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小镇子似乎回到了之前和平的状态,太久没有采花贼的下落,好似一时间在人们的世界里消失了一般。
可是唯独鱼渊却不这么认为,她总觉得白崖是有什么心事在,至于他会不会离开这里,她觉得他不会,这里应该是有他想要的人在,而且白崖已经坚持了十年之久,怎么可能在这一瞬间就销声匿迹了呢?
这根本就不科学啊。
果然如同鱼渊所料,就在半个月后的某一天,镇子上又有了女子失踪的案件,县衙大人本来都快要放下的心再一次被悬了起来。
这眼瞅着就要月底考核了,这采花贼倒是好,又给他找了一个大难题,他这个官是真的难做啊,他现在都想学学那些贪官,问问他们是怎么跟这些恶人打交道的,要是实在不行,自己贿赂一下这个采花贼也可以啊。
别这样吊着他啊,他上有老下没小的,可是禁不住这么折腾啊,要是他家中那八十岁的老母知道自己的儿子好不容易做了一个官,结果没有一个月就被革职查办,那岂不是要哭死在家中。
他们家这么多年就出了他一个还算是有出息的人,现在看来,怕是要折在这里。
县衙大人一边哭诉自己的悲惨事迹,一边偷偷看鱼渊和镜亦周的表情,眼见着他们面无表情,他大有继续哭下去的意思。
鱼渊被他吵得有些不得安生,她抚了抚额,“你别哭了,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帮你吗?你不至于这样的,毕竟你好歹也是一个地方官啊,不要面子的吗?”
县衙大人听到鱼渊答应了,也不哭了,也不说自己多可怜了,他抹掉自己脸上的小泪滴,笑着说道,“面子值几个钱,要是官职没有了,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此话有理,此话是真的有理,鱼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县衙大人说,她是见过白崖的,也是知道白崖这么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可是她之前已经答应了白崖不会将他的事情告诉别人,更何况自己对于白崖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一点而已。
而且那一点还是自己猜测出来的,要是白崖能来找自己就好了。
鱼渊白天是这么想的,结果晚上自己的房间里就多出了一个人影,要是白崖再早来几天,怕是这屋里就会多一个人,但是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鱼渊就很少叫镜亦周进屋子里,说是自己害羞,其实还是自己害羞,她没有想这么快跟镜亦周发生什么。
起码不是现在。
白崖看着小丫头的眼中只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就淡定下来,丝毫也不害怕他的到来,“小丫头,还真是有趣,不怕我又将你掳走吗?”
“大叔,照你这么厉害的身手,如果想要掳走我的话,岂不是我一进屋就已经成为你手中的人质了?今日大叔来是来给我讲故事的吗?”
白崖笑了笑,“讲故事可以,但是这里可不是一个讲故事的好地方。”
鱼渊迟疑了一下,她知道白崖对她没有什么敌意,但是自己如果再跟白崖一走了之,怕是镜亦周那边不好交代,她想了想,随即说道,“这样吧,大叔,我给他写一封信,你放心我不告诉他我们去哪里,只是告诉他一声,我是平安的。”