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陆琰手中的纸伞化作一团光雾,慢慢消失,“将魏文提上来。”
“是!”一旁的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下去,开玩笑,他可要好好表现,不为什么,因为他怂。
“来了,”一瞬间的事,风将一脸懵的魏文丢在了地上,半空飞行吓死他了!!!
“那个,小的这就通报……”魏文拍拍屁股,直了直身子,假模假样润了下嗓子,把手中的拂尘拖在怀中,
“景王府景世子,琰宫无月公子到!——”
紧闭的白色玉砌殿门慢慢打开,幽幽的清香从间隙中飘逸,两道颀长的身影并肩而立,一位鲜衣少年,负手而立,眉宇间满满都是肆意与张扬,一位白衣公子,白绸覆眼,周身处处溢着清冷与淡雅,永清殿内,仿佛漾着微微的涟漪,灵动而安静。
雾白玉石嵌地,浅灰花暗纹附着,延行道,接两端,其上立玉柱,齐分殿两旁,柱柱皆余距,恰容一方席。百官皆朝服,手持白玉笏,腰系白玉环,敛容敬陛上,色恭礼周待以尊。
一人着长袍,脚踏金丝靴,头顶帝王冠,端容正姿坐。
此刻殿内,那些个三公九卿都站在两旁,看向走近的两人,有疑惑,有不屑,还有淡淡一抹思念藏在其中。
“白帝,”身后的风一改平日的样子,一脸正色的朝白昊拱手,“我乃奉尊主之命,同无月公子前来。”
“这就是传闻中的无月公子啊?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呢——”
“恐怕这日后又是一等才俊。”
“听说前几日东原夜少主加冠礼之时,尊主亲自将他收入琰宫了,如今看来还真是如此。”
“是啊,是啊,我等老咯,老咯——”
一群官员一脸赞赏的看着殿内的白色身影,连连感叹,心里都想着如何讨好这位无月公子。
“本帝早就听闻无月公子气质非凡,如今到我北泽来拜见才知传闻不及公子本人半分呐,哈哈哈哈哈哈——”白昊笑着朝殿旁挥了挥手,“来人,快,给无月公子赐座!”
“是。”一位宫女走到陆琰前方,微微屈身,“公子随我来。”
“多谢。”陆琰学着平日景逸的样子微微一笑,随着宫女走到陛下临近一处,坐在一方席位上。
天呐,无月公子好好看啊~刚才那位宫女脸颊双红,满脑都回想着刚刚的一幕,低着头正默默退回去。
“啊!”宫女惊慌失措的转过身,跪在景逸面前,侧对着景逸,却看向白昊,“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奴婢不是故意扰殿内清静的,请陛下恕罪,请陛下恕罪——”说完还朝白昊磕了磕头。
“这位是景世子吧——”白昊眯眼瞧了瞧一旁随性站着的景逸,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却又迅速被一抹不屑覆盖,“三年不见,世子好像变了不少呢,见到本帝为何不跪!”
“为何要跪,”景逸懒懒的抬起眼眸,一双眼睛里可见眼前之景,却见不到一丝一毫的情感。
“放肆!本帝乃是北泽的王!你有何理由不跪!”白昊愤然起身,恼怒的指向面前的景逸,“看来这南山之巅你还得给本帝再待上三年!”
“陛下息怒,”最前方一名官员持着笏板走上前,“何必为这等事扰了圣心。”
“何丞相,你莫在本帝面前说这些话。”白昊甩手坐下,将目光转向笑着的景逸,心里愈发恼怒,还笑,还笑!这是简直蔑视他帝威!
“本帝再给你一次机会,跪,还是不跪!”白昊夹杂着灵力的声音在殿内响起,一道威压直直冲向下方,压在众人肩膀上。
“陛下息怒——”地上哗啦啦瞬间跪满了官员,却没有丝毫害怕与忌惮,仿佛只是为了跪而跪。
殿内惟景逸一人负手立着,波澜不惊的看着面色涨红的白昊,直直与他对视。
“阿逸可还好?。”陆琰将一道灵力渡向景逸灵海,抵抗着白昊的威压,传音给景逸。
“他奈何不了我。”景逸淡淡回音,不过是个傀儡皇帝罢了,这点威压她还抗得住。
“景世子,你还是跪下吧!”何谋一脸忧心样的抬头看向景逸,“陛下是北泽的王,治国理政,公正严明,至高无上,你身为臣子,为何还不跪下?”
“景府乃先帝特封王府,”景逸迈着步子向何谋,声音淡淡响起,“本世子乃先帝遗诏亲封,见皇室,无需跪!”
偌大的永清殿内,景逸的声音震慑到每一个角落,将地上的人彻底惊住,他们为什么会被这个废物世子震住!他为何会记起这道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