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出门玩没什么不正常,不过穿得邋里邋遢像遛弯一样就出去,那就非常可疑。
勖阳一整个晚上都在解答各种老妈问。
编谎话也是很难的。她费了很大力气才让老母亲相信她破衣烂衫跑出去是和向茹说悄悄话了。
一个谎话要靠无数个谎话来圆。这还真得记着点,可别一不小心说漏嘴。
但这份隐秘的、不可告人的刺激,还是令她在关了灯的黑暗里清楚听到了难以平复的猛烈心跳,和血液翻涌上头那一波波的潮声。
由远及近,渐渐清晰。
妙不可言。
这晚睡得很沉。
柯一维果然一早就来接了车和她。只不过仍然由他开车。
他说:“看上去还是很累。”
勖阳打着呵欠点着头,“上岁数了,受不得累。”
柯一维哭笑不得,“那请问您八十几了。”
勖阳不理他,闭上眼睛,“我能不能弱弱地问一下,座椅我可以调一下吗?”
“可以呀。”
于是上班的路上勖阳又分秒必争地补了一小觉。
和这辆小白车的感情,真是全方位地培养着呢。赶上这盛夏酷暑,连汗带粉底都抹人家座椅上了。
临近单位,勖阳叫住柯一维:“你靠个边,我从这儿下车。”
“怎么了?”
“不是,我去买个早饭,”勖阳说,“这家的鸡蛋灌饼特别好吃,我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