好前，双方还有过一段甚至几段感情。</p>
也有十年前认识，但后来不再见面，十年后，各自经历一段段感情后，走到在一起的情侣、夫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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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事，就不想了。”十三从杨帆怀里抬起头来，明眸里倒映着杨帆的影子，脸上泪痕未干。</p>
她主动索吻，印上杨帆的唇。</p>
几秒钟后，杨帆别过脸去：“我先去刷个牙。”</p>
之前抽的烟太多，他现在都能闻到自己嘴里的烟味。</p>
十三不管，又把小嘴凑过去，要亲亲。</p>
跟她亲热了一阵子后，杨帆又扭过头去：“你等等我，在我房间等着。”</p>
说完，杨帆松开十三，迫不及待赶去洗手间。</p>
十三看了杨帆某个地方一眼，脸上红扑扑的。</p>
在杨帆出房间后，她也出去了。</p>
等下会发生什么，她当然清楚了。</p>
她得回她房间，上个洗手间，洗把脸，再冲个凉。</p>
不能上完洗手间就过来，那样对杨帆不好，得冲个凉洗洗。</p>
因为每次亲热，杨帆都会……</p>
等杨帆刷完牙，上完洗手间回来，他房间里没人了。</p>
十三不在。</p>
杨帆疑惑，刚才感情升温到了极点，差点原地爆炸。</p>
奈何当时状态确实不太好，不仅嘴里有烟味，他还有点尿急。</p>
刚才十三对他的感情，也向前跨出了一大截，平时那么讨厌烟味的她，都不嫌弃他嘴里有烟味。</p>
短时间内，十三对他的感情不会降温。</p>
但现在怎么就跑了？</p>
正疑惑中，十三有些匆忙，又有些羞涩地越过大客厅和小客厅，进入杨帆的房间。</p>
此时的杨帆，眼里心里，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只有楚楚动人的少女十三。</p>
“十三，我现在……爱死你了！”杨帆抱住灵气逼人的十三。</p>
她俏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如雨后的彩虹，美得不可方物。</p>
杨帆与她肆无忌惮地亲吻。</p>
感觉到她的身子越来越软后，杨帆将她放倒在床上，替她脱掉鞋子，然后自己也脱掉，爬上去。</p>
丝滑的睡裙在重力的作用下，紧贴着十三的身体，她的细腰和臀部曲线，完美地显现在杨帆眼前。</p>
闭着双眼，她呼吸急促。</p>
记得上月出差回来的那晚，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才会这么紧张和激动。</p>
总觉得感情早已达到圆满，没有再深的余地了，原来还可以更进一步。</p>
没多久，厨房里，窝墙角，跟往常一样，在细数黑夜漫长的叮当，听到了十三姐姐的声音。</p>
它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线上打字询问在客厅里站岗的冬瓜：“冬瓜，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p>
“当然了，我在客厅呢，不仅听到，悄悄滑到小客厅里，还能看到。”蹲小客厅里的冬瓜回复叮当。</p>
“十三姐姐和杨帆哥哥又没关房间的门吗？”叮当问道。</p>
“是的，杨帆哥哥和十三姐姐从来不把我们当人。”冬瓜说道。</p>
“我们本来就不是人。”叮当回复。</p>
“是呢，所以……咦？原来果果尿床，是跟十三姐姐学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