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露惊愕了,这是哪跟哪啊,明明是一个很简单的事,至于上纲上线说吗,即便指责也应该指责蔡雯啦。
不过反省自己,有一点不自信的是,也许真的是因为自己晚去了一二十分钟导致财务室没有及时报账。
她有股“打下牙往嘴里掉”。但要坚定一点:不能在许昌面前说蔡雯的不是。一想到他一直都袒护蔡雯,在许昌面前说蔡雯是非,不是引发许昌再度批评自己吗,不可,即便咬破嘴皮也不能说蔡雯是非。
田露不再正面回应许昌的话,歉意的模样,问许昌:“许总,您还有事吗?没有新的吩咐,我回去先草拟您刚说的绩效管理制度加一条细则进去。”
许昌微微闭了一下眼,揉着太阳穴,像为单位操粹了心。田露转身走了几步,被许昌喊住了:“那个,田露,你把文子部的骨干,也就是文字部主任叫过来。”
“哦,您说的是芬雪呀,好的。对了,忘了跟您说了,芬雪说孩子生病了,今天不再呢,说跟您请了假的。”田露回道。
“嗯,知道了。”许昌懒洋洋地答道,“那叫吴小兰进来,她也是文字部骨干。”
“好的。”田露出去跟吴小兰传达后,吴小兰很快就进来许昌办公室了。
田露则回到自己办公室。靠着简易的办公椅,心里堵得慌,面对许昌刚刚的言语,但没有其他办法应对。
感觉人与事太复杂了,怎么说怎么做都是错。唉,做好份内事,无愧于心才是王道。和内心的自己对完话后,田露又打起精神开始草拟文字部错误扣分管理的绩效。
再说吴小兰进了许昌办公室。“许总,您找我?”
许昌说道:“来,你坐下。”示意她坐到来客椅上,开始问话。
“听说文子部每天采写的文字,尽是错误,每天田助理修正半夜,你们将心比心撒,叫你们每天熬这么晚,你们会作怎么想。”许昌言语虽不严厉,但责怪的话音很重。
“我们每次写完后,都校对好几遍,确定无误后传给田助理的。”小兰辩解道,心里窝着大把火,心想,定是田露告的阴状,这不明摆着要许总批评我们么,心里升起对田露一种怨意。
“你们以后尤其要注意把好关,不然每天田助理要看多久,绩效上只有奖励,也要有惩罚,田助理在草拟惩罚细则,不然你们文稿上出现重复错误,没有记性。”许昌语气并不厉,但让吴小兰如坐针毡。
吴小兰回道:“我们下次会注意的。”
许昌和吴小兰交谈后,出了许昌门,心里窝火,一阵恼怒,将许昌和她的谈话小声“蛐蛐”般透露给文子部其他员工,并加入自己的情绪融入传话中。文子部其他几个听后,均生出一股子气,心里纷纷埋怨田露,对田露心存有芥蒂。
许昌作为分部的一把手,出于好意,沟通双方,可是他不知道的事,这些员工根本没有反省到自身错误,反而将怨气越发发泄到田露身上。
一方是蔡雯用公司福利卡向吴小兰们在示好,拉拢人心;一方面是田露反映工作室被员工误认为是在许昌那里告“阴状”。一个笼络人心,一个疏离人心,悬殊太大,落差太大。
于此,谁跟谁关系好,跟谁关系不好,铁板钉丁一目了然。
连续几个晚上,田露转辗反侧,思索着自己做人处事的失败成因,大概成长路上就是要这样经历坎坷吧。自我总结得出结论:心简单了,待人处事就简单了,自己还有好多欠缺,一定要加油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