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四月,小雨淅沥。
仅一墙之隔,杉木格扇外的白即仍站在原地,自那日分离了好些日子,他便又是白衣着身,清冷寡淡的白色。阿离啊……总爱白豆腐、白豆腐的声声唤他,那般温软亲热。只是自顾想着,白即也倏地失笑。
屋内床榻尾处置着铜盆,丫鬟雪茶往里置换清水,接过南若离的手帕浸湿,血红的颜色在水里晕染开,像极了朱砂画。
“多久了……”南若离倚着床柱,声音细若蚊咛,姣好的面容毫无之前的气色。
“已是酉时,小姐。”雪茶递过干净的手帕,扶南若离起身。
南若离又轻咳几声,“他在外头,多久了。”
“约有四个时辰了。”
“他还是不肯走吗……”南若离望着透过窗棂纸的身影,满眼怜惜。
“阿离……”
他只轻声唤她,她的心便揪着疼。
“阿离,你出来见见我。”白即往前几步,却不敢踏上石阶。
“不见,你回去,莫要受了风寒。”南若离紧攥着手帕。生怕一松手,就会忍不住去见他。她不能,不能……
“阿离,我给你带了桃花羹,大凉了……”
“阿离,元福斋新制了桃花酥,我给你带了些,你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