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的身后评价,由于被太史公司马迁在《史记》“项羽本纪”中片面的描写而被普遍拉高了,还好太史公司马迁可能只是由于对汉室的特殊感情,才将项羽刻意写入本为记录帝王的《本纪》之内,并对一些事件的描述有所侧重,而太史公司马迁所著《史记》不愧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在其他人物的传记中,也还是基本还原了历史面貌。
就如巨鹿之战的详细经过,在《史记·张耳陈余列传》中就载有“项羽兵数绝章邯甬道,王离军乏食,项羽悉引兵渡河,遂破章邯。章邯引兵解,诸侯军乃敢击围巨鹿秦军,遂虏王离。涉间自杀。”的语句,证明击破王离之军,并不是项羽所部独力完成的神级事件,而是诸侯联军在项羽所部奋战的感召下,一起合击秦军完成的。
只是太史公司马迁或许是一时心血来潮如此为项羽立传,但是却给予了后世诸般创作的基础,如此越传越偏,项羽的形象就基本定格为“力足拔山,武能举鼎,豪气干云”的豪勇,而对一些诸如“流涕而恤病,扣印而吝爵”纠结如“妇人”的心理,却甚少描述。
如此一来,项羽渐渐被神化为“勇”的化身,只是中国人普遍对这样神化历史人物似有偏爱,《三国演义》赤壁之战中诸葛亮事事谋算到位,打足全场,成为了整场战役的核心,无视了历史上周瑜所领吴军方是主力的现实,硬生生将诸葛亮推上了“智”之神位。
而“义”之化身关羽也是差不多如此操作,只片面宣扬其“秉烛达旦立于门外守护两位嫂嫂”、“挂印封金,过五关斩六将辞曹归刘”,却刻意遗漏了关羽有“好色”这种雄性通病。
东晋裴松之注《三国志·蜀书·关羽传》引《蜀记》说道:“朗父名宜禄,为吕布使诣袁术,术妻以汉宗室女。其前妻杜氏留下邳。布之被围,关羽屡请于太祖,求以杜氏为妻,太祖疑其有色,及城陷,太祖见之,乃自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