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琼瞥他一眼，语气凉飕飕的，“我说过什么？”</p>
跃鳞神色一僵，嗫喏下：“可是千岁爷……”</p>
薄雪绕是崔氏之子，他出现郁府，这不是摆明来复仇的吗？</p>
现在千岁爷中毒，他的嫌疑最大。</p>
“我心里有数。”</p>
灵琼把跃鳞打发走，大夫也退了出去，房间很快就只剩下灵琼和薄雪绕，已经躺在床上没有醒的郁高阳。</p>
灵琼在房间守了一阵，带着薄雪绕回重欢阁。</p>
灵琼垂着头，一路沉默。</p>
薄雪绕落后她一步，脚下踩着她的影子。</p>
重欢阁的轮廓逐渐明朗，四周的光线也越来越亮。</p>
薄雪绕垂眸看着灵琼裙摆上摇曳的花枝，不知道在想什么。</p>
就在此时，他感觉手心一凉。</p>
前面的人停下，抓住了他手心。</p>
小姑娘的手柔软小巧，但很冰，像是在雪里浸过。</p>
和他有些温热的手心接触，生出几分燥热来。</p>
“是你吗？”</p>
薄雪绕疑惑看她：“小姐说什么？”</p>
“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会在重欢阁附近？”</p>
“小姐怀疑是我下毒？”</p>
“我只是问问。”灵琼叹口气，“是不是你做的。”</p>
要是崽子做的，她得氪多少才能拯救他啊！</p>
薄雪绕盯着她看好一会儿，最后面色平静道：“刚才我已经回答过小姐，我只是睡不着，出来走走。”</p>
薄雪绕感觉灵琼握得更紧一些，声音很低，“不是就好。”</p>
她是不是知道……</p>
不、不可能。</p>
她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会知道自己的目的。</p>
她可能只是随便一问。</p>
“我送小姐回房吧。”</p>
“……嗯。”</p>
灵琼没有松开他的意思，薄雪绕只好和她并肩往重欢阁里走。</p>
灵琼没让其他人伺候，最后只能由薄雪绕伺候她就寝。</p>
“薄雪绕。”</p>
少年回身看她。</p>
“你相信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吗？”</p>
一直在他身边……</p>
薄雪绕愣了好一会儿，舔了下有些干燥的唇，“小姐这话是何意？”</p>
“就是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p>
支持他……</p>
支持他杀她的父亲吗？</p>
薄雪绕觉得好笑，然而好笑之后，心底又有些烦闷。</p>
烦闷之下，他脱口而出：“小姐是喜欢我吗？”</p>
问完薄雪绕就后悔了。</p>
“你才知道吗？”小姑娘委屈，“我以为我表现得很明显了。”</p>
薄雪绕不觉得灵琼的喜欢是什么好事，卷翘的睫羽低垂，掩盖住眼底的神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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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对我喜欢，和对其他人的喜欢是一样的。”</p>
她喜欢漂亮的少年，那种喜欢，只是对‘物品’的喜欢。</p>
灵琼蹭的一下坐起来：“你是这么理解的？”</p>
“难道不是吗？”薄雪绕反问。</p>
“当然不是！”灵琼气呼呼道：“你见我亲过跃鳞吗？”</p>
跃鳞只要不是阴沉沉、要搞死人的状态，也是个俊美的少年郎。</p>
他待在灵琼身边的时间，比谁都长。</p>
但薄雪绕还真没见过她对跃鳞有过亲密的举动。</p>
灵琼小嘴一扁，将委屈摆在脸上，“你在我身边这么久，你见我对谁好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