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刘谦脸色阴沉地吓人,自己力量太小,稍微大点麻烦就惹不起。()今天,若不是一味相逼,幕后主谋怎会浮出水面。刘谦已经不是,刚来时的雏鸟了,他知道暂时惹不起,袁家这个庞然大物。袁家有多少能量,想像一下董卓迁都以后,函谷关以东的局面就知道了,基本上是袁家俩兄弟平分天下。
刘谦撇下嘴角,今天这两人倒也识趣,不然,就算袁家再庞大,他也要捋捋老虎胡须,大不了占山为王。
刘谦心情不好,就让葛玄代替他去拜见羊续,反正也就是出钱出力,协助官府而已。他一直在思索,究竟是袁家欲对他不利,还是袁仁私人的报复。
刘谦倒也不笨,到家的时候,他总算分出了条理。如果袁家想要整他,应该不会采用,这种孩子气的报复方式,八成是袁仁想出口气,私下修理他一番。而刘谦与袁家有交集的地方,就是大眼妹马荷。袁仁要么是争风吃醋,要么是替马荷出气,而第一个可能最大。
刘谦松口气道:“**,红颜祸水,此言果然不假!”
下午葛玄归来,事情大抵和刘谦猜测差不多。只是羊续对刘谦很有兴趣,倒是出乎大家意料,羊续明确表明,近期希望见见刘谦。
之后,俩人聊起了今天之事,葛玄也认可刘谦的判断,之后就聊到做官上面。东汉官僚之首为三公,是太尉、司徒、司空的总称。葛玄就给刘谦讲了‘铜臭’的典故,话说灵帝制定三公价格为两千斤,而冀州名士崔烈,因为名气大,灵帝打折后只收五百金。做了司徒后,有一天,崔烈问自己儿子,我做三公后,士林有什么反应。他儿子崔钧回答道,你没做三公时,大家认为你该做,而如今大家很失望。崔烈问为什么,崔钧答道,大家嫌你有铜臭。老家伙当场发飙,打走儿子后,为拿钱买官后悔不已。
刘谦听完也是爆笑不止,而后灵机一动,询问道:“这些官职卖得不贵,三公对咱没用,咱干脆买他一二十个郡守,咱家不就发达了?”
葛玄也为刘谦地创意震撼一下,畅笑道:“刘大财主,你认为人人都想你这样有钱,哈哈!想法虽好,可是不易实现,没有名声资历也是不行的。就像你我,最多买个肥缺县令。就这样,还要做好士子、文士、清流抨击的准备,无论以后做多大的官,那怕位列三公,清流党人也不会正眼瞧你。”
刘谦愕然。本年度最佳创意,无疾而终。
下雪了,忙忙碌碌之中,时间流失得飞快,再有十几天就要过年了,刘谦站在博望坡上,望着空中飘零的雪花,禁不住想象,诸葛亮出山第一战——火烧博望坡的宏伟火景。
从这里向西望去,已经泛白的苍茫田地,就属于西鄂刘家。刘谦心中不由得一暖,这些可是刘家,赖以发展的依仗,是自己在大汉生存的基石,这些都属于自己,在前世只有梦中才会有的东西。
就是这片可爱的土地,刘家积累了大量的粮食钱财。因为手中粮草资金充足,这段时间通过不断的招收流民,刘家有四万多口。近两年战乱疾病闹个不停,避难的流民,逐渐逃到比较安定的地区。一路颠沛流离,十不存半,流民中幸存下来的,多是身体素质比较好的男丁,达到总人数的近三分之二,这个使刘谦很高兴。
有了这些壮丁,刘谦扩建了家兵队伍,骑兵受到战马限制,已扩展到最大值,士兵为战马的两倍。步兵和弓兵各自增加了三千人,各自达到七千人,如今刘谦手中,不提农兵,也拥有两万四千人马。
战马不足,骑兵暂时轮流上马训练,明年来自西凉的大批良马,可以解决这个难题。眼下最大的问题是,两万多人马,大多没有武器。汉代是允许百姓合法拥有武器,可是制度非常严格,只有家世清白,进行过郡府训练并且服过兵役之后,才有佩戴武器的资格。刘谦想尽了一切办法,可是收效甚微,不过这也可以理解,不然黄巾起义的农民,不会拿着木枪树枝,面对装备精良的政府军。
兵书是死的,战法战术却是灵活百变,照本宣科只是纸上谈兵,这是刘谦经常说的一句话。这段时间,几位负责练兵的将领,只有不断摸索研究着领兵的战术。他们听从了刘谦的建议,理论联系实际,陆续进行了几场实战对抗。家兵们挥舞着木刀大棒,打得头破血流的同时,这些从来没有带过兵的家伙们,逐渐领悟了兵法里的战术安排。刘谦认为,他们离自己的期望还很远,不过,大家还年轻,大家还有机会学习。
刘谦这次前来博望,是给刘家几十年的老伙伴,博望张家,送点过年用的粮食财帛。这是刘家多年来的传统,每年两百石粮食、十匹布、一万钱及祭祀祖先用的肉食。往年是有管家处理此事,今年张家父子远行万里,奔赴西域为刘谦挑选良马,刘谦过意不去,亲自前来慰问,表示对张家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