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难得蓝足有和白涌泉有意见一致的时候,同时从鼻子里出声说:“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费日小子,等你把上个小妞时,就该说什么,一室不扫,何以扫天下?一个小妞都搞不定,怎么能搞定天下百姓,那千千万万的男女?”
费日干笑两声,有这么知心的朋友也算是难得了!一来一去的对话中,才知道西矿区故事的内情。
西矿区的故事很俗,很老套。西门晶向万通茶楼求援时,正遇上了带着曼苏罗和原冷玉到血铁城逛的白涌泉。以这四人的武技道术,要摆平整个西矿区的接收者是不可能,但要乘矿长府中好戏上演,潜入矿长府救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到矿长府救人的过程顺利得让人觉得奇怪,西门亮在接收了矿长府的军权、政权和财权之后,好象对西门土金和长孙超逸等一干人根本不感兴趣,随随便便地禁在矿长府的一间禁闭室里。结果在千里通的指引下,白涌泉他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将人救出。
等到他们找个安全的地方,计划再次夺权时,却发现他们的衣服上早让西门亮下了沾衣奇毒。原冷玉、西门晶修习武技的好一点,还能用真气压制住毒力,可怜白涌泉和中了散功之毒的西门土金几个,在当晚就有毒发的迹象。还好,蓝足有在当军备官时,多少留下了一些救命灵药,虽不对症,但要保住小命一两天还是可以的!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放出飞雪,向红黑城方向求救了!
当说到接收者西矿区的真正首领就是西门亮,无毒长老的弟子,矿长府的独子时,连费日都大出意外,现实这本书,真的是比光坐在斗室里编出来的故事要强得多!
说到解毒,费日不由地笑了一声,笑得千里通那头的蓝足有和白涌泉直起鸡皮疙瘩:“放心!解药我是没有,不过解毒的东西却有一样,不知你们某个人肯不肯配合?”
白涌泉还不知死活地叫:“那就快来吧!等你哪,要谁配合,说一声,包你满意!”
等到半个多时辰后,费日拿着小刀出现在他面前时,白涌泉的脸色就如同他的姓氏一样,就只剩下一个“白”字,大叫说:“不会吧!费日小子,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变态的解毒方式?公子我已经快毒发身亡了,你还要给我放血?”
费日脸上的笑容油滑得连苍蝇都站不住,细声细语地说:“白公子!谁让你天生水命,跟这颗骊龙珠真是投缘极了,来,放点血,然后把珠子放进去泡泡,解药就出来了!”
口里说着,在白涌泉还没来得及给自己释放麻痹性法诀之前,就手起刀落,在他的腕上拉了一大口子!反正,割的是别人的腕,流的是别人的血,费日一边接血,还一边说些什么“当年菩萨,为救一只白鸽,割肉饲鹰”的故事!
白涌泉不敢反嘴,就怕呆会儿,费日说还要拿他身上的什么零件当引子,倒是在肚子里翻江倒海:我白公子有这种为天下牺牲的精神,也早就飞升天界,不,是飞升玄界当菩萨去了,还用得着在这里受你费某人的气?
费日接了小半碗血,将骊龙珠往碗里一放,渐渐地,碗里的血颜色开始变黑,黑得像墨汁似的时候,他模拟出木系道力,往骊龙珠中一摧。碗的四周泛出一线绿色,绿色开始迅速扩张,将整碗血变成深绿色半透明的胶状。他等整碗血都冻成胶状时,才提出骊龙珠,碗中的胶体马上变成透明的。
费日数了一下人,除了叛变的五位将领和四位文官之外,剩下的中毒者刚好十五人,就将碗里的血胶等分成十五份,挖出一块,往蓝足有嘴里一塞,说:“味道如何?”
蓝足有嘿嘿一声,说:“这一点点,够吗?”
白涌泉惨叫一声,说:“姓蓝的,你什么意思,这是公子我的血啊!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完,是不是?”
不管多少,天生水命者的血,正是导引骊龙珠灵气的最佳媒介,大概一顿饭的时间,蓝足有站起时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说:“不但沾衣毒,连化功散的也解啦!”
有了这个先例,其余的人当然是依葫芦划瓢。这时,蓝足有笑着走到白涌泉跟前,当胸一揖,把白涌泉吓得窜出门外,口中嚷嚷着:“有事别找我!公子爷我打不起,我还躲不起吗?闪!”
蓝足有对白涌泉的动作好像早在意料之中,转身向曼苏罗,刚想开口说话,曼苏罗倒是先说了:“白哥哥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有事,你还是直接找他说吧!”
蓝足有一愣,什么时候,像曼苏罗这么纯洁的小姑娘也被白涌泉给污染了?他倒是也不着急,说:“其实,这也没我什么事。西矿区夺不回,就只好劳烦费日老大回永嘉城去备战吧!”
费日对这两人的把戏可见多了,一副懒得理你们的神情,转向西门土金和长孙超逸笑着说:“别理他们!我们还是看看怎么才能夺回西矿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